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師
- 天目珠傳
- 野落蘇
- 2256字
- 2025-06-11 16:32:30
“我此番前來也是……”玄清真人剛要開口闡明來意,卻不料被一旁的廣白陡然打斷。
廣白斜睨了玄清真人一眼,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行事也忒麻煩,婆婆媽媽的,好不爽快!”言罷,他抬手直指向余舟青,語氣斬釘截鐵:“你,過來斟杯茶,然后乖乖地跪在我面前?!?
廣白這番突兀且怪異的言辭,讓玄清真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對廣白的性情早已習以為常。而余舟青,卻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原地,滿心都是愕然與不解。
“?。俊彼乱庾R的將目光投向玄清真人,眼中滿是求助與迷茫,試圖從掌門那里尋得一絲解惑的線索。然而,玄清真人只是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這反而讓余舟青更加不解了?!斑@究竟唱的是哪一出?”一頭霧水的他,著實摸不著頭腦。
廣白見余舟青呆立在那里,絲毫沒有動彈,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提高了音量催促道:“你在那里愣什么神?磨磨蹭蹭的,快點過來!”
余舟青雖滿心疑惑,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他拿起茶壺,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然后規規矩矩地在廣白師叔祖面前跪了下來。
廣白滿意地點點頭,接過茶,卻并不急著喝,而是盯著余舟青,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笨是笨了點,但笨也有笨的好處,笨人心腸都好。”廣白自顧自地說著,余舟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師父?!?
“???”余舟青大驚,抬頭望向廣白師叔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聲音略帶顫抖:“師……師叔祖……您……您這……”
廣白打斷了他的話,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眼中卻藏著幾分笑意:“叫什么師叔祖,叫師父。我決定了,要收你為徒?!?
余舟青仍舊有些恍惚,結結巴巴地問道:“為……為什么?”
廣白沒好氣地說道:“什么為什么?怎么?老夫收你做徒弟,你還看不上是怎么的?”
余舟青連忙擺手,急切地解釋道:“弟子絕無此意,只是此事太過突然,一時難以相信?!?
廣白哼了一聲,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你這小子,雖然看著木訥了些,但勝在心性純良,這是難得的優點?!?
玄清真人在一旁笑著點頭:“舟青,廣白師叔祖修為高深,能得他教導,是你的造化。還不趕緊拜師行禮?!?
余舟青聞言,來不及多作思索,滿心的敬畏與不知所措交織在一起。只見他面向廣白俯下身去,以頭觸地,“咚咚咚”地連磕了十幾個響頭。
玄清真人目光柔和地看著余舟青那略顯憨直傻氣的舉動,心中泛起絲絲暖意,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而廣白頓時白眼一翻,臉上寫滿了嫌棄與不耐,沒好氣地嘟囔道:“是拜師,又不是奔喪,磕那些勞什子的頭作甚?起來起來!”
聞言,余舟青緩緩起身。他心中仍被一層不可置信的迷霧所籠罩。于他這樣出身農家的子弟而言,太虛宗向來宛如遙不可及的仙境,連踏入其中的念頭,都覺得是癡心妄想??擅\的軌跡詭譎難測,如今的他,不僅有幸踏入這仙境般的太虛宗,更是承蒙眷顧,拜在了廣白師叔祖的名下。這般機緣,宛如夢幻泡影,令他如墜云霧之中。
然而,這看似無比幸運的背后,所付出的代價,卻并非他心甘情愿承受的。
玄清真人目睹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時光流轉,世事無常,沒成想如今你竟成了我這一輩的弟子?!?
余舟青聽到玄清真人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憨厚的傻笑,帶著幾分靦腆與羞澀,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頭,模樣顯得質樸又可愛。
“行了,我也該走了。對了……”玄清真人說道,“八院會武你可得好好準備?!?
余舟青聽聞,眼中滿是詫異與驚喜,脫口而出道:“我也能參加八院會武嗎?”
玄清真人見狀,溫和地解釋道:“之所以守靈人不得參加,是因為守靈人皆是八院會武后,未能晉身內院之人。這些人本該回到自己的家族,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又想繼續在太虛宗修行,索性就留在了靈田。”
余舟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緊接著又好奇地問道:“那些師兄呢?我來這里怎么沒看見過其他弟子?”他的目光中滿是疑惑。
玄清真人依舊耐心,只是對于這個問題,他顯得有些無奈,望著廣白說道:“之所以現在這里沒人,是因為都被你師父趕跑了?!?
“?。 庇嘀矍嗖唤p呼出聲,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他下意識地微微撇過頭,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覷著廣白。這些日子與廣白相處下來,在他印象里,自己這個師父雖然行事作風有些隨性奇特,但怎么也想不到,竟會將其他弟子趕跑。
廣白察覺到余舟青的目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那些個小兔崽子,整日里吵吵鬧鬧,煩都煩死了。留在這兒只會影響我清凈?!睆V白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壺,自顧自地倒了杯茶,輕抿一口,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
玄清真人不禁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不在這話題上多說,只告訴余舟青要好好修行,便離開了。
此刻,周遭的氛圍隨著玄清真人的離去,陡然間靜謐下來,偌大的空間里,僅剩下廣白與余舟青兩人。余舟青向來拙于言辭,即便已然認下廣白作為師父,可心中那層拘謹的薄膜,卻始終難以輕易捅破。
他抬眼偷偷覷了廣白一眼,見對方并未言語,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無奈之下,余舟青趕忙整了整衣衫,抬手拱手,恭恭敬敬地作揖,口中輕喚一聲:“師父。”
廣白向來不拘泥于那些繁文縟節,只見他慢悠悠地踱步至那張獨屬于自己的躺椅旁,身子一歪便躺了上去,愜意地舒展了下身軀,這才開口說道:“方才你吸納靈氣之時,我瞧了。對于你這樣初涉修行之途的人而言,表現嘛,還算勉強湊合。”
說罷,他微微抬眼,見余舟青正全神貫注、認認真真地聽著自己講話,便接著往下說道:“你之所以氣息不夠穩當,根源在于你僅僅修習了云牝吐納之法。此功法雖有其精妙之處,但若是單獨修煉,難免有所欠缺。需得再配以那太虛心法,二者相輔相成,方能相得益彰。”
“太虛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