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徐家撕逼了
- 重生76年代,踹鳳凰男嫁反派
- 糖醋排骨不放辣
- 3282字
- 2025-05-23 20:54:12
“什么?你要跟我家阿紹離婚?”
周萍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當初鐘喬以死相逼,和家里人斷絕關系,就為了嫁給她的大學生兒子。
周萍本是一萬個不愿意的。
畢竟這鐘喬除了生得一副好樣貌,學歷高,哦還有一個有錢的家庭,還有什么?她能有阿紹的風骨和才華嗎?
她兒子可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天才大學生!
鐘喬一個渾身銅臭的資本家千金小姐,除了會投胎,兜里有幾個破錢,怎么能配得上她兒子呢?!
可架不住村里人說閑話,鐘喬還有了阿紹的孩子,她就想著讓他們先領了證,等生了再說。
如果是個男孩,他們徐家就勉為其難的答應讓鐘喬入門,反正她有的是手段能調教好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洗衣做飯,如果是個賠錢貨,連人帶鋪蓋直接滾蛋!
而現在,這女人居然自己主動同意離婚了?還只帶走賠錢貨!不要她的大孫子?!
這個女人莫不是一孕傻三年,瘋了吧?
徐紹鈞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素來都是他要鐘喬怎么樣,鐘喬就只能按照他心意來,什么時候輪到鐘喬一個女人提離婚了?
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而且,就算提離婚,那也只能是他們男人先提!
“不行,我不同意!”
他當即站了起來,聲音破了一個高音,臉漲得通紅。
“鐘喬,你已經生了我的孩子!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你要跟我離婚,你想去哪?”
鐘喬看著他,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我是你的狗嗎?徐紹鈞,嫁給你這一年來,你徐家對我什么樣,難道不是有目共睹嗎?”
隔壁孕婦一家默不作聲,手上動作看似忙個不停,實則互相對視一眼,全都在豎起耳朵聽八卦。
鐘喬突然開口道:“我幼時在蘇州看望我外祖父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河里,你說是你救的我,其實,那個人根本不是你,對嗎?”
這句話一出,直接讓徐紹鈞腦子炸開了。
他想到些什么,心下一虛,立刻躲開鐘喬銳利如刀般的眼神。
鐘喬看見他這個反應,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更加覺得可笑。
當年,她因為救命之恩對徐紹鈞百般維護,將恩情誤當作愛情,加上徐紹鈞各種示好,順理成章和他交往。
徐紹鈞幾次約她出去,都是晚上,目的明顯不善。
那時的她沉浸在戀愛的粉紅泡泡里,根本沒有細想。
后來,徐紹鈞為她過生日,他們喝了點酒,在男人的花言巧語下,順理成章發生了關系。
再然后,徐紹鈞以體檢為理由,非要拉著她去檢查,她被檢查出懷孕。
鐘喬慌了。
她明明記得做了安全措施。
怎么還會一次就中招了呢?
加上徐紹鈞的循循善誘,各種添油加醋,她身為乖乖女,根本不敢告訴父母,更無顏面對他們。
徐紹鈞就是這個時候跳出來,承諾要對她負責一輩子的。
鐘喬還以為遇到了真愛,感動得熱淚盈眶,腦子一熱,犯下一輩子里最大的錯誤,選擇和徐紹鈞去蘇州結婚,還和家人鬧翻。
徐紹鈞哄著她,騙她,承諾會對她一輩子好。
那時自己已經和家人斷絕關系,在蘇州無依無靠,只能任由徐家拿捏。
最后的結局便是領證,生了孩子。
后面鐘家和她斷了聯系,她失去了庇護。
在鐘喬坐月子期間,徐紹鈞就撕破了溫爾儒雅的面具!
到了中后期生孩子,她難產,更是連演都不演了!
之所以發現他冒認救命恩人。
原是因為,徐紹鈞能對得上自己溺水時的時間地點,可他偏偏連自己當時穿了什么樣的衣服都不記得。
她本來沒放在心上,想著時間太久遠,不記得也不奇怪,可后來徐紹鈞自己把這茬忘記了,將自己是旱鴨子的事說漏嘴。
鐘喬反應過來,得知真相。
一個根本不會水的人,又怎么會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呢?
從頭到尾,她以為的愛情,包括結婚領證生子,都是徐紹鈞的蓄謀已久!全是欺騙!最后那點幻想破滅,鐘喬死心了,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
但這樣拙劣的謊言,居然還能騙了她大半生,把她騙得團團轉,毀了她半生。
真好笑。
“還有你爸媽,你的這些兄弟姐妹!”
鐘喬越想越來氣,抬手指向徐家眾人。
“他們有拿我當過兒媳?當過嫂子?當過家人嗎?我嫁給你,地位還不如你們家養的狗!”
徐家眾人面色難看。
徐麗麗叉著腰,橫眉立目,反駁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們徐家哪里苛待你了?你這個黑心的女人,凈知道抹黑我們家,難怪我媽不喜歡你!你要再亂說,我就讓我二哥休了你!”
徐紹鈞看出她情緒失控,不由皺了皺眉,話里有話的威脅道:“鐘喬,有什么話家里說。”
鐘喬不予理會。
徐家上下都有一個共同點,極其好面子。
而今天,她就要撕開他們的體面。
不是好面子嗎?不是不喜歡她嗎?那就鬧個雞飛狗跳,顏面掃地好了!大家要瘋一起瘋!要丟人一起丟!
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們徹底斷了關系!
鐘喬扯了扯嘴角,繼續道:“我懷孕快生了,你們家還要我洗衣做飯,白天廠里打工,晚上回來,不止要照顧讀書的老公,還要照顧婆婆,照顧小姑子。”
說到這里,她勉強支撐起半個身子,一一掃視這些虛偽的人,直至落到周萍身上。
“兒媳婦生子,別人家都是準備了吃的喝的,還有用來包孩子的被子,而你呢,裹個一扯就能爛的舊被,裝模作樣給誰看?大冬天的,既怕別人戳你們家脊梁骨,又不肯洗衣,就讓我一個孕婦摸黑去洗衣,摔了這一跤,險些難產喪命!”
“你們徐家呢,我的好丈夫!好婆婆!好公公!一個愛臉面,一分錢掏不出來,拋下正在生產的妻子逃走,一個喝酒打麻將,另一個煮了壞掉的咸菜稀粥逼我吃?你們徐家就是這樣對我的,不是嗎?”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有份量。
隔壁傳來唏噓不已的聲音。
何金燕同情的看了一眼鐘喬。
同為女人,尤其是剛生產完,她非常理解生產時的那種無助和痛苦。
好在生完孩子后,醒來身邊全是親人圍繞,還有爸媽給她做營養餐,所以她并不后悔。
但就在鐘喬昏睡不醒的時候,他們家也有偷偷議論過。
誰家孕婦那樣年輕,還生了一對龍鳳胎,身邊居然也沒個人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嘖嘖,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呢。
先前還幫周萍說過好話的漢子臉色沉重,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
“呸!真是一家子喪盡天良的玩意兒!老的小的沒一個好東西,居然這樣欺負自家兒媳!”
這一口唾沫好巧不巧,正吐到徐麗麗的鞋子上。
可看了漢子一身腱子肉,徐麗麗敢怒不敢言,只能哭叫著:“媽,你看她!鐘喬瘋了!污蔑我們家!”
徐紹鈞臉色十分不好看。
“鐘喬,你這樣有意思嗎?陳皮爛谷子的事了,你還一直揪著不放,是不是壓根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要是換做平時,他必然得好好招呼一頓鐘喬,但礙于人前,這樣做豈不是坐實了鐘喬口中的苛待,徐紹鈞是絕不會讓自己辛苦維持多年的人設崩塌的。
“好了。”
徐紹鈞眼里閃過幾分晦暗不明,面上卻是嘆了一口氣,軟了語氣。
“喬喬別鬧了,我知道你生完孩子,心情不痛快,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媽,我媽多好啊,大冬天的還過來照顧你。”
好?
鐘喬拎起周萍帶來的被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然而灰不溜秋的被子竟以一種奇異的動作立在了地上,隨著這狠狠一摔,被子里洋洋灑灑飛出大量灰塵。
乍一看,被子表面甚至都結了一層不知名稠狀物體。
像干掉的鼻涕……
周萍的臉憋得通紅,眼神開始亂瞟。
這被子舊了,是她平時用來擦腳的,后面爛得不行了,就用來孵小雞。
一聽鐘喬這婆娘生了,她思前想后,挑挑揀揀,總覺得無論帶什么,只要是用到鐘喬身上的,那都是糟蹋了!
出門前順手就抱了這床舊被子過來了。
上面嘛,有干掉的雞屎、雞毛,還有她隨手醒的鼻涕。
她反正是懶得洗了。
鐘喬看著地上立著的被子,再看到周萍的臉由青轉紅,更覺好笑。
“徐紹鈞,你們徐家真有意思,照料兒媳,就是這樣“好好照料”的?”
徐紹鈞盯著地上風干的被子,身后還有竊竊私語。
他感覺自己被人狠狠扇了幾耳光,抽得臉一陣陣發燙。
他成績好,是村里唯一考出來的大學生。
可同樣,他很自卑。
生在一個貧窮落后的家庭,有一個邋遢粗俗的母親,還有游手好閑的哥哥,爛醉如泥的父親。
家庭,親人,便是他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禁止家里那些粗俗不堪的人去學校找他,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在同學面前丟人,但骨子里粗俗的人,又怎么會因為刻意隱藏,就此改變多年養成的習慣呢?
徐紹鈞忍了又忍,拳頭捏得發硬。
周萍知道自己出盡洋相了,連累寶貝兒子也抬不起頭。
她立刻原形畢露,嘴里還咬牙切齒的罵道:“鐘喬,你這個賤蹄子!老娘給你好臉色,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看我不打死你!”
周萍氣急敗壞的擼起袖子往上沖。
然而下一秒。
她慘叫出聲。
整個身子如斷翅的風箏飛了出去,以直線滾到墻角。
徐麗麗捂住嘴,兩只綠豆小眼裝滿驚恐,隨后凄厲叫道:“媽!”
這一聲媽,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肝腸寸斷。
她連滾帶爬的撲向奄奄一息的周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