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恨
- 惡雌種田不攻略,黑化獸夫急紅眼
- 啃月亮的魚
- 2144字
- 2025-05-26 10:00:00
折玉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尖無意識地掐入掌心。檐角最后一滴雨水懸而未落,在昏暗光線下折射出細碎光芒。
“染回去?”他忽然低笑出聲,尾音卻帶著危險的顫意。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后頸,力道輕柔得像是觸碰易碎的琉璃,“雌主可知……這話意味著什么?”
云珩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潮濕的空氣中,原本清冽的雪松氣息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絲絲縷縷纏繞上來,像是無形的網。
怪會演的。
她在心里吐槽一句,唇角卻勾起狡黠的弧度。雙手忽然摟住他的脖頸,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呼吸可聞。
她的唇瓣停在咫尺之處,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他的唇角:“……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染回去?”
折玉的呼吸一滯。
這個距離——但凡他們兩個再往前半分,便能肌膚相貼。
但她沒有動,他也沒有,甚至連原本流連在她后頸的手指也緩緩收回,克制的指節泛著青白。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曖昧得令人心尖發顫。
直到——
“折玉,”云珩突然扭了扭腰,皺了下眉,“你能不能不要用尾巴纏我腰?”
她伸手去推那條不知何時繞上來的蓬松狐尾,“怪癢的。”
銀白的尾巴尖在她掌心輕輕一顫,卻纏得更緊了些。
折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銀白色的睫毛在暮色中微微顫動。
那條不安分的尾巴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得寸進尺地在她腰間游移,尾尖輕輕掃過她束腰的系帶。
“癢?”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故意的意味,“那這樣呢?”
尾尖突然鉆進她的外袍,隔著單薄的里衣描摹她腰窩的曲線。
云珩猛地一顫。
臥槽臥槽!
雖然她常常口嗨,但還是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一枚啊!
親吻可以自我洗腦是大明星拍吻戲,但要為工作徹底獻身?
這這這……
折玉忽然低頭。溫熱的唇瓣擦過她的耳垂,在即將觸碰的瞬間又堪堪停住。
“不是說要染回去么?”他的氣息灼熱,一字一句都像是帶著鉤子,“雌主現在……是要逃?”
云珩的呼吸亂了節奏。
她在心中快速默念: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面八方來,欲望都是空白紙,撕拉一下,就完了。
她閉了閉眼,然后猛地睜開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仰頭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一觸即離,她的唇瓣隨即下滑,輕輕蹭過他的喉結,在感受到他驟然繃緊的肌肉時,得意地勾起嘴角:“我走了,怎么滿足你這個悶騷狐貍?”
她的指尖點在他的胸口,“獸前裝正經,沒獸瞧著,你就整出這種死動靜?!?
檐角那滴懸了許久的水珠終于落下,清脆地砸在石階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折玉的眸色瞬間暗沉,手臂猛地收緊,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既然雌主喜歡……”他的聲音融在貼近的距離里,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那就染得徹底些。”
欸?……欸!
云珩瞪大眼睛。
什么叫她喜歡?分明是她為了他做好心理建設!
還沒等她反駁,身體忽然騰空。折玉已經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屋內。
床榻柔軟的觸感傳來,她下意識地抓住身下的被褥,肩膀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頓時打了個激靈。
“等、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摁住他解衣帶的手腕,“血契共感會把這種事傳過去嗎?”
折玉的動作一頓,銀白的長發垂落,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光。他低笑一聲,俯身在她耳邊輕語:“不會。血契只是天靈為了保護雌主不受傷的手段。”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鎖骨,聲音暗啞,“雌主喜歡被瞧著,我也不會答應,怎么能讓別的雄獸瞧見你呢?”
“誰喜歡被圍觀?。?!”云珩氣得一腳踹過去,卻被他輕易扣住腳踝。
“別生氣了……”
折玉的吻落在她的指尖,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可眼底翻涌的暗色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云珩瞇起眼睛,立刻調出半透明的黑化進度條,看到上面的數值,她忽然很佩服他。
黑化值不知道啥時候降到了100%,但他深情款款的欺騙一點兒也沒有消減,不管黑化值多少,他都是一副愛她要死的模樣。
這叫……做恨?
嘖。
云珩瞬間沒心情了。
她猛地抽回手,利落地攏好衣衫翻身坐起:“我明早還要找獸人重建房子,你也要帶隊去其他部落降雨。今晚不適合做這些?!闭f著已經快步走向門口,“我去你家偏房睡?!?
折玉怔在原地,銀白的狐耳不安地抖動著。
就在她即將觸及門扉的剎那,一陣青色的旋風突然纏繞上門鎖,發出“咔嗒”的輕響。
云珩盯著門上盤旋的青色氣流,緩緩轉身。燭光在她眼底跳動,映照出幾分危險的鋒芒:“折玉……”
她一字一頓地問,“你要把我鎖起來?”
如果攤上古早小說里的囚禁綁架,她立刻用「絕對命令」直到壽命耗盡,但凡猶豫一秒就對不起她讀了那么多年的書。
折玉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足尖踏過木質地板時發出細微的聲響。他緩步走近,微涼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緊蹙的眉頭,動作溫柔得近乎虔誠。
“只是不想讓你走……”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示弱的意味,“你若是今夜從我房里離開,明日受歧視的就是我了?!?
云珩挑眉:“嗯?”
折玉垂下纖長的睫毛,他微微低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這個姿勢讓他整個人都透著幾分脆弱感。
“雌主難道沒聽緋湄長老說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不被重視的獸夫,最容易遭其他獸夫排擠欺辱,最后往往不堪受辱……自戕而亡?!?
云珩眨了眨眼,下意識反駁:“我阿娘只有我阿爹一個伴侶,而且你不是那樣脆弱的狐貍?!?
折玉眸中劃過一抹暗光,再抬眼時,那雙狹長的眼睛里已經氤氳著朦朧水汽。
“雌主若是不愿與我……”他的喉結輕輕滾動,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就連只是待在這里……也不愿意嗎?”
云珩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狐貍裝可憐的功力簡直登峰造極!
“停!”她趕緊抬手打斷,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我睡,我睡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