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控
- 主播靠臉吃飯,榜一大哥他殺瘋了
- 橡膠梨
- 3319字
- 2025-05-17 23:46:58
臥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季宴卿正在浴室里洗澡,衣服被隨意扔到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姜梨包著干發帽,穿著一身睡衣來到客廳。
先是把男人的衣服扔進臟衣簍里,又準備了杯蜂蜜水放在茶幾上,有點燙,但正好趁著男人洗澡的時間晾一會,等他出來喝時水溫就剛剛好了。
做完這一切,姜梨就去電視機旁的儲物柜里翻找醫藥箱。
季宴卿臉上的印記雖說消下去不少,但仔細看還是有紅腫的痕跡,明天他還要去公司開會,下午又要去片場見導演,總不能讓他頂著半邊紅腫,受眾人議論紛紛吧。
有保姆阿姨在,姜梨又很少回家,東西具體都放在哪兒她也不是很熟悉,找了半天才找到備用藥箱,剛找到正好季宴卿也洗完了。
浴室里流水聲止住,姜梨抬頭朝著臥室的方向探了一眼,拔高聲音叮囑了句:“睡衣我給你拿出來放到床上了,都是干凈的你直接穿就行。”
男人沒應她,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姜梨知道他在換衣服。
因為出差,季宴卿其實很久沒在她這兒留宿了,再加上她團播工作需要,又買了一堆衣服回來,衣帽間頓時被堆的滿滿當當的,姜梨索性都將他的衣服盡數收起來,統一扔到了次臥。
后來兩個保姆阿姨可能覺得太邋遢,又疊好放進了次臥柜子里,姜梨都沒管過,今天乍一翻找,她就單單找睡衣就找了半天。
期間季宴卿一直靜靜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一句話也沒過問。
但姜梨知道,他心底肯定壓著怒氣,只是沒發作而已。
也是,自己出差一段時間,等回來他的衣服就被打包擱置,她這個女主人連具體放哪兒了都記不清楚,擺明了對他不在意,態度敷衍到這份兒上,姜梨覺得季宴卿沒沖她發火,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最后,男人沒再等她,起身去洗澡了,他怕自己再多等會,真忍不住要發作了!
姜梨快急哭了,額頭上都開始冒汗,終于在柜子里找出來一件黑色睡袍,但疊放時間太久,睡袍都起了褶,皺皺巴巴一團,十分丑陋。
算了,有總比沒有強,姜梨拿著睡袍趁著他洗澡的功夫隨手放到了臥室床上,確保他洗完能第一時間換上。
推門聲傳來,姜梨停下手上擠著藥膏的動作,抬頭順著聲音看去,見季宴卿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朝她走了過來,身上的水蒸氣還沒完全消散,渾身霧蒙蒙的,濕發還在滴著水,男人單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隨著他的動作,碎發更加凌亂。
寬肩窄腰,薄肌在黑色睡袍下若隱若現,長腿筆直修長,他睡袍只在腰間胡亂系了一道,胸膛腰腹間的肌肉線條隨著他抬手的動作,一覽無余。
姜梨很喜歡季宴卿的身材,渾身肌肉緊繃有致卻不顯油膩,線條流暢無比,清清爽爽頗具少年感。
她眼神一路向上,最后盯住他的臉,視線在男人臉上掃了一圈,最終停在他眼尾上,熱氣熏蒸下,男人眼角處的那顆淚痣更加鮮明,隱約泛起紅光。
真的……很像!
姜梨指尖緊緊繃起,藥膏的鐵皮扎進肉里。
疼痛感傳來,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渾身的感官都被激起,她肩膀忍不住顫了顫,這才回過神來。
“先坐吧。”
“什么?!”季宴卿懷疑自己幻聽了,震驚的大小眼都出來了,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攏緊了睡袍,“你也太急了吧。”
姜梨被口水猛地嗆了下,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也不管茶幾上那杯蜂蜜水是她給季宴卿準備的,端起杯子仰頭喝了半杯,嗓子這才算舒服了些。
她大口喘著,胸腔跟著大幅度起伏,櫻唇抿了抿,頗有些無語的睨了男人一眼,半蹲半坐在茶幾與沙發之間的羊毛地毯上,伸手大力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嗔怪道:“我是讓你坐下。”
“哦……”
季宴卿雙眸沉了沉,神色有點不自然,摸了摸鼻尖,閑適懶散地坐了過去。
“還疼嗎?”
姜梨熟練的拿出棉棒,躡手躡腳地給他上藥。
女人眉頭緊鎖,鼻尖微紅,眼底的心疼之色滿溢。
季宴卿眼瞼輕輕顫了顫,喉結滾了滾,心頭涌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隨著他渾身的血液不斷翻滾著,連同心臟都跟著狠狠震顫了下。
藥膏觸到肌膚,又涼又癢,可季宴卿卻覺得心間在隱隱發燙,灼得他嗓子都干澀發疼,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指尖動了動,伸手將女人臉上的碎發別到耳后,動作不疾不徐,溫柔似水。
“疼……”
靜默了許久,男人突然薄唇輕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姜梨抹著藥膏的手微微一頓,臉頰上白至透明的絨毛都跟著豎起。
她這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為了方便給季宴卿抹藥,她穿著睡衣屈膝半跪在羊毛地毯上,脊背挺的筆直,季宴卿身高一米八五,即使坐著,她也得仰頭挺胸很吃力的抬手才能夠到男人的俊臉,為了方便她動作,季宴卿一直半俯著上半身,從她視線水平方向望去,男人的胸肌一覽無余。
姜梨腦子炸開了花,霎時間陷入一片空白。
不知何時,她頭上一直包著的干發帽有些散開,水珠順著發尾滴落,水漬或深或淺的落在男人正摩挲著她耳垂的大手。
季宴卿眸色逐漸沉了下去,看著面前女人姣好的容貌,未著粉黛,櫻唇微張,輕顫著的眼眸楚楚可憐,水汽氤氳下,她眼底紅彤彤的,像只迷路的兔子。
他俯身不等女人反應過來,咬上她的唇瓣。
姜梨掐緊了粉嫩的指尖,客廳里大笨鐘滴答滴答的響聲都遮不住她砰砰的心跳,好像整個心臟都快要順著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季宴卿的吻越來越兇,雙手抵住他胸膛間,緊繃的身體和本能的掙扎,落在男人眼里都成了欲拒還迎。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只死死扣住她的后脖頸,另一只利落地拉開她腰前的睡衣系帶,一路向上,拉開,女人的香肩隨即落露在空氣里,下一秒就被男人的大手附著包裹住。
姜梨渾身發軟,雙手勾在男人的脖頸上,無力地垂著。
唇齒交融間溢出兩三聲支離破碎的輕吟。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停止了動作,直起身子時,睡袍早就凌亂不堪,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面,顯得格外肆意不羈。
他放開禁錮住女人脖頸的手,指腹微蜷,擦去女人唇角處沾留的水漬。
姜梨做不到季宴卿這般從容,如果不是他的手還在她腰間緊扣著,興許她早就無力地癱軟在地上了。
櫻唇輕啟,輕輕喘著細氣,胸前溝壑起起伏伏,眼角染上的余媚許久都沒散去。
季宴卿挑了眉梢,壓住眼底還沒消散的欲色,碰了碰女兒的細腰,“先起來。”
姜梨沒動。
不是不想動,她真起不來。
“嘖。”
就這么點出息。
男人輕嘖一聲,手臂用力,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
突然的動作嚇了姜梨一跳,驚呼出聲,不等她反應過來,身下陣陣涼意襲來,季宴卿直接將她抱起坐到了玻璃茶幾上。
姜梨有些驚慌失措,掙扎間失手將腿邊不遠處的半杯蜂蜜水打翻,琉璃杯滾了一圈,砸到地上,幸好周邊都鋪滿了羊毛地毯,才幸免于難。
然而地毯就沒那么幸運了,杯底沉淀的蜂蜜又黏又膩,浸透進絨毛里形成一團陰濕。
“那個……季宴卿我明天還、有工作……今晚可能、不太行——”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再次傾身吻上。
狂風暴雨驟降。
從客廳到書房又到臥室,姜梨像條瀕死的魚。
夜色濃稠如墨。
姜梨渾身被汗液浸透,本就半干的頭發更潮濕一片,她沒了力氣,趴在男人身上喘氣。
“別忍著,我不了解你?你受得住的……”
男人一開口,嗓音沙啞,裹著一層隱忍。
季宴卿單手就能鉗住女人的細腰,用力按住,額間細密的汗珠灑在女人蝴蝶骨間,沿著蜿蜒曲折的鎖骨一路滑下去……
今晚季宴卿跟瘋了一般,欲予欲求,極度失控。
情深時,男人低沉著嗓,薄唇附在女人耳邊,猩紅著雙眸,自說自話般呢喃道:“姜梨好好記住我給你的一切,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我,更不準背叛我!”
姜梨被折騰了整晚,又累又困。
到后半夜的時候意識就開始渙散,雙眼半睜半瞇著,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些什么,只是機械地應著。
季宴卿才不管她聽沒聽進去,點頭了他就當她應下了,唇角漾起弧度,“真乖。”
沒再給女人反應的機會,隨即將她蠶食殆盡。
……
笠日。
晨光大亮,細碎的光輝穿過米白色的窗簾灑在床上女人的眼瞼上,細長的睫毛卷曲,在臥蠶處投下大片陰影。
秋日清晨,陽光很柔,但姜梨仍感到刺眼,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
她動作很慢,酸疼感卻依舊如潮水般涌來,疼得姜梨倒吸一口冷氣,眼尾漾出眼淚。
姜梨墊了兩個枕頭在后腰間,靠著床頭緩了半天,痛感才逐漸消散。
突然,她隨意丟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不斷震動著,跳出幾條微信消息。
姜梨摸索著拿起手機,剛打開微信頁面,群里消息就跳了出來。
是運營和主持人在團播群里下通知,說今天是辦公室主題風格,衣服顏色是黑白色調,今天的直播舞蹈模式是點舞和PK兩種。為了早點完成業績,爭取今晚不熬夜加班,直播時間提前到了中午十二點。
姜梨看了眼時間記錄,消息是昨晚發的,結果她今天上午九點半才看見。
現在趕去公司再找化妝師姐姐做妝造肯定是來不及了。
姜梨急忙找出化妝師的微信,迅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