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第一私人會所“鎏金閣”外,奢華的紅毯猶如一條金色的長龍,自會所大門蜿蜒而出。紅毯兩側,擺滿了一座座造型精美的香檳塔,每一瓶香檳皆是價值百萬的頂級佳釀,在璀璨的燈光下,瓶身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宴會的不凡。今晚,是燕京周家為打入金陵精心籌備的接風宴,金陵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收到了邀請,整個會所內燈火輝煌,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之際,陸沉獨自一人,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單槍匹馬地踏入了會場。他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筆挺的線條將他修長的身形襯托得愈發英挺。在他的西裝領口,別著陸家祖傳的龍紋胸針,那龍紋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胸針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冷冽的光,仿佛帶著無盡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陸少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周家現任家主周正雄,臉上掛著一抹看似熱情,實則虛偽至極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舉起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與敵意。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后那二十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整齊劃一地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動作迅速而利落。剎那間,宴會廳內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這兩位站在會場中央,猶如針尖對麥芒般的人物身上,大家都深知,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陸沉仿若沒有看到周圍緊張的局勢,更無視周正雄那充滿挑釁的眼神。他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不屑,徑直朝著主桌走去。路過一張擺滿珍貴古玩的展示桌時,他手臂隨意一揮,“嘩啦”一聲脆響,價值千萬的古董花瓶瞬間被打翻在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碎聲,在這安靜的宴會廳內格外刺耳,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眾人耳邊。
“周家在燕京橫行霸道慣了,以為金陵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陸沉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無盡的森然寒意。話音未落,他伸手抓起桌上的雪茄剪,那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寒光一閃,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還未等周正雄反應過來,只聽“咔嚓”一聲,周正雄系得整整齊齊的領帶應聲而斷,半截領帶無力地垂落在他胸前。
陸沉微微瞇起雙眼,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周正雄吞噬,一字一頓地說道:“上次你兒子斷我妹妹醫藥費,這筆賬該清了。”他的話語堅定而決絕,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周正雄的心頭。此時的宴會廳內,安靜得只能聽到人們沉重的呼吸聲,每個人都被陸沉這大膽而果斷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都在等待著周正雄的反應,不知道這場沖突將會如何收場。
周正雄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鍋底一般漆黑,被陸沉這般公然挑釁,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雙眼圓睜,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給我拿下!”隨著這聲令下,他身后那二十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如同惡狼一般迅速行動,齊刷刷地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陸沉,只要周正雄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變故陡生。只聽一陣整齊而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陸沉身后如同變戲法一般,突然涌出百名暗衛。這些暗衛身著黑色勁裝,面無表情,眼神冰冷而犀利,手中同樣握著黑洞洞的槍口,只不過此刻,他們的槍口對準的是全場賓客。與此同時,會所穹頂緩緩降下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那玻璃宛如一道巨大的屏障,將所有人都困在了這宴會廳之中,讓人有一種無處可逃的絕望感。
“看看你們的手機。”陸沉神色鎮定自若,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眾人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手中的手機,這才驚恐地發現,所有通訊信號已被屏蔽,手機屏幕上只剩下無服務的標志。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股票交易軟件上,周家旗下七家上市公司的股價正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暴跌,那跳動的數字仿佛是死神的倒計時,每一次變動都揪著眾人的心。
“五分鐘前,我做空了周家所有股票。”陸沉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霸氣。他從容地拿起桌上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輕輕晃了晃,那深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搖曳生姿,隨后他緩緩將紅酒倒在周正雄頭上。紅酒順著周正雄的臉頰、脖頸流淌而下,浸濕了他昂貴的西裝,狼狽不堪。“現在,你是選擇跪著求我,還是看著周家破產?”陸沉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正雄,眼神中滿是戲謔與輕蔑。
宴會廳內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眾人都被陸沉這雷霆手段驚得不知所措。誰也沒有想到,陸沉不僅單槍匹馬闖入敵營,還在短短時間內布下如此天羅地網,將周家逼入絕境。周正雄此時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臉上交織著憤怒、恐懼與不甘。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以一種孤注一擲的姿態,狠狠刺向陸沉。
然而,陸沉又豈是泛泛之輩。只見他身形一閃,輕松躲過這致命一擊,緊接著反手如電,精準地扣住周正雄的手腕。周正雄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仿佛鐵鉗一般緊緊鎖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咔嚓”一聲,清脆的腕骨碎裂聲響徹宴會廳,那聲音仿佛重錘一般,砸在每一個人的心口,讓四周賓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不少人甚至忍不住發出了幾聲低呼。
“把他的手給我廢了。”陸沉面無表情地將周正雄像扔垃圾一般甩向暗衛,語氣中沒有絲毫憐憫。隨后,他緩緩轉頭,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賓客們,冰冷的眼神如同實質,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內心。“還有誰,想試試我的底線?”陸沉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宴會廳內回蕩,如同洪鐘一般,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一時間,宴會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怒了這位煞星。
就在宴會廳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被陸沉的狠厲震懾得噤若寒蟬之時,一陣突兀的鼓掌聲從宴會廳的角落悠悠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材修長的男人正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出。他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雙眸閃爍著深邃而難以捉摸的光芒,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然而,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下,他的出現卻顯得格外突兀。
“陸少果然名不虛傳,這雷霆手段,當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在下慕容家慕容遠,久仰陸少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想與您交個朋友。”慕容遠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安靜的宴會廳內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他的語氣看似謙遜有禮,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隱隱透露出一絲自負。
陸沉聽聞,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冰冷。緊接著,他沒有絲毫預兆地突然將手中握著的整瓶紅酒用力砸向墻壁。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猩紅色的酒液如煙花般飛濺開來,其中不少濺落在慕容遠那雪白的襯衫上,如同盛開的詭異花朵,給原本整潔的衣衫添上了一抹刺眼的色彩。
“我陸沉交朋友,只看拳頭夠不夠硬。”陸沉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的紐扣,動作瀟灑而又充滿壓迫感。隨著紐扣解開,他腰間別著的雙槍赫然映入眾人眼簾。那兩把槍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們的危險與致命。“明天帶著誠意來陸氏集團,否則,慕容家在金陵的產業,我會讓它們在二十四小時內消失。”陸沉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慕容遠的心頭。
慕容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與不甘。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陸少果然快人快語,我慕容遠定會如陸少所愿。”
陸沉沒有再理會慕容遠,轉身徑直朝著宴會廳外走去。他的步伐堅定有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走出鎏金閣,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輕輕拂動著他的衣角。陸沉抬頭望著夜空,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那冷峻而堅毅的輪廓。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一切的掌控與不屑。
就在這時,陸沉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陳叔帶著敬畏的聲音:“少主,燕京傳來消息,周家申請破產了。”聽到這個消息,陸沉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隨后將手機隨手拋向了不遠處的黃浦江。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撲通”一聲落入江中,濺起一圈小小的水花。
月光下,陸沉手腕處的龍形胎記微微發燙,仿佛在呼應著他此刻內心的波瀾。金陵的夜,依舊如往常一樣繁華熱鬧,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然而,從這一刻起,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將在無形之中刻上他陸沉的名字。他就如同這片繁華都市背后的主宰,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姿態,改寫著金陵城的商業格局與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