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暗潮涌動

冰裔圣殿的晨鐘敲響第七下時，我正看著訓練場上的冰柱發愣。昨夜夢中反復出現星際戰艦爆炸的畫面，那些在太空中凍結的殘骸，像極了穆寧雪教我的冰晶陣列。新覺醒的冰裔少年們陸續走進訓練場，他們制服上的霜月石徽章在晨光中泛著微藍。

“首領，三號訓練室出事了！“紅發女孩艾米沖進來，發梢還掛著冰碴，“盧卡的控制力突然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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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冰脈

三號訓練室的防爆玻璃爬滿蛛網狀裂痕，金發少年盧卡懸浮在半空，冰晶在他周圍形成龍卷。三個教練的冰盾正在崩解，穆寧雪的冰晶弓弦已經拉滿。

“讓我來。“我按住她的弓臂，“他是上個月東京地震的幸存者。“

絕對零度領域展開的瞬間，盧卡眼中的藍光突然暴漲。失控的冰刃擦過我耳際，在墻壁上炸出直徑兩米的冰花。記憶突然閃回——三個月前在審判會總部，那些人工冰裔也是這樣的眼神。

“看著我！“我徒手捏碎襲來的冰矛，掌心血珠在空中凝成霜月石形狀，“你妹妹還在醫療艙等你！“

盧卡渾身一震，冰龍卷驟然坍縮。我接住他墜落的身體，發現他后頸有塊硬幣大小的電子芯片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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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芯片

醫療艙的藍光掃過盧卡頸部，全息投影顯示出芯片內部結構。穆寧雪的手指在光屏上快速滑動：“和星際移民局的神經控制器同源，但加了生物偽裝涂層。“

蕭暮雪嚼著口香糖湊近觀察：“這東西在情緒波動時激活，看來我們救回來的'幸存者'里混進了老鼠。“

深夜的會議室，十二塊光屏顯示著全球冰裔的實時數據。十七個紅點在地圖上閃爍——都是近期突然覺醒的異常個體。

“東京、開羅、里約...“穆寧雪把長發盤成發髻，“全是星際移民局飛船墜落點附近。“

警報聲突然炸響，北美分部的監控畫面變成雪花。最后傳來的影像里，分部長老約翰的冰晶權杖正指向自己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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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危機

超音速戰機的舷窗外，密西西比河像條扭曲的銀蛇。蕭暮雪把火焰紋身調整成北美地圖：“對方至少控制了三座核電站，夠把整個大陸變成冰雕。“

穆寧雪正在檢查箭囊：“芯片會放大負面情緒，被控制者越是抗拒，冰脈暴走得越厲害。“

我們降落在結冰的密歇根湖面時，老約翰正站在核電站冷卻塔頂端。他的白胡子結滿冰霜，身后懸浮著上百枚冰晶核燃料棒。

“別過來！“老約翰的權杖指向反應堆，“我能聽到芯片在說話，它說我們才是地球的病毒...“

我踏著冰階步步逼近：“還記得你教我的第一課嗎？冰裔的力量不是用來毀滅的。“

他突然抱住頭嘶吼，反應堆外殼開始結霜。穆寧雪的冰晶箭精準穿透他后頸芯片，我趁機撲過去凍結下墜的核燃料棒。沖擊波震碎方圓百米的冰面，蕭暮雪的火鞭及時纏住我們下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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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溯源

回到圣殿的地下實驗室，穆寧雪把破損芯片放入分析儀。星際移民局的標志在光屏上閃現，隨之出現的還有地球大氣成分圖——他們在冰裔覺醒區域大規模播撒某種催化劑。

“這些藍點是什么？“艾米指著南極洲附近的異常數據。

蕭暮雪突然打翻咖啡杯：“該死！那是我的秘密安全屋坐標！“

我們連夜突襲南極冰蓋下的基地時，正撞見星際移民局的運輸船在卸載銀色集裝箱。每個集裝箱里都是昏迷的冰裔少年，他們的頸部芯片閃爍著紅光。

“活的比死的有用。“戴著呼吸面罩的外星指揮官舉起觸手，“這些可是上等的能量電池...“

穆寧雪的箭矢貫穿他三只復眼的瞬間，我凍結了整個卸貨區。救出的三百名冰裔蜷縮在貨艙角落，最小的女孩手里攥著破碎的北極熊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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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之光

清晨的醫療區充滿藥劑的味道，但新增的三十張病床上擺滿彩色蠟筆和毛絨玩具。盧卡正在教小女孩用寒氣雕冰花，她掌心跳躍的冰晶蝴蝶讓老約翰紅了眼眶。

“芯片問題解決了？“我靠在監控室門口問。

穆寧雪摘下實驗手套：“植入不超過48小時的可以用聲波剝離，但長期植入的...“她看向隔離艙里嘶吼的北美分部隊員，“需要更徹底的腦神經重塑。“

蕭暮雪突然踹門進來，手里晃著數據板：“找到老鼠窩了！星際移民局在地月軌道藏了顆偽裝隕石！“

全息星圖在會議室展開，月球背面的陰影區閃著詭譎的紅光。穆寧雪調整冰晶弓的能量閥：“這次需要太空作戰服。“

我按下全體通訊按鈕：“所有能操控冰甲的戰斗員，兩小時后停機坪集合。艾米，你帶新人組負責地面支援。“

極光突然照亮窗外的冰原，那些新生冰裔正在訓練場加練。有個棕發少年不慎摔進雪堆，濺起的冰晶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