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姜梨她又憑什么
- 主播靠臉吃飯,榜一大哥他殺瘋了
- 橡膠梨
- 2375字
- 2025-05-15 20:18:20
“夫人您消消氣,我這就照您的意思去辦,為這點小事氣壞身體實在不值當。”
管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弓腰頷首連連答應,腦門上都冒出一層薄汗,直到出去,合上門,這才敢伸出袖子勉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年輕時就來季家工作了,季先生兩位夫人他都接觸過。
趙瑾芝雖說沒有第一任季夫人穩重端莊,但勝在趙家在政壇地位顯赫,她嫁給喪妻的季承和確實委屈,有些小脾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多少也就忍過去了。
只是趙家倒臺后,趙瑾芝的脾氣就越來越古怪,甚至偏執得都有些病態了,往日季老夫人還在世時,常給她臉色看,倒也能把人壓制住。
如今老夫人去世了,她索性也就不裝了,脾氣更加暴躁性情不定,有許多人都受不了她的脾氣辭職不干了,下人班子都快完整地換完一批了。
現在就連季承和都有些怕她,生怕一句話就把人惹怒,鋪天蓋地吵個沒完沒了,季承和索性借由工作之故,三天兩頭躲在外面不回家。
季家老宅沒了往日的生氣,反而更像個烏云籠罩的煉獄了。
管家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在季家都干了大半輩子了,季家從未虧待過他,眼見快要退休,他也不想再跟年輕人似的折騰,過得好不好的也就這樣了。
哎,馬上就要退休過享福日子去了……
再忍忍!
——
今晚宴會,季家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在后花園主場忙碌著,二樓的客廳空曠寬敞,偌大的地方只在落地窗前留了一盞釣魚燈,燈光昏黃,不算太明亮。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宴卿我是真的想認真跟你說說話。”
季宴卿捏著紅酒杯,輕輕搖曳,另一只手則插進兜里,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靠著落地窗旁的承重墻柱,居高臨下地睨了身邊的女人一眼。
葉晚站在大玻璃窗前,橘黃色的燈光將她清瘦的身影無限拉長,忽明忽暗間,女人低垂著頭,語氣輕柔如羽,倒顯得她落寞非常。
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然后他笑了。
只是笑意浮于表面,不達眼底,他低聲開口道:“可是葉晚,我實在沒話跟你說。”
“你怎么會沒話跟我說!”
葉晚聲音陡然拔高,她情緒有些激動,沒忍住上前一步。
她開始變得話多起來,像是陷入過去的回憶中,忍不住笑著輕聲喃喃道:“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記得那次我考試沒考好不敢回家,你就帶我逃課去海邊追落日,一直安慰我。后來被老師發現,通知了家長,你就跑去我家自首,幫我分擔挨罵的火力。還有高中畢業典禮上,我們合奏了坂本龍一的那首《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朋友們都拿我們打趣,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從始至終沒否認,你這些都不記得了嗎?還有……”
“行了,都是陳年往事了,你執意把我叫過來就是讓我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季宴卿的厭煩毫不客氣的掛滿臉上,不等她說完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葉晚厲聲道:“季宴卿!你怎么可以把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定性成廢話?!那我算什么!我們的以前又算什么?!”
季宴卿被她吼的頭疼,凌厲地半瞇了下眼,突然彎腰靠近了一分。
葉晚被迫與他四目相對,她盯著男人的雙眸,見他眼底逐漸陰沉,直到葉晚頭皮發麻,快要承受不住想閃躲的時候,男人驀然開口又繼續道:“葉晚,你有什么資格用這種語氣質問我?三年前我比賽出事,肋骨斷了三根,右腿脛骨開放性骨折,我從ICU出來的第五天,剛蘇醒就收到了你要出國以及葉家退婚的消息。所以葉晚,別在這兒跟我打感情牌了,咱們之間那點交情,早就耗盡了。”
男人話落,葉晚臉色血色褪盡,煞白一片。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三年前我就已經跟你解釋過無數遍了!”
“悔婚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葉家的女兒,我的婚姻必須要為葉家負責。你比賽出了意外,進了ICU性命垂危時,我比誰都擔心你!那些日子,我成天成天睡不好覺,頭發也大把大把的掉。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
“是嗎?”季宴卿聽的想笑,“特別擔心,所以緊接著在去完醫院探望我的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買了飛m國的機票?嘖,真是……禮輕情意重啊。”
他陰陽怪氣,話里毫不掩飾諷刺的意味。
被他不留情面地戳穿,葉晚覺得格外難堪,再辯解時都有些語無倫次:“那是因為好萊塢那個機會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沒得選,真的!”
“宴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我有時候很作,很矯情,又有公主脾氣。只有你一直慣著我,陪著我,我以為……我以為只要我跟你好好道歉,真誠認錯,你就還會原諒我,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的。”
又開始了。
季宴卿煩的想罵人,抬腕看了眼時間,這么久了,姜梨換衣服也該快換好了,他真沒功夫在這兒鬧了。
這是季家老宅,季家沒一個看姜梨順眼的,他要是再跟葉晚耗下去,待會那女人被人生吞活剝了,他都得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他知道姜梨心里多少是抵觸來的,但今晚當他知道趙瑾芝非要為葉晚在老宅再辦場晚宴的時候,心頭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大老遠把姜梨叫來,就是為了氣人。
“說完了嗎?這些話你說不煩,我都聽煩了!”季宴卿抬頭一口悶了酒杯里的酒,依舊沒壓住心口的火氣,捏著酒杯的手指收緊,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最后還是沒忍住,手腕一轉,將酒杯摔了出去。
酒杯觸地,噼里啪啦響了半天,玻璃渣四濺飛起。
葉晚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后退了幾步。
她紅著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宴卿。
這是她第一次見男人如此失控,就連三年前他們吵得那么兇,季宴卿都沒有發那么大的火。
就那么厭煩她嗎,竟然都到了這種地步……
“葉晚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絕不會答應跟葉家聯姻,更不會娶你,你死了這條心!”
說完,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從她身邊繞過去。
“季宴卿你不準走!你現在不肯原諒我,是因為她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跟季宴卿之間連最后的體面也沒了,葉晚索性不裝了,歇斯底里地朝著男人背影大喊了聲。
季宴卿腳步一剎,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描淡寫地回了句:“我倆之間的事兒你少往別人身上扯,這事兒跟姜梨沒關系。”
聞言,葉晚忍不住冷笑一聲:“我都沒提她的名字,你第一反應怎么就是她了。”
空蕩的房間里,霎時陷入一陣沉靜。
葉晚見他沉默不語,仿佛又回到了道德制高點,提著裙子追到男人面前,繼續不依不饒道:“季宴卿你如果不愛我,為什么要費盡心思養一個替代品在身邊?如果我不行,姜梨她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