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大半天的奔波,我早就累的不成樣子了。
已經累成狗了…
一邊強行拖著無力的雙腿,一邊朝自己那溫柔舒服的小窩所在地——家趕去,其實在做的還有第三件事:我不得不給我的晚歸找個理(借)由(口)。考慮到那小家伙肯定又在想我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暖意。
又經過了十萬八千里取經之路(實際上只有到我到我小區的距離),我的腿基本麻木的像斷了一樣。
忽地,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小區門口直奔這邊而來。開始時我并沒有在意,以為是什么……郵遞員或者送外賣車沒電了的…
但下一秒我就看見一個年紀與我仿佛的男子跑了出來,他顯得很急促,就好像沒帶腦子似的…
我有點好奇,心想正好不缺這點時間…于是上下打量了這個男生,甚至都沒放過每一個細節,這是我的慣性行為…
緊接著我就看到他晚上隱隱約約有點反光,還帶著點什么紅的發黑的斑痕。很明顯他也發現了我的存在,并直直的看向我,我本準備直接離開,卻看到他向我走來…
我認識他嗎?這小子要干啥。
我正默默思索著,他就突然徑直沖來。
完了我是不是遇到瘋子了……
隨后我就看見他直接拔出匕首刺了過來,虧他和我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我一個閃身躲過。
大兄弟我們認識嗎你上來就捅我…
那人轉手就要反攻,不難看出他是一點手都沒有留,我也不多廢話,一個毛頭小子能把我怎么樣。腰胯發力一腳踹去,他光顧著刺我卻并沒注意到,被砸了個人仰馬翻。
他仍不死心,馬上又要翻騰著起身,卻被我一手刀砍中了后脖頸,當場昏迷。
我報了警,這兩下我有分寸,然而看著他手上那把仍留血跡的刀,我心中局促不安起來,并沒有留在現場,徑直跑向樓梯口…
這期間我不斷安慰自己,決不是她,然而我的現實心理還是在不斷刺激我…
然而接下來我卻立馬不想在我的文筆中添加任何玩笑了。我發現門開著…
我的心臟開始突突地跳動著,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但仍抱有那么一絲僥幸…她大概出門了…吧?
出門了…出門…也…
但當我聞到一股極重的鐵銹腥味時,一種名為絕望的疾病狠狠的把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壓了下去…
要說為什么,我是一個天生聞不得血的人。
就像大多數野生動物對于天敵的恐懼一樣,我對于這種猩紅色與銹味有著來自骨子里的敏感,天生的想敬而遠之…
因此即便我會下廚,我也沒殺過任何魚類和其他動物…
我看見了仍未干涸的大片血跡以及…
我他*看見小悠死在了門后,那嬌小的身軀蜷縮著,我的第一反應并不是什么極度情緒,而是感覺…她好冷啊……
我怔住了…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但我不是一個太沒腦子的人,隨即一個箭步抱起她竄出門外…
就那么恰好有一輛出租停了下來,我心說萬謝祖師爺…
一把拽開車門,司機明顯也被嚇了一跳,我急說讓他開去最近的縣醫院。同時開始仔細觀察她,生怕我真的抱住一具尸體,還他*是小悠的。
雙指一探,還有微弱的氣息,急催司機道:“開快點”
“有限速拍照。”
聽罷我立刻感覺自己快發作了,但還是忍住氣,表示會額外給錢…
司機也不傻,知道情況不好。路上沒什么車,車子順利的疾馳向醫院,我再次感謝祖師爺。
……………………
“我這是…在哪里…”這是洛小悠睜眼的第一句話,她無力地微聲道,隨即她就激動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痛楚,語氣變得哽咽:
“大雜魚,大雜魚你在哪里啊…大雜魚……”
我從門外快步進來,開始她并沒有注意到我這只“鬼怪”。
“大雜魚…是你嗎…”
我在想如果我是謀殺她的人,聽她這么說我會怎么想。然而迎接我這位“謀殺者”的卻是一陣喜泣交加,她先是愣了一下,再三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大雜魚后,她終于抑制不住情緒:
“大雜魚…真的是你嗎?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洛小悠徹底哭了起來。再去看時她已成了淚人,我上前輕輕抱住她,沒成想的小家伙順勢把頭埋在了我的懷里。
“大雜魚…我好害怕…”
我心中充滿了對自己的憎惡…
洛小悠離開了溫柔鄉后,驚喜的想直直身子,卻傳來一陣劇痛,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癱了下去。
“大雜魚…”
小悠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種大難重逢的感情,總之依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害怕離開我”的感覺,我輕撫著她的小腦袋,終于吻了上去,她被我吻著,并沒有抵抗,一抹紅暈出現在了她已經慘白的臉頰上,我不禁有了個不正經的想法:
是不是多親幾下就能恢復如初了。
我向她詢問其起事情的經過,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我還是示意讓她停下…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然暗了下去,我以一種溫柔的語氣道:
“小悠,該進入甜夢時間了叭?”
“不要!我要你抱著我睡!”
“好呀,但悠悠不準裝睡哦。”
洛小悠在我溫暖的擁抱中感到了極度的滿足,她暗道:真的好愛大雜魚…
一反平常有些幽默而時而有點小脾氣的小悠,如今她在大雜魚的身邊總像個乖寶寶。她的困意襲來,漸漸沉入了夢鄉。
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盡力克制住朦朧的睡意,一整晚都在照顧小悠,眼皮重的好比灌鉛了一般。大雜魚也是又加班了一個小時。我只感覺胸悶氣短差點猝死…
不知道洛老板發不發加班費。
我的意識終沒沒逃過生物本能的制裁,頭還是重重地垂了下去,輕壓在她身上…
潛睡了近兩個小時,洛小悠醒的比我早,她用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意識模糊間我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小悠忙把手抽回,臉上再次涌起一陣紅暈,此時其實我更想繼續睡覺。
這個想法絕對真實。
沒幾周小悠就出了院,當她問到我那天有沒有受傷時,我當即開玩笑道:
“他一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怎么和在公司摸爬滾打四年的老雜魚比?”
這句話把她逗得咯咯地小聲笑了起來。小悠出院后,我開車來接她,這位二十歲花季的生命幸好沒定格在這個年紀。去辦理了報案人錄詢后,我邊開著車,邊暗自感嘆著…
“大雜魚,我們去哪里玩啊?”
小悠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這可真給我問了個猝不及防,這個情形好比一個老父親正在忙碌,他的小女兒一個問題問的他一激靈一般。良久,我才回應道:
“去小吃巷吧。”
隨后我就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她放光的眼神。
“那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大雜魚你可太懂我啦!”
簡直廢話,和你相處這么久我能不知道你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我寵溺地想著…
…………………
“大雜魚,我想吃棉花糖!”
我看了看一旁的棉花糖小攤:
“這個嗎?”
“不不,是那個。”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后就看到了一個近一米高的棉花糖玩偶。我轉頭看了看她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和急切的眼神,成功被逗笑了,突然她曾經的夢囈在我腦海中回想:
“小悠是個星星女孩”“她的眼里只有你”“她愛你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她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鼻子一酸,眼眶中仿佛有淚花在打轉…
我愛她比海灘旁的沙礫還要多。
“好啊,我帶你買,但是大雜魚溫馨建議小悠先買一瓶水再享用哦。”
“最愛大雜魚啦,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我喜歡這個叫洛小悠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