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怎么了啊!”
慕然,一道空靈的,慈祥的聲音,響起。
李乾回神,就看到一個穿著長袖中式襯衣的虛影,正一臉慈祥的看著他。
李乾輕輕一笑,脫口而出:“奶奶,好久不見。”
“乖孫,腦袋糊涂了啊,才不過兩天沒見。”
張茵搞著怪道。
李乾繼續笑著,什么也沒說。
張茵本想搞怪,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是見李乾好像不想說,只能心里嘆了一口氣。
走上前,摸了摸李乾的腦袋,一臉寵溺的道:“乖孫,村里挺好的,我們啊,不稀罕去那些大城市啊!”
“呵,奶啊,你想哪去了。”
李乾還以為張茵怎么了,沒想到就這。不過,想了想,李乾最后也沒反駁,反而順著張茵的話,點了點頭。
“奶奶說得對,乾兒知道了。”
“那就好!”
張茵見此,滿意的笑了笑。
咸臨城,她張茵管不了,可是在甘臨村,她張茵,想做什么,還不認為有誰攔得住。
再者,在張茵的心里,他孫兒,李乾就是最優秀的,眼前啊,不過就是一道小坎,她相信,李乾一定可以跨過去的。
陪了李乾一會后,張茵就繼續以往的活動,去逗小諒玩了。
不一會,就傳出小諒哇哇哇的大叫聲。
李乾聽著,微微一笑。
這次回村,不管是村長,還是蓉嫂,父親他們,都認為自己受到了打擊,只有奶奶,還像以往無所保留的相信自己,就如同小時候一樣。
有奶奶這樣的關心,不得不說,李乾,很高興。
記憶中,那一道身影,生活在繁華的都市,可是,孤身一人,活得像個鬼一樣。
至于所謂的愛情,親情什么的,他...相信,可是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不相信啊!
圓月,好像也得到了圓月奶奶的照顧,一圈圈耀眼的月暈,圍了圓月一圈又一圈,就如同對于圓月的疼愛一般。
李乾的身影,走在灑滿月輝的道路上,感受著夜間的清風,向著自己平時呆的私人四合院走去。
私人四合院,這是甘臨村里專門安置血脈覺醒者的地方,位于甘臨村的最上頭。
里面,采用了鄉鎮上同等級的最高規格,甚至說,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自動化。
畢竟,血脈覺醒者,天之驕子,甘臨村天降的福氣。
他們,當然得認真對待。
而李乾,接下來,就把這個地方,當作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基地了。
至于這個時間多久,這可就要看他的天賦,到底怎么樣了啊!
上好的槐木做的木門,此時被打開,里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站在四合院外面的李乾,一頓。
據他所知,四合院半個月,才進行一次深度清潔,而上一次深度清潔,他離開的前一天,不是才進行過嗎?
想到這點,李乾心中冒出疑惑,抬起步子,向著里邊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誰。
至于村里安排,呵呵,絕不可能。
一走進院子,李乾就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殷勤的擦著院子里槐樹下的石桌。
此人一身金熊短袖襯衫,黑色長褲,留著八九厘米長的黃發,帶著個金鏈子,一副混混氣質。
吳園。
不過,記憶中的吳園,不是還有個墨鏡,手表,總是拽拽的嗎?
而且衣服,怎么有點干凈啊!
而吳園,也是發現了李乾,立馬露出驚喜的笑容道:“大哥,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的。”
“快,大哥快坐。”
吳園指著剛擦好的石桌,一臉的熱情。
“有點怪,有點怪。”
李乾連連道,不過,也沒有拒絕。
畢竟,以前,吳園也可以算是他的一個小弟。
他啊,還是有點了解。
別看一副混混樣,可是也不過是為了不被欺負,不得不做的一個偽裝罷了。
“大哥,我家老爺子,好像又跳起來了。”
吳園將臟水倒掉后,來到李乾面前,就是一個重磅消息。
李乾嗎,絲毫不以為意。
雖然吳園神色凝重,將事情說的有點害怕。
不過,吳園父親,生前也就是個普通人,就算死后,可以無所顧忌,可是啊,對于李乾來說,仍是沒有絲毫威脅。
所以李乾的神色,很是不解的看向吳園,道:“跳了就跳了,怕什么,去村長那里做個記載,等村長他感覺差不多了,那不就是再來一次對于祖宗的疼愛嗎!你擔心什么啊!”
“啊,這個!”
吳園的樣子,突然有些害羞。“那個,我最近有點事,急需一筆錢,我不是想著好幾年了,都沒有去關心過老爹了,所以這次,不就希望大哥,出一下手嗎?”
說著說著,吳園就是諂媚的笑了起來。
李乾上下看了看吳園,看了又看,最后一臉詭笑得搖了搖頭。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李乾站起身來,好似第一次看到吳園一般。“平時你小子,可是最膽小了,哪怕是祖宗們被鎮壓后的前幾年,都不敢獨自去行動。”
“這次?”
李乾有點好奇了。“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讓你竟然有點膽色了,就連你老爹起身,都有點不怕了。”
“啊,沒有什么!”
吳園有些不想說,轉過了身。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不就是要結婚了嗎?”
張龍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一臉無所謂的直接說出了理由。
吳園的臉色,立馬漲紅。
李乾也是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道了一聲‘恭喜’,然后重新坐了下來。
張龍完全無視吳園,一臉激動的走到李乾另一側,道:“大哥,你不知道啊,吉鎮的張吝那個家伙,聽說你去了咸臨城,就要吞并我們這個小團體。”
“現在,大哥回來了,我看那小子,還敢不敢再囂張了!”
“張吝?”
李乾呢喃。
腦中出現一個魁梧的漢子,不過下一刻,就絲毫不在意。
畢竟,張吝,雖然在張龍等人面前,很是可怕,不過,據村長他們所說,張吝不過就是吉鎮的那些家族推出來的一個棋子罷了。
張吝的實力,不過五點,也就是剛入化勁的程度,任意一個成長起來的血脈者,都不會將其放在眼里。
更別說如今實力大增的李乾了。
“行了。”
李乾見張龍越說越起勁,不由打斷道:“張吝,不過就是一個小角色罷了,你們這些家伙,努努力,也不會怕他了啊!”
說著,李乾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張龍。
張龍有些不甘的低下了頭。
他們為什么成為混混,不就是因為不想吃苦嗎!
再說,練拳,那是需要天賦的,需要夜以繼日的修煉,還需要大量的錢財,有這些東西,他們好好的享受,不行嗎?何必吃這些苦!
李乾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沒放在心上。
不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個人,有著個人的選擇,他啊,又不是他們的親爹。
當初之所以成為老大,還不是揍了幾個家伙一頓,幾個家伙硬纏上來的嗎!
“行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吳園的老爹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
李乾乾坤決斷,然后趕走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