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哄她
- 主播靠臉吃飯,榜一大哥他殺瘋了
- 橡膠梨
- 2844字
- 2025-05-23 23:50:30
姜梨從包廂剛一出來,就后悔了。
她捂著心口,下樓時險些腿一軟摔了下去。
問了一聲洗手間在哪兒,她就飛快跑過去,猛潑了幾把涼水在臉上。
指尖的傷口還在流血,混著清水,血腥味有些難聞。
姜梨沒忍住蹙了蹙眉尖,有些無措地盯著鏡子里滿臉掛著水珠的自己發呆。
完了。
她今晚太沖動了。
季宴卿非殺了她不可!
以他那生性桀驁的性子,她當眾給了他那么大的羞辱,就是大發慈悲饒過她一命,估計也不會再留她在身邊了。
說不定滬市她都別想再待下去。
姜梨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太陽穴突突的疼。
“給我開個包廂。”她從洗手間出來,隨手拉了個侍應生,“找個僻靜點的房間。”
“好的女士,您跟我這邊來。”侍應生將她一路指引進一個房間,“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隨便,紅的白的啤的都隨便,混著來也行。”
姜梨隨意撂了句話。
她心里煩的不行,有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堵得她難受。
其實她已經很久沒試過喝的爛醉如泥是什么滋味了。
也就江祁桉剛去世的那段日子里,她成宿成宿睡不著,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不停地給自己灌酒,一直把自己灌斷片,借著酒勁她才能睡下。
姜梨的酒量也是這段時間里被練出來的,胃病也是這個時候落下的。
后來跟季宴卿在一起,為了維持在男人面前乖巧懂事的人設,她幾乎就沒再醉過。
“啊,呃….好的,您稍等。”侍應生嚇了一跳,有些驚詫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多問,忙出去拿酒了。
看她的穿著打扮,還有價值不菲的包包,應該是個不差錢的。
侍應生也沒問,直接開了最貴的酒拿進了包廂。
——
季宴卿從包廂出來,酒紅色的液體在他身上有些干涸,狼狽的模樣嚇了好幾個服務生一跳。
他就當沒看見眾人詫異的眼光,自顧自地倚著二樓的欄桿,點了支煙,吞云吐霧間,視線卻向下面掃了一圈又一圈。
連女人的影都沒看見。
季宴卿心底有些煩躁,路興的會所雖說消費門檻高,不像普通酒吧那般魚龍混雜,但到底是富家公子小姐消遣娛樂的場所,上流圈誰不知道誰,他們玩的可比普通人花多了。
姜梨那女人長相出挑,氣質純凈看上去就是好欺負的主。
外面不比包廂暖和,一陣冷風迎面吹來,季宴卿酒氣散了幾分。
“小東西脾氣還挺大,說走就走,腿不長跑得倒挺快。”
嘴上這樣說著,季宴卿心底還是有些后悔讓姜梨過來。
“哎,兄弟,看沒看見一個背著包穿風衣的女人去哪兒了?長的還挺漂亮的一個。”
季宴卿隨手拉住了一位正端著不少酒的侍應生,隨口問了句。
侍應生有些狐疑地將眼前格外狼狽的男人打量了一遍,眼底有幾分警惕:“您找這位女士是…?您是她什么人?”
季宴卿耐心有些耗盡:“她男朋友,吵架人跑出去了。你看見沒?”
他見過眼前這位先生描述的對象,正是剛剛他帶去包廂的女人,現在他在給她送酒。
“呃…”侍應生有點猶豫不決,一方面擔心眼前的男人圖謀不軌,另一方面又怕真像男人所說那般,兩人是情侶關系。
“那個,您跟我來吧。”
最終迫于眼前的男人氣場實在是強大,最終硬著頭皮將人帶過去。
“小姐,這位先生說要找您,請問您認識他嗎?”
兩人來到時,姜梨已經喝完了一打啤酒,她窩在沙發與茶幾之間,坐在地上,鵪鶉似的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剛推開門,姜梨似乎被嚇了一跳,指尖一抖,手里的啤酒罐就從她手里脫落,骨碌碌滾到門口的男人腳邊。
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季宴卿臉霎時黑了下來。
姜梨抬頭,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醉眼微醺睨了眼前男人一眼,嘿嘿一笑:“祈安哥哥,要一起喝嘛!”
她指了指桌上的半瓶威士忌:“愣著干嘛,給我倒酒啊。”
侍應生將端來的酒放到桌上,想去倒酒卻被女人揮手拒絕,姜梨打了個酒嗝,指了指邁腿走進包廂的高大身軀,“你不用,讓他來。”
看來這位先生還真沒騙他,見兩人真的認識,侍應生禮貌頷首笑了下,離開了包廂,走之前還貼心的關了門。
“姜梨,這就是你說的回家睡覺了?”
季宴卿抬腳,輕輕踢了踢坐在地上醉醺醺的女人,冷哼了一聲。
“踢我干嘛!壞人,我告訴你季宴卿,你就是個十足的大混蛋!”
姜梨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絲毫沒有震懾力,落到男人眼里倒橫生了幾分媚態。
季宴卿喉間扯出幾聲笑意,他倒來了興致,蹲下身去單手掐住女人的下顎,強迫女人轉頭看向他:“我混蛋?你把一整瓶酒潑了我一身都沒跟你計較,到底誰更混蛋,嗯?”
“切,”姜梨喝醉了,膽子壯起來,她伸手扯了下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的襯衫,力氣之大,金屬扣子都被她扯掉了兩顆,“你自找的好不好。”
“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剛進去就說、就說我是來接你的。”
姜梨想起來就委屈,眼眶發紅,一把將男人桎梏她下顎的手拍掉,聲線提高了幾分,噼里啪啦開始一通輸出:“我現在手機里都有通話記錄,就是你先打給我的!我睡覺睡的好好的,你騷擾了我一遍又一遍!你還!你還讓一個女的打的電話……”
越說越委屈,眼瞼狠狠顫著,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砸,雖說委屈的不行,哭的時候還是小聲啜泣著,哭聲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太放肆。
邊哭邊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男人的臉色,生怕惹他厭煩一般。
季宴卿閉了閉眼,心底一陣煩躁,不是,就跟他不讓她哭似的!
剛剛當著眾人的面梗著脖子跟他橫的時候怎么沒見她害怕。
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她倒開始裝委屈無辜了。
可憐巴巴望著他,滿臉幽怨,倒成了他欺負了她似的。
“這就算了,你還、你還干涉我工作,我都沒惹你,你…你就讓嬌聖不跟我合作了…你還羞辱我,讓我跳舞取樂。”
她哭得厲害,氣都開始喘不勻,臉憋得通紅一片,淚珠子成串的掉。
季宴卿太陽穴突突直跳,以前怎么沒發現,女人哭起來能流這么多淚,他心臟猛的一緊,生怕她哭抽過去。
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背,有規律的輕拍著,又倒了杯檸檬水遞到她唇邊:“乖,別哭了,先把水喝了。”
姜梨倔著不肯張嘴。
季宴卿被她磨的沒了脾氣,無奈道:“祖宗喝口水行不行?乖,聽話,喝完這杯我讓你打我出出氣?”
男人哄著,姜梨這才聽話張嘴,一口氣喝了半杯水,櫻唇上沾了水漬,季宴卿也不嫌,抬手替她擦去。
姜梨哭過一氣,眼尾都泛著紅,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才不打你!我又不是葉晚,我打你,你再跟我翻臉怎么辦?”
季宴卿要被氣笑了:“這跟葉晚有什么關系?”
“你果然還是最愛她…我又沒罵她,提都提不得了是吧?”
嘴一癟,女人又染上哭腔。
季宴卿后槽牙都咬緊了:“我沒說不讓。”
“我就知道……被她打了你都不說什么,別人問起,你還讓我背黑鍋,就是怕別人非議她,敗壞她的名聲。”女人抹了把眼淚,“我就不一樣,我命賤,就能任由季二爺羞辱…”
“閉嘴,胡說八道什么!”
男人臉冷下來,陰沉沉地瞪了她一眼,他是被姜梨一句命賤氣到了。
他的女人,只有他說喜不喜歡的份兒,哪能任由別人貶到塵埃里,她自己也不行!
“你又吼我…”她哭聲一頓,幾秒后,哭得更兇。
“我真服了…”季宴卿捏了捏眉心,看她哭成這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嘆了口氣,繼續耐著性子哄她,“我錯了好不好,我任憑你處置,嗯?不哭了乖乖。”
“真的?任憑我處置?”
姜梨眨了眨眸子,眼睛都哭得有些腫了,她輕嗔了男人一眼,摸起桌上的手機,解鎖打開,找出來一個視頻,嘀嘀咕咕道:“我們直播間有個懲罰,叫撒嬌八連,你給我學這個,我就原諒你。”
季宴卿擰眉,聲音拔高了幾分:“這個不行!”
“是你說的怎么都行,你都答應了!”
女人不干了,一把扔下手機,撅嘴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