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四十五分,尖銳的鬧鈴聲劃破出租屋的沉寂,宛如寒光凜冽的刀刃,將酣睡的海寧從夢境中硬生生拽出。
海寧的手仿佛被驚蟄的蟲豸驚動,從被窩里閃電般躥出,直直拍向床頭柜。那只褪色的塑料鬧鐘在床頭柜上瘋狂翻轉、跳動,像是瀕死的蝴蝶,進行著最后的掙扎。隨著最后一絲響動消散,鬧鈴終于停歇,可海寧的心跳卻愈發急促。
他緩緩抬起頭,頭發亂如鳥巢,幾縷倔強的發絲在晨光中輕輕顫動,好似不甘被束縛的精靈。海寧瞇起雙眼,目光落在天花板上那塊形狀詭異的霉斑上。那霉斑恰似一只展翅欲飛的黑色巨鳥,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灑在它身上,投下不祥的陰影。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在這個位置看到類似的幻覺了,每當疲憊的他躺到床上,那黑鳥的眼睛仿佛就有了生命,幽幽轉動,無聲地、卻又無比執著地注視著他,每次都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清晨七點十分,海寧套上灰撲撲的 T恤,騎上電動車沖入積水的路面。水花四濺,如歡快的精靈歡騰跳躍;泥點飛舞,似調皮的小鬼肆意捉弄。幾滴泥點不偏不倚,調皮地爬上了他的褲腿。灰 T恤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寒意絲絲縷縷地鉆進心底,仿佛要鉆進骨髓。
電動車車筐里,那只不銹鋼飯盒隨著顛簸,發出“哐哐”的輕微聲響,里面裝著昨晚剩下的炒飯——那是他忙碌一早的早餐。路邊,老槐樹在風中簌簌發抖,枝頭殘留的雪粒簌簌落下,落在他的發梢,好似撒了一把細碎的鉆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而細碎的光芒。
海寧身為「老地方小館」的二廚,每天準時準點,如同精準的時鐘,必須趕在七點半前到崗準備早市。此刻,手機屏幕上,時間無情地跳向七點十五分。他的喉結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滾動,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緊緊掐住他的喉嚨。掌心的冷汗不斷滲進電動車把手的防滑紋里,握著車把的手微微發滑。
路過街角那間熟悉的報刊亭時,一個不經意的瞥視,讓海寧的視線被玻璃上貼著的晚報頭條牢牢吸引:「連環肇事案頻發,目擊者稱車輛現詭異紫光」。標題右下角的配圖模糊不清,卻隱隱約約能看見類似車禍現場的殘影,那畫面猶如命運投下的不祥預示,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拐過最后一個彎道,餐廳青灰色的外墻映入眼簾,海寧的心微微一松,剛要放緩車速,右側巷口卻冷不丁地沖出一輛銀灰色出租車。那輛車的前燈罩裂了道縫隙,光線透過縫隙在霧中散成詭異的光斑,如同深海生物的觸須,張牙舞爪,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海寧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沒來得及捏緊剎車。“砰”的一聲巨響,車身被撞得騰空而起。飯盒像受驚的鳥兒,從他手中飛出,炒飯潑灑在出租車引擎蓋上,瞬間擴散開來,宛如一幅觸目驚心的血色地圖。
海寧的背部重重砸在柏油路上,頭盔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電動車在十米外的路口瘋狂打轉,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冒出耀眼的火花。車筐里的保溫桶滾落在地,不銹鋼蓋子骨碌碌地滾出老遠,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仿佛在痛苦地訴說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出租車司機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雙眼睛。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驚恐,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仿佛在觀察一只實驗中待宰的白鼠,讓海寧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意識開始逐漸模糊,海寧聽見圍觀人群驚慌失措的呼喊聲,有人大喊“快叫救護車”,有人說“司機怎么不停車”。在一片嘈雜聲中,霧氣中飄來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這味道讓他的思緒瞬間飄回到母親臨終前的病房。那也是這樣甜得發苦的消毒水混著花香的味道,每一絲氣息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地刺進他的心。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觸碰到地面上的碎石子,指甲縫里嵌進的泥點,竟與三年前給母親掃墓時的一模一樣。在這一瞬,往昔與今朝交織重疊,命運的齒輪似乎發出沉重的轟鳴。
不知過了多久,海寧悠悠轉醒。刺眼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臉上,他抬手遮擋,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全然陌生的環境,陳舊的天花板布滿蛛絲,如同歲月的蛛網,密密麻麻地交織著;斑駁的墻皮仿佛一位飽經滄桑的老者,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無情變遷。
海寧瞬間清醒,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他先是活動了活動手指,感受著指節的靈活性;接著扭了扭脖子,聽著關節發出的輕微聲響;又試著動了動四肢,確認沒有任何疼痛或不適。竟沒有發現一處傷痕,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失神,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車禍時的畫面:電動車在路面上瘋狂打轉,出租車那刺眼的前燈,引擎蓋上那攤如同血色地圖般的炒飯……
可現在,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就在海寧滿心疑惑,繼續在記憶深處搜尋車禍細節的時候,一股陌生而又龐大的記憶洪流,如洶涌的潮水般迅速地融合進了他的腦海。
起初,這股記憶如同一團糾纏不清的絲線,各種畫面、情感錯綜復雜地交織在一起,讓海寧頭痛欲裂。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仿佛有無數根針在扎。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意識逐漸清晰,開始努力理清這股記憶的脈絡。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石元。前不久,石元的老家發生了嚴重的化學事故。那是一場如同末日降臨般的可怕災難,刺鼻的黑煙從工廠滾滾而出,遮天蔽日;爆炸的巨響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天地都撕裂;無數生命在瞬間消逝,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石元的家人在那場事故中不幸遇難,而他自己因為在外地工作,躲過了一劫。
然而,家人的離世對石元打擊巨大。夜晚,當夜幕籠罩大地,萬籟俱寂,石元獨自躺在床上,往昔與家人相處的溫馨畫面不斷在腦海中翻騰浮現。那些曾經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此刻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刺痛著他的心。巨大的痛苦和無盡的思念,如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最終,在一個寂靜的夜晚,石元在睡夢中猝然離世。而就在這時,海寧穿越了過來,占據了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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