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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曲風波

“林浩!你快看微博!“室友李銘德一把掀開林浩的被子,把手機戳到林浩眼前。

林浩瞇著惺忪睡眼看向屏幕,熱搜榜上赫然掛著:#明日之聲黑幕#、#林浩晉級有內幕#、#蘇雨柔偏心#。

點開話題,一段經過惡意剪輯的視頻正在瘋傳。畫面中的林浩唱歌跑調破音(實際是其他選手的片段拼接),而蘇雨柔卻一臉陶醉地鼓掌(實際是她評價另一位選手時的反應)。最熱門的博文寫道:

【爆料:某過氣天后力保小鮮肉晉級,節目組黑幕重重!L姓選手靠臉上位實錘!】

評論區早已淪陷:

“一聽就是修音的,現場肯定慘不忍睹!“

“蘇雨柔看小鮮肉的眼神都不對了,嘖嘖...“

“節目組做個人吧,淘汰這個關系戶!“

林浩手指冰涼,胸口卻燒著一團火。在原世界跑龍套時,林浩沒少見識娛樂圈的陰暗面,但親自成為網絡暴力的靶子還是第一次。

“別看了。“李銘德奪回手機,“我剛問了在電視臺實習的同學,這是節目組慣用套路,制造爭議拉收視率。你那首《平凡之路》太火了,他們需要'平衡'一下。“

林浩翻身下床,抓起吉他。琴弦震動,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林浩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在這個平行世界,音樂是林浩唯一的武器。

“你不回應?“李銘德驚訝地問。

“用音樂回應。“林浩撥動琴弦,哼起《夜曲》的旋律。

手機突然響起,是蘇雨柔。

“看到熱搜了?“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

“嗯。對不起,連累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聲:“我在這個圈子十五年,什么風浪沒見過?倒是你...復賽準備唱什么?“

“《夜曲》,另一首原創。“

“發個小樣給我聽聽。“

半小時后,蘇雨柔回電:“這首歌...又是你寫的?“她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林浩,你到底是什么人?這種中國風與流行融合的手法,整個華語樂壇都沒幾個人能做到。“

林浩沒有回答。在這個世界,周杰倫不存在,但他的音樂將通過林浩重生。

“別管那些閑言碎語。“蘇雨柔最后說,“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三天后,《明日之聲》第一期正式播出。盡管網絡上的惡意剪輯仍在傳播,但節目完整版中林浩的表現無可挑剔。尤其是當鏡頭捕捉到蘇雨柔聽到副歌時突然坐直身體,眼眶泛紅的畫面,許多觀眾開始倒戈。

“這唱功叫修音?黑子耳朵聾了吧!“

“歌詞寫得太戳心了,循環播放二十遍!“

“只有我注意到蘇雨柔看林浩的眼神像發現寶藏嗎?“

林浩的微博粉絲一夜之間從300暴漲到10萬。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人氣值突破10000,解鎖“初級輿論抗性“

當前人氣值:15000(嶄露頭角)】

復賽當天,電視臺演播廳座無虛席。林浩站在后臺,透過幕布縫隙觀察觀眾席。舉著林浩名字燈牌的粉絲不在少數,但也有一些明顯是來喝倒彩的。

“緊張?“蘇雨柔不知何時出現在林浩身后。今天的她一身黑色禮服,優雅中帶著神秘。

“有點。“林浩實話實說。

她遞給林浩一杯溫水:“別喝太多,潤潤喉就好。林浩看了出場順序,你排在第五個,趙志成親自調整的。“

“他在針對我?“

“聰明。“蘇雨柔壓低聲音,“前四個都是實力派,評委聽累了才會輪到你。不過...“她狡黠地眨眨眼,“林浩特意沒告訴他你這次唱什么。“

主持人宣布林浩的名字時,臺下響起混雜著掌聲和噓聲的聲浪。林浩抱著吉他走上舞臺,聚光燈立刻讓林浩眼前一片雪白。

“林浩選手,今天帶來什么作品?“趙志成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原創歌曲,《夜曲》。“

評委席上一片嘩然。這個世界的音樂類型劃分嚴格,流行與民謠尚且涇渭分明,更別說融入古典和中國風的嘗試。

“又一個原創?“趙志成冷笑,“希望不是《平凡之路》的拙劣復制品。“

林浩沒有理會,向音響師點頭示意。前奏響起,鋼琴與古箏的混音立刻讓現場安靜下來。

【一群嗜血的螞蟻被腐肉所吸引

林浩面無表情看孤獨的風景

失去你愛恨開始分明

失去你還有什么事好關心】

不同于《平凡之路》的質樸滄桑,《夜曲》的歌詞更加詩意晦澀,旋律也復雜得多。林浩全神貫注地控制著每個音符,系統升級后的演唱技巧讓林浩游刃有余。

【當鴿子不再象征和平

林浩終于被提醒

廣場上喂食的是禿鷹

林浩用漂亮的押韻

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

唱到第二段,林浩注意到評委席上的變化——胖評委張著嘴忘了合上,另一位音樂制作人跟著節奏輕輕點頭。只有趙志成皺著眉頭,在紙上寫著什么。

而蘇雨柔...她的眼神亮得驚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早就知道林浩會帶來驚喜。

【啊烏云開始遮蔽夜色不干凈

公園里葬禮的回音在漫天飛行

送你的白色玫瑰

在純黑的環境凋零

烏鴉在樹枝上詭異的很安靜】

副歌部分,林浩完全放開了嗓音。觀眾席上的燈牌開始有節奏地搖擺,連那些來喝倒彩的人也安靜下來。音樂有一種魔力,能穿透所有偏見與防備,直達人心最柔軟的角落。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演播廳陷入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尖叫。林浩微微鞠躬,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胖評委激動地站起來,“完全顛覆了華語流行樂的框架!“

“歌詞有深度,旋律創新,演唱也很穩。“音樂制作人點頭稱贊,“如果這是你獨立創作的,那林浩必須說——華語樂壇需要你這樣的新鮮血液。“

趙志成臉色陰沉:“技術上確實不錯,但歌詞太過晦澀,普通聽眾能接受嗎?“

“趙導,“蘇雨柔突然開口,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音樂不只有口水歌。好的作品應該引領聽眾,而非迎合。“她轉向林浩,“林浩,這首歌的創作靈感是什么?“

林浩早有準備:“夜晚的城市,失去的愛情,還有...那些被遺忘的傳統文化。“這是周杰倫在某次采訪中說的,林浩直接借用過來。

節目錄制結束后,工作人員告訴林浩收視率在林浩表演時達到了開播以來的峰值。林浩剛走出演播廳,就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

“林浩,如何看待網絡上的黑料?“

“你和蘇雨柔是什么關系?“

“有傳聞說你的歌是買來的,真的嗎?“

閃光燈晃得林浩睜不開眼。就在這時,一件帶著淡香的外套披在林浩肩上。

“問題一個一個來。“蘇雨柔不知何時出現在林浩身旁,自然地挽住林浩的手臂,“不過關于歌曲是否原創,我可以作證——林浩在我工作室完善了《夜曲》的編曲,他的才華毋庸置疑。“

記者們頓時炸開了鍋。天后級歌手公開為一個新人站臺,這比任何新聞都勁爆。

回休息室的路上,蘇雨柔松開了手:“不介意我多管閑事吧?“

“當然不。“林浩感激地說,“但這對你...“

“我說過,我準備退出歌壇了。“她聳聳肩,“臨走前任性一把又如何?“

【叮!任務完成:晉級復賽

獎勵發放:初級作曲技巧

人氣值:30000(小有名氣)】

當晚,《夜曲》迅速登上各大音樂平臺熱搜。林浩的微博粉絲突破30萬,系統人氣值一路飆升到50000。

然而慶功宴上,林浩偶然在洗手間外聽到趙志成壓低聲音通話:“...必須控制住他,馬總。這小子太不可控了,今天收視率爆了,但全是沖他來的...對,蘇雨柔明顯在護著他...好,下周我會安排...“

回到宴會上,林浩注意到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正在和趙志成密談。那人察覺到林浩的目光,舉杯向林浩示意,眼神卻冷得像蛇。

“那是馬天宇,“蘇雨柔不知何時來到林浩身邊,“新星聯盟的副總裁,節目最大金主。“

“新星聯盟?“

“娛樂圈半壁江山都是他們的。“蘇雨柔的聲音帶著警告,“你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既是機會...也是危險。“

林浩握緊了酒杯。在原世界,正是類似新星聯盟的資本集團蠶食了父親的公司。歷史會重演嗎?

不,這一次,林浩手握系統和另一個世界的文化寶庫。更重要的是——林浩瞥了一眼身旁的蘇雨柔——林浩不再是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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