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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渣男前夫白眼狼兒子聯手殺害

“什么小四?”

李芳芳扶著肚子后退一步,仿佛是被雷劈中,臉色瞬間慘白,可眼睛卻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地盯著鐘喬,似乎要從她的臉上找出幾分破綻。

然而,鐘喬的表情從進門到現在,竟然奇異般的淡然自若,完全不像一個慘遭老公背叛的可憐女人。

鐘喬嘴角浮出一抹嘲諷的冷笑:“你陪我丈夫做了兩年的外遇,自然不曉得我家每隔兩年都有女人找上門求名份。”

“去年那個妹子是山東的,跟我前夫談了三年,1992年中旬徹底分手。你,自然只能排老四了。”

李芳芳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不愿意相信,可看著鐘喬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直覺告訴她,這是真的。

李芳芳硬著頭皮,怒懟:“你這瘋子!你胡說!”

鐘喬又是一聲冷笑,這笑聲充滿悲涼和恨意:“我十九歲就跟了他,替他生兒育女,你以為這樣的話,我沒有聽過嗎?可我換來的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和她當年差不了幾歲,鐘喬逐漸冷靜下來,可冷靜下來后,心里逐漸生出幾分苦澀。

她苦笑:“徐紹鈞跟你說,是我不想離婚?可我一直托人找他跟我離婚,他就是不愿意,就這樣拖了我整整三年。”

“李芳芳,你以為他是對我有感情嗎?不,他是不想背負拋棄糟糠之妻的罵名,他更不愿財產分割。”

“男人,是天生的愛算計,你和他談感情,他們卻只會用商人的角度去評估你。”

李芳芳身體顫抖得愈發劇烈,恍若風中一片即將凋零的枯葉。

她心里沒底。

這并不是她和徐紹鈞的第一個孩子。

兩年時間,她已經打胎一次,意外流產一次,這是第三次。

醫生看了她的病歷,直言不諱地說如果這胎繼續人流,以后,以她的身體素質就很難有孩子了,所以她拼盡全力也要生,也要和徐紹鈞結婚,逼他,然后吵架,最終以徐紹鈞消失得杳無音訊為結局。

她怎么都聯系不上他了,那個曾經說會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

1993年的年底,在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徐紹鈞終于接了電話。

李芳芳和曾經每次吵架那樣,哭了,也求了,卑微地表示自己再也不敢逼他了。

然而這一次,他的語氣不再溫柔耐心,而是冷漠的要和她斷絕來往。

她呆住了。

隨后突然想到徐紹鈞總抱怨家里那位如何蠻橫霸道,于是追著問,是不是家里的那位不愿意和他離婚。

徐紹鈞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這樣的沉默,卻讓瀕臨崩潰的女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所以,她想了許久,鼓起勇氣,選擇挺著大肚子,來給自己,給孩子求一個名份。

她想,只要鐘喬愿意離婚,徐紹鈞還能娶誰呢。

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只能是自己了。

可現在,鐘喬告訴她,她從來不是唯一。

她的計劃被打亂了。

鐘喬接著說:“李芳芳,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么會讓你沒辦婚禮就懷孕?”

“他如果真的愛你,為什么要用欺騙手段接觸你?為什么不告訴你他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他如果愛你,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和我離婚?還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她倒吸一口氣,“他如果愛你,為什么要讓你一個人挺著大肚子上門求名份?這難道不是一個男人最起碼該做的事嗎?”

一大串反問,讓李芳芳啞口無言。

半晌,她通紅著眼,豆大的眼淚夾雜著滔天的恨。

“你現在,立刻給徐紹鈞打電話,我要見他,否則,我就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從教學樓跳下去!”

*

徐紹鈞接了電話匆忙趕回。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連飯都吃不起的窮酸學生,而是抹著發油,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大學教授。

時隔兩年半踏足這里,他第一反應是捂住鼻子,面露嫌棄。

這間老破小承載了太多不堪的回憶,讓他回憶起初來蘇州讀書,他和鐘喬如同老鼠過街般蝸居在這間老破小。

如果不是怕李芳芳想不開,壞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望,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里。

李芳芳見到他,本想罵他,質問他,可她的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徐紹鈞忍住眼底的不耐煩,換上一副深情溫柔的面孔,上前替她擦拭眼淚:“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只是……還沒想好,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忙得我根本脫不開身,我也很想你,卻只能用工作的方式麻痹自己。”

他深情款款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金戒指,送到李芳芳手里。

“對不起,芳芳,我剛剛一聽到你要自殺,我就立馬趕過來了,因為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他著重咬字,眼里含有淚花。

看到那枚金戒指,李芳芳大腦瞬間呆滯,原本準備質問他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徐紹鈞心底不由冷笑。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糊弄。

身為男人,尤其是皮相好的男人,只要語氣溫柔些,再找些別的借口示弱,這些天生充滿母愛的女人啊,就恨不得飛蛾撲火般犧牲自己,要不然怎么會被自己玩了兩年,玩大了肚子,流產了兩次,還不長記性呢。

鐘喬看著他演戲,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

徐紹鈞這才用余光看她。

十年婚姻,少年相伴,她太了解他了。

他很懂小女孩的弱點,拿捏李芳芳實在沒有難度,可對于35歲的鐘喬來說,這套甜言蜜語已經不再管用了。

徐紹鈞沖她點頭,帶著禮貌的疏離:“鐘喬,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看起來仿佛真的是向昔日愛人問好,還顯得他十分體面。

如果不是鐘喬當年懷孕被他家暴多次,有一次因為失手打翻水壺,險些被他打到流產,至今背后被開水燙傷的傷疤還隱隱作痛,恐怕就真的給騙了。

“鐘喬,我餓了,快點他媽的給老子做飯!”

徐玉林打完一把游戲,嘴里不停地冒臟話。

扭頭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他沖了上去,眼中冒出狂喜:“爸!你總算回家了!”

鐘喬心中失望透頂。

外遇挺著肚子上門打她的臉,她的好兒子充耳不聞,渣男前夫一回來,就立馬成了他的舔狗。

“玉林,過來!”

她冷聲制止。

徐玉林翻了個白眼:“鐘喬,你在我這耍什么威風?我奶說了,當年要不是你太蠻橫,逼走爸,爸又怎么會找了李阿姨?你連自己老公的心都抓不住,你簡直是個失敗者!”

鐘喬感覺這一瞬間血液都凝固了。

胸脯劇烈起伏,揚起手,下意識甩到徐玉林的臉上,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反應過來后,還是收了手勁,只淺淺蹭著他臉皮而過。

徐玉林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還是第一次挨打。

他氣得發瘋,跟個小牛犢似的一把推開鐘喬。

他已然失去理智,罵了好一段鐘喬聽不懂的臟話,高聲尖叫:“你這個臟女人,難怪我爸不要你!你都和李總上過*了!你不守婦道!你怎么不去死?”

徐紹鈞臉色大變。

鐘喬一時失神,被他推翻在地,腹部更是傳來一陣絞痛。

她顧不上疼痛,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整個腦子里瘋狂流竄著幾句話。

李總?

她突然想到兩個月前,徐紹鈞突然答應和她離婚,可條件是以妻子的身份陪他參加一個酒局。

她覺得十分奇怪,可鑒于太迫切的想拿到離婚證,就去了,酒局看起來很正常,有男有女,東家便是一個叫李什么的中年男人,長得跟豬成了精似的。

喝了幾杯酒,頭暈目眩。

再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事后,鐘喬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和徐紹鈞發生了關系,可是現在徐玉林的一番話,讓她如遭雷劈。

猜到事情真相,鐘喬只覺天旋地轉,世界崩塌。

她顫抖著站起來,指著這一大一小,不知是氣極還是恨極,整個人仿若厲鬼附體。

“你們全家都是畜生!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

說完,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她抑制不住的干嘔起來,旋即就要掙扎著去拿電話。

徐玉林知道自己壞事了,慌張道:“爸,怎么辦?”

絕對不能報警。

要不然他們都得完蛋。

他還年輕,他不想坐牢啊!

一切發生太快。

比她動作更快的,是一直不吱聲的徐紹鈞。

他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死死掐住鐘喬的脖子,將她摜倒在地。

“被你發現了呀。”徐紹鈞面上浮出猙獰。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李總就喜歡結過婚的,而你,反正都是廢物,不如給我創造點價值。”

鐘喬被摜到地板,后腦勺磕得極狠,大腦里發出嗡的一聲轟鳴,疼痛尚未遍布全身時,先傳來的卻是窒息。

鐘喬死死盯住徐紹鈞,用雙手拼命反抗,憋紅了臉。

這張清秀無辜的面容,騙了她半生,現在,竟然還要動手殺她。

“玉……玉林。”

鐘喬艱難扭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兒子。

“……救…..救我。”

她呼吸不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被掐得眼珠充血。

徐玉林六神無主,滿腦子都是怎么辦?

也許是臨死之前,人總能爆發出巨大的潛能。

在男女體能懸殊的情況下,鐘喬只覺雙臂涌出一股力量,竟咬牙能推開徐紹鈞一只手。

她能呼吸了。

像一尾失去河水,被暴曬的魚,得到片刻喘息。

就是這艱難呼吸的一刻,徐紹鈞開口叫道:“玉林,來幫忙。”

徐玉林沒有動作。

他不想親自動手,萬一殺人判刑豈不是要連累他。

徐紹鈞皺眉,扭頭道:“爸給她買了個保險,寫的是你的名字,只要鐘喬死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你還能跟爸一起生活,這樣不好嗎?”

過了很久,徐玉林終于動了。

他像是徹底下定決心,一屁股跨坐在鐘喬的腹部,伸出那雙手死死捂住鐘喬的口鼻。

一大一小,在此時,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徐紹鈞正要繼續用力,卻意外地發現這女人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鐘喬絕望地看著徐玉林,臉上鼻涕眼淚橫流。

既然兒要殺母。

作為母,成全便是了。

只恨自己識人不清!教子無方!自作自受!

李芳芳并不知道事情原委。

她嚇壞了,跌坐在地。

“不能殺!不能殺!”她挺著大肚子爬過來,試圖阻止,“我們不能殺人啊!放過她吧。”

自己的前夫和兒子要殺自己,唯一求情的人是外遇。

真好笑。

鐘喬慢慢合上眼。

她感覺生命在流逝,身體越來越輕盈往上飄,眼前還冒出白光。

所以,這是要死了嗎?

終于要結束這一步錯步步錯的人生了嗎?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骨骼錯位的聲音。

剎那間,鐘喬腦子里涌進大量畫面,如走馬觀花般涵蓋了她漫長的一生。

十八歲,最欣賞她才華的女老師惋惜地看著她。

她說,世間萬種路,回頭是最難的,當你反應過來時,也許曾經唾手可得的,成了追悔莫及,你對文學是有天賦的,你真的要放棄讀書嗎?

她點頭。

弟弟哭著在后面追。

“姐姐別走!你會后悔的!”

她心軟了,想回去。

身旁的徐紹鈞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如毒蛇纏繞般的寒冷。

“鐘喬,你已經懷孕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家里人還要臉嗎?你只能跟我走。”

這一走,便是大半生。

不知道身在香港的弟弟怎么樣了。

那時的他也就比自己小兩歲,正是讀高三的年紀,還那么年輕。

她是怎么舍得拋下他和媽媽的呢?

再然后,她想到自己的女兒徐思莞。

因為徐紹鈞的母親重男輕女,所以女兒從小過得很苦。

去年讀大學時,被一個比她大十一歲的男人用幾朵玫瑰花騙走,遠嫁貴州已有半年,步了她的后塵。

這些年,她想女兒想到發瘋,時常去探望,后來這男人怕好不容易騙到手的老婆沒了,便帶著女兒搬家了。

徐家覺得丟人,不讓她提及這件事……

半年了,不知她的莞莞過得如何?

若是世上有后悔藥,她好想彌補那些她所虧欠過的人,是否結局會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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