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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是什么動物?好吃嗎?

選夫儀式的流程一結(jié)束,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便前往天靈圣殿結(jié)契。云珩沒有跟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準(zhǔn)備。

“唉……”

她長嘆一口氣,手中的狼毫筆在宣紙上勾畫出最后一筆。

像她這樣離職前還要操心交接工作的“模范員工”,恐怕整個靈息大陸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這都不能算離職,應(yīng)該算是離世了。

云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搖搖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桌面上整齊擺放著三十多張繪制完畢的圖紙,墨跡還未干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一只兔耳少年探頭進(jìn)來:“少主,族長家宴席已經(jīng)備好了,就等您……”

“知道了。”她頭也不抬地應(yīng)道,“你先去,我隨后就到。”

待腳步聲遠(yuǎn)去,云珩才將最后幾張圖紙整理好,用一塊石頭擺件紙壓住。

她伸了個懶腰,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那些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奇怪的符號和示意圖,最上面一張赫然寫著“降雨課件”幾個大字。

“希望折玉能聽懂……”她小聲嘀咕著鎖上門。

就在云珩離開不久,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穿門而入。來人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書桌前,纖纖玉指拈起那疊圖紙。

“這是什么東西……”她皺眉翻看著,狐耳不安地抖了抖。當(dāng)翻到寫著“降雨”二字的圖紙時(shí),雙眼猛地一縮。

“這樣的東西怎么能出現(xiàn)在云珩那個廢物手里呢!”

她紅唇微勾,將整疊圖紙卷起塞入袖中,臨走前還不忘對著銅鏡整理了下鬢角。

窗外,最后一絲夕陽也被夜色吞沒。

族長家的院落燈火通明,歡笑聲夾雜著碗筷碰撞聲從墻內(nèi)傳來。

云珩在門前駐足,眉頭微蹙——按理說選夫日晚宴只有至親能參加,可聽這動靜,里面怕不是擠了半個部落的人?

而且這氣味……

“你在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冰冷的劍刃突然貼上脖頸,激得她渾身一顫。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了?”云珩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

看到她,對方卻像被燙到般猛地收劍。

“雌主。”

男子深棕色的卷短發(fā)在夜風(fēng)中輕揚(yáng),下巴泛著淡淡的青茬。

——沈燼。常年鎮(zhèn)守有狐部落邊界的獅鷲將領(lǐng),以沉穩(wěn)可靠著稱。

云珩嘴角抽了抽:“原來阿娘把你們都叫回來了,難怪這么熱鬧。“

“不算是。”沈燼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是我想見你,又恰好收到長老的信。”

云珩瞥了眼他頭頂那醒目的100%黑化進(jìn)度條,敷衍地“嗯”了聲:“走吧,別讓阿娘他們等急了。”

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喧鬧聲如潮水般涌來。

七八桌宴席上觥籌交錯,林月歌端坐在主座,笑盈盈地招手:“小妹,你可算來了。外公方才還說起你前幾天把他當(dāng)成騙子的事……”

老狐貍捋著雪白的長須,瞇眼打量她身邊的沈燼:“狐貍崽,你旁邊這位也是你的獸夫?沒想到你長得不漂亮……”

云珩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一句話都沒有聽到。

剛才沒有聞錯。

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刺激得她胃部一陣痙攣,氣味濃重得仿佛置身于屠宰場,連舌尖都嘗到了鐵銹般的味道。

“撕拉——”

一塊血淋淋的生肉突然遞到眼前,暗紅的血水順著指縫滴落。

鮫人蕭極笑容燦爛:“云少主既是我們雌主的小妹,日后也便是我們的小妹。我們也會像雌主對你一樣,對你好。”

他晃了晃手中還在抽搐的肉塊,“小妹,這上好的雪羚后腿,就當(dāng)見面禮了。”

云珩的呼吸驟然急促。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

縱然這個世界再怎么像人類文明,再怎么有靈賦這種異能力,也抹不去他們骨子里的獸性。

眼前血淋淋的生肉,其他獸人期待的眼神,都在提醒她一個殘酷的事實(shí)——

他們終究是獸。

“狐貍崽,還不快謝謝你蕭大哥?”老狐貍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

“再不吃就不新鮮了。”不知是誰在催促。

云珩環(huán)視一圈,恍惚間,眼前的這些笑臉變得扭曲猙獰,她仿佛聽見無數(shù)聲音在耳邊嘶吼。

“吃啊,吃啊!”

“不吃就死!”

“什么?人?”

“這是哪種動物?肉好吃嗎?”

“我……”云珩狠狠咬住舌尖,鐵銹味在口腔蔓延,疼痛讓她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阿爹阿娘,我今早起得太早,先回去歇息了。”

她轉(zhuǎn)向折玉,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折玉,你今晚不必來找我了……如果明日有空,我再重新寫份詳細(xì)的給你。”

轉(zhuǎn)身時(shí)一個踉蹌,沈燼及時(shí)扶住她。

云珩卻像被燙到般猛地掙開,刻意拉開距離。

“珩兒?”阿娘擔(dān)憂地起身。

云珩回頭,嘴角揚(yáng)起完美的弧度:“我沒事,阿娘,就是困了。”

話落,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微涼,如同蕭雪衣淺灰色的瞳孔般不帶溫度。

“放手。”云珩掙扎了一下。

蕭雪衣的胸口閃過一道瞬間即逝的白光。他的眸色一暗。原本微松的手指驟然收緊,另一只手捏住云珩的下巴,強(qiáng)迫她張開嘴。

“唔……”

一顆藥丸被塞入口中,苦澀瞬間在舌尖蔓延。云珩嗆得直咳嗽,卻聽見他清冷的聲音:“那就別讓自己受傷。”

云珩扯了扯嘴角。

是血契啊。

眾獸人一愣,不知是誰先開口:“不愧是蕭大夫,竟然對傷者這么敏銳。”

蕭雪衣卻只盯著云珩:“我為你療傷,你卻生我氣?”

云珩忽然伸手撫上他的臉,指尖感受到他瞬間的僵硬:“我怎敢生蕭大夫的氣呢?”

她笑得甜美,眼底卻一片冰冷,“我真的只是太累了,想回去休息。好好陪著阿娘,不必來找我。”

就在云珩轉(zhuǎn)身的剎那,院門再次被推開。

白芷抱著一疊厚厚的紙張氣喘吁吁地沖進(jìn)來,直奔老狐貍而去:“四堂叔!我想到求雨的辦法了!”

月光下,最上面那張圖紙的內(nèi)容清晰可見——R=η?W?vt

這是云珩為了便于畫圖,先寫的化學(xué)元素草稿。

“站住!”

為了讓折玉容易理解降雨的原理,她辛辛苦苦畫了一下午的圖,此刻被別人拿在手里,云珩氣得一個箭步擋在白芷面前,方才的難受一掃而空。

“白姑娘,請你好好解釋一下,我的東西怎么就成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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