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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學院比賽的考驗

晨霧未散時,諾丁學院公告欄前的紅榜被風掀起一角,那風帶著絲絲涼意,輕撫著紅榜。“下月學院大比“六個鎏金大字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暈,晨光如細碎的金子灑在紅榜上,金光閃耀得有些刺眼。

蕭承鈞攥著半塊冷掉的烙餅站在人群后,那烙餅的冰冷觸感從掌心傳來。

史鑒武魂在識海深處輕輕震顫——系統(tǒng)昨夜剛發(fā)布新任務:「學院大比前三,獎勵歷史推演·戰(zhàn)國兵策(可推演三人以下小規(guī)模戰(zhàn)陣)」。

他咬了口餅,餅渣落在校服第二顆紐扣上,那餅渣的干澀感還殘留在嘴角。

目光掃過紅榜下方“三人小隊制“的小字,喉結動了動。

“蕭同學!“

清甜的嗓音裹著風撲過來,那風里帶著少女獨有的芬芳。

寧榮榮鵝黃色的裙角掃過他的褲腿,裙角摩挲褲腿的觸感十分輕柔。

她發(fā)間珍珠流蘇隨著跑動輕響,那清脆的聲響如同悅耳的風鈴。

手里攥著張皺巴巴的紙:“我和奧斯卡商量過了,要和你組隊!“

樹后探出頂歪歪扭扭的草帽,奧斯卡舉著根還在冒熱氣的烤腸,烤腸散發(fā)的熱氣帶著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是榮榮列的戰(zhàn)術表,她凌晨三點敲我窗戶說的。“他壓低聲音,草帽檐下露出促狹的笑,“說什么'七寶琉璃宗繼承人的戰(zhàn)術必須精確到魂力消耗百分比'。“

寧榮榮耳尖泛紅,啪地拍開他舉烤腸的手:“你懂什么?

三人小隊要互補!

我輔助,你治療,蕭同學主攻——“她突然頓住,歪頭打量蕭承鈞腰間的影刃,“不過你雙生武魂的事,能和我們說說嗎?“

蕭承鈞垂眸擦掉紐扣上的餅渣。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響:「檢測到關鍵人物寧榮榮/奧斯卡主動建立羈絆,任務進度+10%」。

他想起原著里這兩人的性格,指尖輕輕叩了叩影刃刀柄:“影刃是戰(zhàn)武魂,史鑒是輔助武魂。“他抬頭時眼尾微彎,“不過史鑒的能力...等比賽時你們就知道了。“

奧斯卡把烤腸硬塞進他手里:“管他什么武魂,能贏就行!

我這有加速腸、防御腸、恢復腸,要什么口味提前說。“烤腸的香氣混著寧榮榮身上淡淡的玉蘭香,在晨霧里織成張暖融融的網(wǎng)。

蕭承鈞咬了口烤腸,熱乎的肉汁燙得舌尖發(fā)顫。

他望著兩人發(fā)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圣魂村老杰克說過的話:“少年人湊在一塊兒,連風都帶著勁。“

大比首日,驕陽似火,那熾熱的陽光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向訓練場地面,滾燙的地面仿佛要將鞋底融化。

擂臺周圍,觀眾們的歡呼聲、議論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蕭承鈞站在擂臺東側,望著對面臉色發(fā)白的對手——三班的王強,武魂是鐵背熊,此刻正攥著拳,指節(jié)泛白。

“開始!“

裁判話音未落,王強的武魂已附體。

深褐色熊毛從他皮膚下鉆出來,額間凸起塊棱角分明的骨甲。

他悶吼一聲,那吼聲如雷,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砸向蕭承鈞面門。

“榮榮,增幅!“蕭承鈞側步避開,影刃從袖中滑入掌心,影刃入手,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精神一振。

寧榮榮的七寶琉璃塔在身后升起,第一魂環(huán)(黃)亮起:“力量增幅10%!

速度增幅10%!“

奧斯卡的身影在擂臺邊晃動,烤腸被他拋向空中又接住:“恢復腸準備——“

蕭承鈞的第二武魂在左手浮現(xiàn)。

史鑒武魂是塊半透明的玉板,表面浮著些模糊的古篆。

他盯著王強的動作,玉板上突然閃過段記憶:前世《吳越春秋》里,專諸刺王僚時,熊形拳的破綻在左膝。

“影刃·破勢!“

短刃劃出道銀弧,精準點在王強左膝外側。

熊化的皮膚下傳來脆響,王強踉蹌著單膝跪地。

蕭承鈞旋身抬腳,鞋跟撞在他后頸麻穴上。

“咚!“

王強重重摔在擂臺上,武魂瞬間消散。

“蕭承鈞小隊勝!“

裁判的聲音被如潮的掌聲淹沒。

看臺上,柳平推了推眼鏡,筆記本上“雙生武魂戰(zhàn)術應用“的字跡被他畫了三個感嘆號。

趙虎坐在最后一排,手指掐進木欄里,指縫滲出的血珠滴在褲腿上——那枚刻著“虎“字的銀環(huán)正硌著他大腿根。

“看到?jīng)]?“他旁邊站著個穿灰袍的男生,袖口繡著半截狼頭,“那小子昨天檢查了所有訓練樁的位置,連擂臺邊緣的石縫都摸了。“

趙虎盯著蕭承鈞被寧榮榮和奧斯卡圍在中間的背影,喉結動了動,心中暗暗憤怒,想著自己的計劃可不能被這小子破壞:“按原計劃,明天第三輪...必須讓他出丑。“

深夜,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蟲鳴聲在夜空中回蕩。

蕭承鈞蹲在訓練場角落,月光把影刃照得發(fā)亮,那清冷的月光灑在影刃上,泛著幽冷的光。

他用匕首刮著地面——白天王強倒地時,這里有塊不自然的凸起。

他心中涌起一股憤怒,對對手這種惡意行為感到不齒,同時也思考著比賽的公正性。

石屑紛飛間,露出截涂了滑油的鐵條。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惡意陷阱,觸發(fā)歷史推演·基礎版。推演結果:明日第三輪對手為趙虎所在小隊,陷阱目標為限制主角移動。」

他捏著鐵條站起身,夜風掀起衣角,那夜風帶著絲絲寒意。

史鑒武魂在掌心發(fā)燙,玉板上浮現(xiàn)出趙虎白天躲在器材室的畫面——灰袍男生遞給他個狼頭徽章,和村口那把狼毒花刀鞘上的刻痕,紋路分毫不差。

“承鈞?“

寧榮榮舉著盞油燈從訓練場門口走來,發(fā)梢沾著夜露,那夜露的冰涼感順著發(fā)梢傳來。

:“奧斯卡說你沒回宿舍,我猜你在這兒。“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紙包,“他烤了蜂蜜腸,說補充魂力特別好。“

蕭承鈞把鐵條塞進袖中,轉身時臉上已帶了笑:“餓壞了。“他接過油紙包,蜂蜜的甜香混著烤腸的焦香鉆進鼻腔,那香甜的氣味讓他的肚子咕嚕作響。“明天比賽,你們跟緊我。“

寧榮榮歪頭看他:“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直覺。“蕭承鈞咬了口蜂蜜腸,溫熱的甜在嘴里化開,“但直覺這東西,有時候比武魂還準。“

第三輪擂臺被正午的太陽曬得發(fā)白,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蕭承鈞望著對面的三人組,趙虎站在中間,左邊是灰袍男生,右邊是個瘦高個——他記得這是上個月在村外見過的,總跟著個戴斗笠的男人。

灰袍男生的武魂率先附體。

青灰色狼毛覆蓋全身,雙眼泛著幽綠的光。

瘦高個的武魂是條蛇,蛇信子掃過蕭承鈞的臉,帶起股腥氣,那腥氣讓他微微皺眉。

趙虎的獒武魂浮現(xiàn),比上次更壯實,喉間發(fā)出低沉的咆哮。

蕭承鈞站在擂臺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堅定而銳利,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自信的氣場,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他的氣勢所凝聚。

而趙虎小隊三人,雖武魂附體,卻隱隱透著一股浮躁之氣,那青灰色狼毛覆蓋的灰袍男生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瘦高個的蛇武魂吐信子時也略顯緊張。

“榮榮,全屬性增幅!奧斯卡,防御腸!“

七寶琉璃塔的第二魂環(huán)(黃)亮起:“力量20%!

速度20%!“奧斯卡的烤腸精準拋來,蕭承鈞咬下,皮膚表面立刻泛起層淡金色的光。

灰袍狼魂師率先撲來,爪子帶起風聲,那風聲呼呼作響。

蕭承鈞側身避開,影刃劃向他后頸——這是狼形武魂最脆弱的地方。

史鑒武魂在左手發(fā)燙,玉板上閃過《狼圖騰》里的記載:“狼襲必護肋,佯攻上盤,實擊左肋。“

他突然變招,影刃改刺灰袍男左肋。

狼毛下傳來悶響,灰袍男痛呼著踉蹌。

趙虎的獒影撲來,蕭承鈞反手甩出影刃,短刃擦著獒頭飛過,釘在擂臺邊的木柱上——刃身震顫,發(fā)出蜂鳴。

獒影被震得消散,趙虎臉色煞白。

瘦高個的蛇武魂吐著信子纏向蕭承鈞腳踝,他彎腰抓住蛇身,史鑒武魂上閃過《本草綱目》里的蛇類圖譜:“青竹蛇七寸在第三節(jié)脊椎。“

他指尖發(fā)力,蛇身瞬間癱軟。瘦高個的武魂消散,捂著胸口后退。

裁判的聲音像根針,刺破了全場的寂靜。

看臺上突然爆發(fā)出轟鳴般的掌聲,柳平猛地站起來,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

寧榮榮跳起來抱住奧斯卡的脖子,草帽被撞飛,露出他泛紅的耳尖。

趙虎踉蹌著后退,后背撞在擂臺邊的木柱上。

影刃“嗡“地輕鳴,從木柱上脫落,飛回蕭承鈞手中。

他望著趙虎褲腿上的血漬,又想起那枚刻著“虎“字的銀環(huán)——夜風里,村口狼毒花的香氣突然涌進鼻腔。

頒獎儀式在傍晚舉行。

夕陽的余暉如橙紅色的紗幔,灑在眾人身上。

蕭承鈞接過鍍銀的“諾丁之星“獎牌時,那獎牌觸手一片冰涼。

柳平拍了拍他肩膀:“下周去武魂殿分殿考核,我給你寫推薦信。“他壓低聲音,“有人問起你的雙生武魂...記得說史鑒是輔助武魂。“

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寧榮榮蹦跳著去撿奧斯卡的草帽,發(fā)間珍珠流蘇在暮色里閃著微光。

奧斯卡舉著根烤腸晃了晃:“說好了,慶祝宴我請!

不過只能吃十根——“

“二十根。“蕭承鈞笑著打斷他,史鑒武魂在袖中微微發(fā)燙。

他望著遠處逐漸亮起的燈火,突然想起系統(tǒng)任務里的“狼頭徽章“——那枚和趙虎銀環(huán)、村口刀鞘刻痕相同的標記,正隨著晚風,卷進了三人交疊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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