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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織網困獸

陸沉緊緊攥著那部因激戰而發燙的手機,拇指指腹下意識地在已然變成亂碼的通訊錄上緩緩摩挲著。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后頸更是泛起了細密的冷汗。他心中清楚,龍隱組織竟然強大到能夠滲透到陸家暗衛那嚴密的通訊系統之中,這絕非一般勢力能夠做到的。陸家暗衛的通訊系統,向來是經過層層加密,固若金湯,可如今卻被龍隱組織如探囊取物般輕易破解,這背后所隱藏的力量和陰謀,實在是深不可測。

蘇晚晴面色凝重,將狙擊槍穩穩地背在身后,腳下的戰術靴毫不留情地碾碎地上散落的玻璃渣,發出清脆而又帶著幾分決絕的聲響。她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說道:“陳叔的定位還在城西老宅,我們先……”

“來不及了。”陸沉猛地打斷她的話,同時急切地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胸口那片神秘的龍形胎記。只見那原本只是微微泛紅的胎記,此刻暗紅紋路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瘋狂蔓延開來,仿佛有生命一般。陸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與擔憂,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他們在利用胎記追蹤我,老宅恐怕已經……”話還未說完,城西方向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聲音如同雷霆在耳邊炸響,整座城市似乎都為之一顫。緊接著,一道沖天火光瞬間映亮了半邊夜空,那刺目的光芒將黑暗瞬間撕裂,滾滾濃煙如黑色的巨龍般沖天而起。

“不好!”陸沉和蘇晚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與憤怒。他們深知,城西老宅乃是陸家的根基之一,里面不僅有眾多陸家的親信和護衛,更存放著許多重要的家族機密。如今這一聲爆炸,老宅恐怕已遭不測。兩人不敢再有絲毫耽擱,立刻朝著停車場方向全力沖去。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他們最危急的時刻雪上加霜。就在他們即將抵達停車場時,八輛車身漆黑、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防彈越野車呈扇形氣勢洶洶地包抄而來。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惡獸在咆哮。陸沉見狀,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抄起路邊的消防栓。那粗壯的金屬管在他鐵鉗般的掌心之下,竟如軟泥一般被輕易捏得扭曲變形。他將變形的消防栓高高舉起,大聲吼道:“你去搶車,我攔住他們!”

話音未落,敵方的攻擊已然襲來。一顆顆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他們,尖銳的呼嘯聲劃破空氣。其中一顆子彈擦著陸沉的耳際飛速飛過,帶起一陣灼熱的氣流,驚得他頭皮發麻。蘇晚晴反應極快,她身形一閃,側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猛翻滾出去。在翻滾的同時,她雙手如電般抽出腰間的雙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砰砰……”槍聲接連響起,子彈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精準地命中目標。只聽得兩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兩輛越野車的油箱瞬間被打爆,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迅速吞噬了車身,滾滾熱浪朝著四周洶涌擴散開來。

但敵人并未因此退縮,剩余的六輛越野車依舊毫不畏懼地繼續逼近,一場更加激烈的生死較量,已然拉開序幕……

熊熊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半邊夜幕,也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在這一片熾熱與混亂之中,陸沉身形如電,猛地一躍,精準地落在一輛越野車的車頂之上。他手中的消防栓高高舉起,仿佛承載著千鈞之力,如同一記重錘般朝著擋風玻璃狠狠砸去。“嘩啦”一聲巨響,擋風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飛濺開來。

駕駛座上的殺手戴著猙獰的獠牙面具,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幾乎在同一瞬間,他的手如毒蛇般迅速探向腰間,剛掏出匕首準備反擊,陸沉卻比他更快一步。陸沉如鷹爪般的大手疾伸而出,準確無誤地扣住殺手的手腕,緊接著猛地發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殺手的手腕被硬生生地反向折斷。殺手吃痛,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但眼中的兇光卻絲毫不減。

“沈家紡織廠有什么?”陸沉怒目圓睜,將痛得齜牙咧嘴的殺手死死抵在車門上,厲聲喝問。然而,殺手卻并未打算回答,反而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獰笑,那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陰森。笑聲未落,他猛地一咬牙,只聽得“咯嘣”一聲,竟是咬破了藏在臼齒間的毒囊。一股黑色的毒汁瞬間流入他的咽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身體也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小心!”不遠處的蘇晚晴目睹這一幕,心中大驚,急忙高聲呼喊。與此同時,她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伸手用力拽著陸沉的手臂,急速后仰。就在他們剛剛避開的瞬間,殺手的尸體直挺挺地擦著陸沉的鼻尖墜落在地,濺起一片水花。陸沉和蘇晚晴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凝重之色,他們深知,敵人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絕不會輕易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時,雨幕愈發濃重,細密的雨絲如珠簾般垂下,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遠處,那輛銀色邁巴赫的尾燈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仿佛是惡魔在黑暗中閃爍的詭異眼睛。緊接著,車載擴音器中傳來一陣經過電子合成的冷笑,聲音在雨夜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陸沉,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掌心?沈家的紡織機,早該染上陸家的血了!”那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暴雨如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陸沉和蘇晚晴顧不上許多,急忙駕駛著搶來的改裝車,如離弦之箭般狂飆而去。雨水在車輪下飛濺,形成一道道高高的水簾。蘇晚晴一邊緊緊盯著前方的路況,一邊迅速將車載電腦與存儲卡連接。電腦屏幕上,破譯進度條正緩慢地跳動著,每跳動一下,仿佛都牽動著兩人的心弦。

“文件里全是陸家舊部的資料...等等,陳叔的名字后面標注著‘棄子’!”蘇晚晴盯著電腦屏幕,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她忍不住脫口而出。陸沉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猶如被重錘狠狠擊中。他下意識地猛地踩下剎車,巨大的慣性使得輪胎在積水里瘋狂打滑,拖出半米長的水痕,濺起大片水花。陸沉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腦海中一片混亂,陳叔一直以來都是陸家忠心耿耿的老臣,為何會被標注為“棄子”?這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

“不可能,陳叔從小照顧我,他對陸家的忠心天地可鑒……”陸沉雙眼布滿血絲,情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話還沒說完,車內的導航系統卻毫無征兆地發出一陣尖銳的電流聲,緊接著屏幕上的路線圖開始瘋狂閃爍,隨后竟自動切換路線,原本隨意設置的目的地被強制改為了那座陰森詭異的紡織廠。陸沉看著儀表盤上那閃爍不停的龍形標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地伸手摸向口袋,入手便是一陣滾燙,他掏出一看,竟是那塊祖傳的龍紋玉佩。此時的玉佩不知何時竟與存儲卡產生了共鳴,散發出詭異而冰冷的藍光,在這狹小的車內空間中,映出兩人有些驚慌的面容。

陸沉和蘇晚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與警惕。但此刻形勢緊迫,容不得他們多想,只能硬著頭皮朝著紡織廠疾馳而去。

當他們趕到紡織廠時,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在一陣“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中緩緩升起,仿佛一只沉睡已久的巨獸正緩緩張開它那布滿鐵銹的大口。緊接著,廠內數百個探照燈如同被驚醒的猛獸眼睛,同時亮起,強烈的燈光瞬間將陸沉和蘇晚晴的身影死死釘在原地,讓他們無處遁形。

只見數十名戴著猙獰獠牙面具的殺手持槍而立,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機械傀儡,表情冰冷,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殺意。在人群中央,一座巨大而陳舊的紡織機矗立在那里,渾身是血的陳叔被粗大的鐵鏈高高吊在紡織機上。陳叔的頭發凌亂地耷拉在臉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鮮血浸透,一縷縷血水正順著他的身體不斷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暗紅色的血泊。

而在紡織機旁,站著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神秘人。他身材修長,手中正悠閑地轉動著陸沉母親的翡翠扳指。那枚扳指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可在此時,卻顯得格外刺眼。

“歡迎回家,陸家的小狼崽子。”面具人那低沉而又充滿戲謔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空曠的廠區內回蕩。說罷,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手指輕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剎那間,陳叔腳下的傳送帶開始緩緩運轉,發出“咕嚕咕嚕”的沉悶聲響。伴隨著傳送帶的啟動,紡織機上的鋒利紡織梭如同雨點般朝著陳叔呼嘯而去,那尖銳的梭尖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想救人?用你的命,換這老東西的全尸!”面具人狂笑著,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瘋狂與得意,仿佛掌控了一切,正盡情欣賞著這場他精心策劃的生死游戲。陸沉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般即將爆發,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深知,此刻自己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艱難抉擇,而每一秒的猶豫,都可能讓陳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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