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厲薄琛派的兩個保鏢就到了。
律師也來了。
“許小姐,護士說你已經換好藥,那就請抓緊時間開始背稿子吧。”
律師將一沓A4紙扔在她面前的病床上。
許從夏拿起。
稿子的紙張很厚,粗糙的質感讓她聯想到了那晚,厲薄琛車里的座椅。
她連指尖都是冰涼的。
“第一段,念。”
律師打開了錄音筆。
這也是厲薄琛的吩咐,每天把許從夏的背誦情況錄下來,發給他檢查。
許從夏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
“本月2號晚上,我與厲氏集團總裁司機,王建民,在車牌號為88888的賓利車內,發生不正當關系,因為黃體酮破裂被送醫……”
“停。”
律師皺眉。
“許小姐,你這副被逼迫的語氣怎么行?”
“多點真情實感,帶著懺悔的語氣,重來一遍。“
許從夏手揪著床單。
深吸一口氣后,終是重新開口。
“本月2號晚上……”
新聞發布會的日子很快到了,會場擠滿了人。
許從夏一走出來,閃光燈立馬閃個不停,臺下更是響起了一片噓聲。
“就是她啊!長得倒是漂亮,但一看就不正經……”
“她平時上班就打扮成這樣?這不明擺著是為了勾引男人嗎?”
許從夏臉色慘敗。
她今天被迫化了濃艷的妝,穿著低胸連衣裙,因為律師說這樣更有說服力。
簡單的開場之后,到了提問環節。
“許從夏,據說你在厲氏集團只是個小文員,和總裁司機是怎么認識的?”
“你們是第一次發生關系,還是早就有很多次了?比如辦公室、倉庫……之類的辦公場所。”
“你們在老板車里做這種事,沒想過后果嗎?”
“厲薄琛先生已經宣布,丟棄那輛賓利車,因為被你們弄臟了。”
面對媒體鏡頭,許從夏麻木地背著稿子。
“我是厲氏集團數據部的新員工,月薪八千。”
“王師傅是個好人,他帶我坐了很多次老板的車,我們經常在車里約會。”
“我在車里……多次和他發生不正當關系。”
“這件事,沒有別人知情,厲薄琛先生也被我們蒙在鼓里。”
“我很抱歉,給厲氏集團造成了負面影響,作為彌補,我自愿辭去厲氏集團的職務,不要求任何補償。”
許從夏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現場響起了一片低低的唏噓和議論聲。
不用聽也知道,這些人在說什么——
無非是她有多不要臉,有多罪該萬死。
后排突然有人尖叫。
“大家快看屏幕!”
許從夏身體一僵,順著大家的視線看去。
身后的大屏幕上竟放起了視頻!
視頻背景是厲氏集團的衛生間,一個身形酷似她的女人,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中年男人腿上。
伴隨著兩人的動作,嬌喘聲和悶哼聲不斷傳出。
而那男人,正是厲薄琛的司機,王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