第5章 你的穿書任務(wù)是什么
- 替身白月光死遁后,全宗門火葬場
- 辭冶
- 2021字
- 2025-05-22 00:14:23
斷恪只盼著剛剛那個妹子能順利通過三關(guān)試煉,留在滎云宗。
一道問心階試煉,便剔除了大半的求仙者,篩選資質(zhì)更是又要劃去絕大多數(shù)。
也是,難怪那些弟子對她意見頗深,真讓她三道試煉全都過下來,真不一定還能留在滎云宗,她這后門走得屬實是太明目張膽了。
“鹿清,木靈根……”
“合格。”
鹿清撫了撫胸口順氣,過了就好、過了就好。
她也不貪,不求什么天賦異稟,能有個機會留在滎云宗修行就可以了。
炮灰,就是要對自己的實力有清醒的認(rèn)知。
斷恪眼神掃過,滯了會兒,對她道:“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鹿清轉(zhuǎn)頭問旁邊的弟子:“請問大師姐剛剛說什么了?”
“首席問你一直盯著她做什么。”
“哦,”鹿清信口扯來,“瞻仰瞻仰大師姐。”
斷恪略囧,她說她在瞻仰一個萬人嫌嗎?
通過第二輪試煉的弟子暫時被安置到外門弟子的居所,入夜之后,斷恪離了萬化峰潛入弟子居所,窗門黑影一閃而過,鹿清正欲鎖好門窗,不料那啞巴師姐強盜一樣破門而入。
那兩手叉腰踹門的姿勢,不說多么瀟灑,但絕對是眼熟的。
鹿清瞪圓眼指向她,斷恪那時鬼鬼祟祟地又將門關(guān)上,貼了靈符以防突然竄出人來撞破她們。
“你別大叫。”消音符將門內(nèi)門外的聲音隔絕開,多日緘口不言,都要憋死她了。
鹿清驚訝:“你是裝啞?”
斷恪張牙舞爪一時間解釋不出所以然來,突然想起來與她對暗號,二人“吟詩作對”,對到最后終是安心確定下來彼此身份。
“我是道教學(xué)院的。”鹿清捏著她的手就不肯松開了。
“我是精神病院的。”
鹿清驀然放手,“對不起,我們不是一個頻道的。”
“一樣都是院,你院怎么看不上我院?妹子我看你精神狀態(tài)不比我好啊。”斷恪重重吐氣,還是對她解釋一番,“我真的不是精神病,絕對是有人要害我啊,一舉報就讓人給我抓進(jìn)去了。”
鹿清搖頭:“不,每一個精神病都會自稱自己沒病。”
斷恪真想掐她,到底誰更像精神病她真的心里沒數(shù)嗎?更何況現(xiàn)在是糾結(jié)她有沒有病的時候嗎?
她放棄與鹿清辨析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問起:“你的穿書任務(wù)是什么?”
“什么穿書任務(wù)?”鹿清一臉懵。
“你沒系統(tǒng),沒安排任務(wù)?”斷恪壓低怒聲。
鹿清歪頭不解,“姐,我,炮灰中的炮灰啊,安排系統(tǒng)、任務(wù)什么的,也輪不上我啊,我就想修仙啊,你曉得我咋死的嗎?那是一個臺風(fēng)天……”
斷恪扶額,終究是受不了她了,直接手動捂嘴。
鹿清推開她的手,正色起來:“姐,你不一樣,你是《逐玉》里的女主啊,你的待遇和我哪能是一樣的?”
“等會兒,你說什么玉?什么女主?”斷恪實在是被她繞懵了。
“咎也老師的小說《逐玉》啊?你沒看過嗎?”鹿清頓了頓,“不過也正常,這本書風(fēng)評不怎么滴,當(dāng)時書評區(qū)吵成一鍋粥了。”
咎也,這個作者不是《碎玉》的作者嗎?撲得不能再撲,后面劇情徹底崩塌走上黑紅路線,差點被罵到封筆退網(wǎng)。
“她改書名了?”
鹿清“咦”了下,“沒有啊,《逐玉》一直都叫《逐玉》,是《碎玉》的姊妹篇。”
斷恪被炸裂得不行,“就她寫的那玩意還能出第二部呢?”
“你說什么啊?《逐玉》是書友們求著她出的第二部,第一部的女主‘?dāng)嚆 凰莱闪艘怆y平,讀者不接受be,咎也強行改成oe了,之后順利出了第二部。”
這個鹿清……她看的內(nèi)容與她先前讀過的內(nèi)容為何完全不同?
聽鹿清將故事線捋了一遍后,斷恪徹底陷入惘然。
她在書中世界的經(jīng)歷,編織成了《碎玉》的故事線,現(xiàn)實世界的小說在描寫她穿書的一生。
這不能不讓人覺得,蒼穹之上高懸的那只手,到底是作者在安排她的命運,還是她改寫了作者筆下的虛構(gòu)。
現(xiàn)實不像現(xiàn)實,小說不只是小說,那她經(jīng)歷的穿書又算什么?
斷恪竭力平復(fù)心緒,接著問道:“你和我講講《逐玉》的故事線。”
假如《碎玉》是以她身死道消終結(jié),那逐玉的開端,就應(yīng)是從她在這具新身體里醒過來開始的。
只要她偏離《逐玉》的故事線,主動權(quán)就還掌握在她手中,而不是被動的由那個咎也安排她的經(jīng)歷。
鹿清有些扭捏,最后只能告訴她:“《逐玉》的女主就是《碎玉》女主的替身,閱文無數(shù),你肯定也懂這種文就是虐來虐去談戀愛,也是因為太爛俗,《逐玉》開文之后,咎也的風(fēng)評直線下降,有極端的讀者甚至進(jìn)行人肉,扒出來作者患有精神疾病,唉,怎么說呢,如果是因為患病才導(dǎo)致創(chuàng)作出現(xiàn)問題,還是能理解的。”
斷恪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出那些舊事:“咎也在寫《碎玉》時,就被人扒出來是個精神病了。”
“姐,你現(xiàn)在的眼神有點恐怖啊。”
怎么突然間扯偏了,她哪里恐怖了?恐怖的是那個作者才對吧?還有到底是她在寫書,還是書在寫她?
“你只管說后面的劇情。”斷恪不與其爭辯。
鹿清撇撇嘴:“我不怎么記得清,姊妹篇寫得跟什么似的,我都是跳著章節(jié)看的,自從開始收費,我就棄書了。”
斷恪欲言又止,別這么真實好嗎。
“很多人都在罵啊,作者編了一個替身來忽悠人,誰愿意買賬啊?”顯然鹿清也是不滿的,“后面有提到女主會散盡修為、會變成啞巴,挺多虐女情節(jié)的,我反正看不下去。”
斷恪是見怪不怪了,“她根本不是厭女或厭男,她是厭人,寫的東西不像男人寫的,不像女人寫的,像偽人寫的。”
鹿清:“你這私人恩怨很重啊,很難不懷疑咎也被人肉是你干的。”
斷恪腦子瞬間發(fā)蒙,“你不要血口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