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們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 惡雌種田不攻略,黑化獸夫急紅眼
- 啃月亮的魚
- 2018字
- 2025-05-19 10:00:00
云珩環顧四周,見無人應答,重新將竹條拿起:“既然沒有,那我們就繼續……”
她刻意放慢語速,用獸人們熟悉的東西作比喻,將復雜的降水原理娓娓道來。講到關鍵處時,還會用竹條輕點圖紙,等到全部講完,她的喉嚨已經干得冒煙。
“……以上就是降雨的原理和方法。”云珩放下竹條,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宿主,你怎么懂這么多?!】系統的電子音都劈叉了。
「你綁定前沒看我的資料?」云珩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看了啊!】系統調出資料,【公司996社畜,日常加班出差,總喊著要退休……】
系統的念詞讓云珩仿佛看到堆積如山的代碼和報表,趕緊打斷,「我上班的公司全稱是“XX氣象科技公司”,而我主要負責AI天氣預報模型研發。」
她揉了揉太陽穴,「我大學專業就是大氣科學與技術,如果連這個都不懂,四年白學了。」
場下的獸人們表情精彩得能開染坊。
老狐貍的胡須抖個不停,白芷的臉唰白,林月歌掩唇輕嘆,就連向來穩重的阿爹和阿娘都瞪大了眼睛。
誰能想到這個公認的“廢物少主”,竟能說出這么一大套令人信服的理論?
而且經她這么一說,降雨……似乎沒那么難。
沈燼和蕭雪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作為不常駐部落的獸夫,他們對云珩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在侍寢夜非要摸獅鷲毛發的古怪雌主,以及非要給一個大夫塞硬得像石頭的肉干,問他吃了是否能包治百病。
常駐部落的三位獸夫同樣震驚不已。
折玉手中的茶盞傾斜,茶水浸濕了衣袖都渾然不覺;涂明疏藏在袖中的手指無意識地發顫;謝長離更是直接從陰影中顯形——那雙眼睛瞪得溜圓,活像見了鬼似的。
她什么時候懂得這些了?
尤其是謝長離,只要無事便隱在影子里跟著,云珩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
那雙手明明只會搗亂,哪里懂得這些?
“你什么……”他剛開口,就被林月歌的蛇獸夫打斷。
“云少主。”方澤宇的金瞳閃爍著懷疑,“你如何證明這些不是胡謅?“
云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扶著告示板,指尖因用力而發白:“我掰開揉碎講了這么久,你竟還懷疑?“
“那些速度、水汽也就罷了,”另一個豹族獸夫指著圖紙,粗壯的手指戳在化學方程式上,“這些鬼畫符又是什么?”
云珩狠狠掐了把人中。
“這么通俗易懂,竟然還不明白?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一群。”
她硬生生地把那個“屆”字咽了回去。
夜明珠的光暈在她眼前晃動,云珩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她此刻終于理解為何現代那些輔導作業的家長會氣到住院。
云珩深吸一口氣,又指著圖上的化學方程式,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疲憊。
“這些是我用來畫圖的提示,你們知道了沒用。三十六張啊,不提示,怎么畫得連貫?”
雖然云珩的解釋合情合理,但鑒于她平日的荒唐行徑,獸人們仍將信將疑。
阿娘憂心忡忡地望著她,生怕女兒是為了出風頭而編造謊言。
“珩兒……”她輕聲細語地問道,生怕刺激到女兒,“這些……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是天靈昨夜托夢告訴我的。”云珩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特意壓低聲音制造神秘感。
對本世界的獸人來說,天靈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拿它做掩護是最合適的。
這樣一來,接手她“工作”的救世主也會有個參照物。
“托夢?”阿娘瞪大了眼睛。
“是啊。”云珩攤開雙手,作出一副虔誠的模樣,“天靈慈悲,見眾生受苦,昨夜特意入夢傳授于我。”
“胡說八道!”白芷尖聲打斷,臉頰氣得通紅,“天靈怎么會托夢給你這種廢物!”
“也許天靈有點兒小任性呢?”云珩歪頭,“專找那些不怎么供奉它的獸人。而且……”
她頓了頓,瞟了一眼折玉,對方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折玉負責向天靈求雨,我與他一體,托夢給我咋了?”
白芷的聲音拔高:“你倆又不是連體幼崽,怎么就一體了?”
云珩嘆氣:“沒聽說過夫妻本就一體同心嗎?這只是個表達方式,你這么較真兒做什么?”
折玉垂下的白發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緒,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喉結上下滾動,卻始終沒有出聲反駁。
“歪理邪說!”白芷氣得直跺腳,“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也就你說得出口!”
云珩懶得再糾纏,拱手拜別父母:“阿爹阿娘,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先回去睡了。”
“對了。”她準備離開時又折返回來,“折玉,這就是我準備要給你的東西。雖然這么多的獸人都聽了,但也算告訴你了。”
折玉突然抬眸,瞳孔微顫:“你畫那么多圖是因為我?”
雖然這話有點兒奇怪,但云珩還是點頭:“怕你聽不懂,當然要畫的詳細些。”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中,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旖旎起來,將旁人隔絕在兩人的氣場之外。
另外幾個獸夫的臉肉眼可見地不好看。
“雌主。”沈燼突然轉身離去,片刻后捧著一個精致的骨瓷杯回來,“喝點東西潤潤嗓子。“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只是尾音略微發緊。
云珩要不是能看見他頭上絲毫不動的黑化進度條,恐怕和其他人一樣覺得他有多喜歡她這個雌主。
但她還是接過杯子時還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你貼心,我都快渴死了。”
然而第一口入喉,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炸開。
云珩猛地彎腰,將液體全數吐了出來,嗆得眼淚直流。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她捂著嘴,臉色煞白。
“雪域冰狼心頭血,”沈燼一臉認真,“最能潤喉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