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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醫仙歸來

晨曦初露,天邊泛起魚肚白。臨淵城城主府內一片忙碌,今日是城主之子林夜的“測骨儀式“,關系到這個曾經被譽為神童的少年未來能否在修煉一途上有任何成就。

林夜站在自己的小院里,感受著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

經過一夜的運轉,他發現這股力量不僅能夠讓他在一定程度上“透視“人體內部,甚至能夠感知周圍環境中微弱的靈氣波動。

“少爺,早啊。“李鐵大步走來,臉上帶著幾分緊張,“城主大人有令,測骨儀式將在巳時三刻在演武場舉行,所有城主府的客卿長老都會到場觀禮。“

林夜點點頭,問道:“娘親今天要去嗎?“

李鐵面露難色:“蘇姑娘...也就是您的母親,她昨晚就去天機閣請見大長老了。據說...是為了解除當年的封印。“

林夜心頭一震。封印?什么封印?

“少爺,屬下不得不說一句。“李鐵壓低聲音,“您這'廢骨'之名,怕是要成為笑柄了。昨日王虎帶人圍攻,蘇家那位公子更是當眾羞辱您,城主大人和蘇姑娘卻都不在府中...“

林夜微微一笑:“李叔,不必擔心。有件事我正想問問你。“

“什么事?“

“天機閣大長老為何會在臨淵城?以他的身份,不該久居外地。“

李鐵臉色一變:“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大長老是被請來主持測骨儀式的,順便指點城中子弟修煉。“

“哦?是嗎?“林夜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鐵一眼,“那么他昨日去見我娘,又是什么名目?“

李鐵支支吾吾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

就在兩人說話間,遠處傳來腳步聲。一名身著翠綠衣裙的女子走來,正是林夜的母親蘇月華。

“夜兒,你起來了。“蘇月華眼中滿是擔憂,“今早城主有請,速去更衣準備。“

林夜點點頭:“娘,您一夜未歸,是去找大長老了嗎?“

蘇月華神色微變,輕描淡寫道:“確實有些事情要處理。倒是你,昨晚我離開后,可曾遇到什么麻煩?“

林夜正要回答,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鐘聲。李鐵看了眼天色:“少爺,快到巳時了,不能再耽擱了。“

林夜只得隨母親快步向演武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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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上,城主府眾多弟子早已到場。林夜剛一出現,便引起了一片低聲議論。

“看,那就是林夜,號稱神童,結果才十四歲就測出廢骨資質,真是丟盡城主的臉。“

“聽說他娘是九轉回春體,醫道天才,怎么兒子卻是這樣的廢材?“

“八成是偷了別人的血脈!說不定他根本不是林家的種!“

議論聲雖小,但林夜耳力超群,聽得一清二楚。他面色不變,緩步向前。

高臺上,臨淵城主蘇遠山端坐主位,身后站著幾名白發老者,氣息深不可測。見林夜到來,蘇遠山淡淡點頭:“林夜,過來吧。“

林夜依言上前,站在高臺中央。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手中握著一根古樸的骨尺。老者雙目如電,掃視林夜全身,冷聲道:“伸出手臂。“

林夜依言伸出右臂。昨日被王虎打斷的地方完好無損,若非親身體驗,怕是沒人相信。

老者將骨尺輕輕點在林夜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青光閃過,林夜的手腕上浮現出細密的紋路,宛如古老文字。

“凡骨!徹頭徹尾的凡骨!“老者聲音陡然提高,眼中滿是不屑,“簡直是林家百年來的奇恥大辱!“

臺下頓時一片嘩然。

“果然如此,早就說了他娘是九轉回春體又怎樣,關鍵兒子廢了!“

“林青陽怎么教出這么個兒子,真是丟盡了醫道圣手的臉!“

蘇遠山面色鐵青,沉聲道:“夠了!“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鳳鳴聲從遠處傳來。眾人抬頭,只見一名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踏空而來,足不沾地,飄然而至。

女子背后竟隱約浮現一對燃燒的鳳凰翎羽!

“天啊!是紅凰仙子!五品丹師!“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呼。

林夜也吃了一驚。前世作為骨科醫生的他,雖不通醫道,但丹藥常識還是知道一些。

五品丹師在整個東域都算得上頂尖人物了,更別說在只是小城臨淵城。

紅凰仙子飄然落在高臺上,看了一眼林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就是林家的廢骨少爺?有趣。“

蘇遠山連忙起身相迎:“紅凰仙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紅凰仙子搖頭一笑,目光落在林夜手腕上:“讓我來看看這'廢骨'究竟廢到什么地步。“

林夜下意識想躲,卻被紅凰仙子一把抓住手腕。

一股溫熱的力量順著手腕涌入,林夜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抗拒,體內的奇異力量也變得遲鈍了三分。

“這...這是...“紅凰仙子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仙子發現了什么?“蘇遠山急切地問道。

紅凰仙子松開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夜:“此子體內確實經脈堵塞,無法吸收天地靈氣,從醫道角度來看,確實是'廢骨'無疑。“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哄笑。

“我就說嘛,果然是個廢物!“

“連紅凰仙子都這么說了,還能有假?“

林夜心中冷笑。他早已發現,這個紅凰仙子看似幫他,實則話中暗藏玄機。

果然,紅凰仙子接下來的話讓全場鴉雀無聲。

“但...“紅凰仙子神秘一笑,“他體內還藏著一股奇特的力量,與常人截然不同。若能引導得當,未必毫無出路。“

蘇遠山眉頭緊鎖:“仙子是說...“

紅凰仙子沒有回答,而是轉向林夜:“小子,你可愿隨我去紅凰谷一趟?“

林夜尚未回答,蘇遠山已經搶先道:“多謝仙子好意,不過他是我林家子孫,還是由我...“

“你這父親,當得可真狠心。“紅凰仙子冷冷打斷,“他體內那股力量,若無人引導,不出三年就會反噬經脈,到時候就算神仙也救不回!“

此言一出,蘇遠山面色大變。

林夜敏銳地察覺到母親看向紅凰仙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似乎兩人早就相識一般。

“不必了。“林夜突然開口,目光堅定,“我要留在臨淵城,查明我父親死亡的真相。“

紅凰仙子眼中精光一閃:“有意思。也好,既然如此,這三顆'通靈丹'你先拿著。“

她拋給林夜三顆散發著微光的丹藥,“服用后可暫時疏通經脈,讓你感受到天地靈氣。記住,最多只能吃一顆半,否則會爆體而亡。“

說完,她飄然而去,留下一臉怔忡的眾人。

“夜兒,她說的可是真的?“蘇遠山憂心忡忡地問。

林夜點點頭:“爹娘,請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

蘇月華忽然上前一步:“夜兒,今早我去天機閣請見大長老,正是為了解除你身上的封印。“

她猶豫片刻,“你體內那股奇特的力量,其實并非'廢骨',而是...“

話未說完,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接著一道血紅色的光柱沖天而起!

“是黑風嶺方向!“有人驚呼。

蘇遠山面色一變:“不好!黑風嶺是禁地,那里出現異象,必定出大事了!速速召集城中強者,隨我前去查看!“

就在眾人慌亂之際,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從天而降,落在林夜面前。

少年臉上帶著刀疤,眼中滿是殺意:“林夜,昨日你打斷我表弟的骨頭,這筆賬該還了吧?“

林夜認出這人正是王虎,冷笑道:“怎么?找幫手了?“

刀疤少年一愣:“你...“

就在此時,林夜右手五指如鉗,一把扣住刀疤少年的手腕。奇異的是,刀疤少年竟然無法掙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明明是廢骨,怎么可能...“刀疤少年驚恐地發現,自己體內靈氣竟被對方控制!

林夜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我說過,要你付出代價。不過今日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松開手,他轉身對李鐵說,“李叔,帶我去黑風嶺。“

李鐵一愣:“少爺,那邊危險...“

“正因為危險,我更要去。“

就在林夜準備出發之際,高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站住!“

眾人回頭,只見天機閣一名長老緩步而來,正是昨日見過的大長老:“林夜,你體內秘密牽涉重大,暫時不得離開臨淵城半步!“

林夜冷冷地看著他:“是嗎?那我只好先打斷這位王少爺的腿了。“

說完,他猛地向前一步,右手按在王虎肩上。刀疤少年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條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

“放肆!“天機閣大長老勃然大怒,五指成爪抓向林夜天靈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夜體內突然涌出一股奇異力量,右手微微一震,竟將大長老的爪勁卸去七分!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血色光柱驟然射向天空,在空中形成一只巨大的血眼圖案!

“不好!“蘇遠山面色大變,“是上古禁制被觸發了!所有人,立即返回城主府,準備防御!“

林夜趁機對李鐵說:“李叔,帶我去黑風嶺。我必須親眼看看。“

李鐵猶豫片刻,終究點點頭:“少爺,我陪您一起去。“

兩人剛要動身,突然聽到一聲嬌喝:“等等!“

林夜轉身,看到紅凰仙子從天而降。她看著空中那道血色光柱,眼中滿是震驚:“這...這是'天蝕之眼'?怎會在此地?“

林夜疑惑地問:“紅凰仙子,這究竟是...“

紅凰仙子深深看了林夜一眼:“小子,你身上的秘密,恐怕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這'天蝕之眼'的現身,與你體內的力量脫不了干系。“

說完,她從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符箓,塞給林夜:“此符可暫時護你性命。記住,若遇到無法抵擋的危機,捏碎符箓,自會有人來救你。“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林夜。

“走吧。“林夜對李鐵說,“我們去黑風嶺,真相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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