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拖把沾屎戳誰誰死
- 重生76年代,踹鳳凰男嫁反派
- 糖醋排骨不放辣
- 3136字
- 2025-05-24 22:07:15
鐘喬定了定心神,再度開口宣布:“爸媽,我想通了,我要離婚。”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石子墜入驚濤駭浪。
鐘母瞪大眼睛,直接坐不住了。
“你要離婚?”
不是有一句老話,一孕傻三年,女兒這生完孩子,怎么突然就開竅了呢?!
她當年嘴巴皮子都說破了,孩子他爹罵也罵了,打了打了,關也關了,然而女兒跟吃了迷魂藥似的就是不聽勸,還瞞著他們輟學,跑到了蘇州。
等他們反應過來,在香港找了一大圈,找得都快瘋了,方得知女兒早就被徐紹鈞這小子連哄帶騙帶回了大陸!
他們捶胸頓足,氣啊,恨啊,更是對鐘喬失望透頂啊!
讀了十幾年的書,怎么就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一個窮學生,放到整個香港,一抓一大把,能有什么稀奇的?
他們把好東西雙手奉到女兒手里,教她讀書寫字,為的就是讓她一輩子活在花團錦簇里!可不是為了繼承徐家那幾間瓦房去的!
奈何時局動蕩,去年香港越戰結束,香港人赴大陸,需向中國旅行社申請“回鄉介紹書”,抵大陸后還會受嚴密監視。
能得到這回鄉介紹書的人,多少得花錢,并且還得托關系。
他們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錢自然沒問題,但在黑白兩道沒有任何人脈資源。
鐘母想女兒想到肝腸寸斷,抱著鐘喬的照片哭得死去活來,眼睛都快哭瞎了。
于是鐘父咬牙做了一個決定,變賣所有家產,前往大陸,無論如何也要找回鐘喬!
然后,他們便來了大陸尋找鐘喬的下落。
可蘇州這么大,他們翻遍蘇州也沒找到鐘喬。
過了半年,鐘母在家收到香港打來的電話,得知女兒出事了,一家人生意也不管了,書也不念了,匆忙趕到醫院!
終于,時隔一年半,見到了鐘喬。
鐘思齊高興壞了。
“姐姐,我早說他們家不是啥好東西!你可算想明白了!”
鐘母感覺心頭壓了一年多的石頭終于落地,整個人激動起來,合不攏嘴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喬喬,媽支持你!”
徐紹鈞站在原地,滿臉震驚,但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原以為這鐘喬是耍大小姐脾氣,他還想著好好整治一下,不曾想,鐘喬是來真的!
她還真想跟他離婚?!
跟他一個這么好條件的男人離婚?
有人歡喜有人憂。
周萍一聽,喜上眉梢。
她本就不喜歡這個鐘喬,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這次鐘喬主動愿意凈身出戶,還帶走個拖油瓶,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到時候孫子有了,二兒子也不用被這女人糾纏了,她一定要給二兒子相一門好親事!去鄉下找個賢惠漂亮的兒媳,不過嘛……
周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離婚可沒那么容易!
鐘喬這一年多,吃他們家喝他們家用他們家,怎么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走了?!
必須得賠錢呀!而且要賠一筆大錢!
她扯了扯一旁徐麗麗的袖子。
徐麗麗接收到周萍的信號,了然于心的點了點頭。
母女兩心有靈犀,抹了一把眼淚。
周萍蹦出來哭訴道:“不行,鐘喬是我們徐家明媒正娶的媳婦,怎么能說跟你們走就跟你們走?!”
“兩個孩子還那么小,怎么能沒了娘啊。”徐麗麗拭淚。
周萍一拍大腿,哎喲哎喲哭起來,順勢在地上直打滾。
“快來人啊!有人搶我家媳婦了!哎喲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養了這么久的兒媳喲,說要回去就要回去!這是在欺負我們徐家啊!”
她的嗓門出奇的大,喊的所有人都探進狹小的病房。
徐紹鈞眉心直跳,看著周萍和徐麗麗兩個人一唱一和,哭天喊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死了人,臉上難看至極。
他用骨節發白的手,竭盡全力地扯了扯地上撒潑打滾的周萍,近乎是懇求的語氣。
“媽,你別在這里鬧,這里和老家不一樣,不是你哭幾聲就能解決的,有什么事回去說。”
周萍白了他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你別管!就你死心眼!鐘喬都要跑了,還不知道撈把大的!他們家之前在香港那么有錢,花都花不完,給我們徐家分一點又怎么了?”
一想到徐紹鈞當年回來跟她說,鐘家在香港住的房子都是最豪華的地段,轎車出行,還有他們見都沒見過的,會發出火彩光芒的珠寶。
一只包的價錢,他們家幾輩子都賺不來,周萍就恨得牙癢癢!
這些錢,鐘喬這賤蹄子也配?
當年讓二兒子千哄萬哄把鐘喬騙到手,就是圖鐘家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然而鐘喬這死心眼的,還真和鐘家斷絕來往了!
四舍五入,鐘家的錢,可不就應該都是他們徐家的嗎?!
鐘麗麗跟著小聲幫腔:“二哥,你是讀書人,這事我和媽幫你出頭就行了,你別管了!”
說罷,她和周萍不管不顧別人異樣的眼神,在地上撒潑打滾。
鐘家紛紛傻眼,真不愧是母女,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鐘思齊袖子下的拳頭硬了又松,松了又硬。
要不是老師教他,君子不可恃強凌弱,他真想給徐家人一點顏色看看。
鐘喬被吵得頭疼,正準備發話。
不料下一秒,素來文靜優雅的鐘母騰的一聲站起來,眼里充滿怒火和仇恨,氣的渾身發抖。
鐘喬被嚇到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鐘母這幅模樣,就好像整個人瞬間炸開了。
“媽?”她連忙扯住鐘母的袖口,弱弱喚了一聲。
鐘母身子一僵,再回過頭時,原本噴火的眼神已經換上慈母般的溫柔。
“喬喬,別怕,一切都有媽媽,以后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拍了拍鐘喬的手背,試圖讓鐘喬放心。
鐘思齊了然,想了想,遂站了起來,可他很快便被鐘母強行壓坐回去。
鐘母同樣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思齊,女人之間的戰爭,應該由女人來解決,媽還年輕,對付得來。”
這語氣好比老師在敦敦教誨學生。
“媽,你可得悠著點。”
鐘思齊咽了咽唾沫,隨后用一種“你們死定了”的眼神將鐘家母女掃了個遍。
鐘家母女還在裝模作樣的干嚎,把頭發揉得跟瘋子似的,“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雖然對鐘思齊的眼神心生疑惑,可她們完全沒放在心上。
鐘母冷笑,用手一挽頭發,用皮筋扎好了個干凈利落的發型,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操起墻角處的拖把。
鐘家母女:?
這婆娘干啥呢?
當一股冷風襲上頭頂,黑影鋪天蓋地往下一壓,她們意識到會發生什么時,已經來不及了。
鐘母雙手將拖把舉到最高處,狠狠往下一劈。
這一劈,直接劈開了原本抱頭痛哭的徐家母女。
周萍被先前那一踹,踹到了實處,傷到了筋骨,只能勉強躲開這一劈。
徐麗麗張開嘴,面露驚恐,似乎是想說些什么。
鐘母完全不給她們任何反應機會,又是一記橫掃,這一掃,恰好懟到了徐麗麗的嘴里。
臭,一股騷臭!
懟得她兩眼昏花!
這味道太熟悉了。
徐麗麗突然想到,這是用來拖廁所的拖把。
“嘔——”她胃中一陣翻涌,險些吐了出來。
這時候哪里還管什么母女情分,屎到臨頭各自飛。
徐麗麗蹭的一下跳起來,連滾帶爬的拋下周萍跑開了。
周萍瞪著不可思議的雙眼,真想痛罵這沒良心的白眼狼!不曾想,迎著劈頭蓋臉的一頓拖把伺候,把她懟得兩眼昏花,分不清東南西北。
周萍嗷的一聲慘叫。
鐘母眼疾手快地用拖把懟上她的臉,懟得她瞪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從假哭變成嗚嗚直哭了。
偏偏她渾身都疼,還不能躲!
屬實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鐘母拖把沾屎戳誰誰死,嫌她吵,抄起長毛拖把便懟到了周萍那張臭嘴里。
“找了你們一年多,你們還敢在老娘面前蹦跶!敢欺負我女兒,我要你這個老婆子好看!”
鐘母鉚足了勁。
天知道她現在多氣!多恨吶!
養了一年多的女兒被外頭男人騙走了,還騙到了大陸,離香港千里之遠,徐家這些小人真該上刀山下火海。
若不是徐家故意接近女兒,誘拐她,他們家原本定居香港幾十年,日子和和美美。
背井離鄉,遭人欺負,加上曾經找不到女兒的心急如焚和委屈,一瞬間淹沒了鐘母。
都怪這徐家,一切都被這狗皮膏藥般的徐家人給毀了!
她滿腦子都是氣,都是恨,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泄。
周萍被這一懟,撲面而來的便是鉆進腦子里強烈的尿騷味,霎那間愣在原地,一顆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她,不干凈了!
鐘喬看的直發愣。
她記得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出生書香門第,鐘母被教養的極好,是上層社會優雅從容的貴婦人,什么時候成了……模樣?
“姐姐,你不曉得,咱們家剛搬到這蘇州的時候,這里的人可排擠外地人了,還老叫我們“野人”!媽也是被逼無奈,不想我和爸受欺負,所以有時候是要動動手動動嘴。”
鐘思齊尷尬搓手,笑了笑。
“畢竟,道理是和人說的嘛,他們徐家只配這個了。”
鐘母揮舞著拖把,大汗淋漓,還不忘回頭燦爛一笑。
“喬喬,別怕,媽幫他們徐家好好洗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