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雷暴降生
一八零五年六月十五日的雷暴,讓巴黎郊外的老農們都縮在爐火邊畫十字。閃電如銀蛇般撕開天幕,照亮德·蒙特馬爾莊園尖頂上的鐵制風信雞。那公雞在電光中竟像活過來似的,轉動脖頸,將喙指向產房窗口。
“再用力!已經看到頭發了!“接生婆的喊聲淹沒在雷聲中。蒙特馬爾伯爵夫人攥緊床柱,指節泛白。又一道閃電劈下時,嬰兒帶著紫色胎膜的腦袋滑出產道,嘴里竟含著顆鴿子蛋大小的鉆石。
接生婆的尖叫聲比產婦更凄厲。嬰兒睜開的眼睛里沒有瞳孔,只有一片銀白,像融化的錫箔。鉆石在燭光下折射出虹彩,照亮產床四周懸浮起來的剪刀、銅盆與銀匙。
“我的兒子。“蒙特馬爾伯爵用天鵝絨襁褓裹住嬰兒時,窗外的雷暴戛然而止。他掰開嬰兒的小嘴取出鉆石,那寶石在離開唇舌的瞬間褪去光華,變成塊普通的白堊石。
“骨零分“伯爵用拇指撫過嬰兒冰冷的額頭,“在古語里,這是'隱雷'的意思。“
第二節五歲之約
骨零分五歲生日這天,管家終于允許他在南花園玩耍。戴著茶色水晶眼鏡的男孩蹲在繡球花叢旁,盯著搬運面包屑的螞蟻隊伍。他的小指微微顫動,最后一只螞蟻便連同它的戰利品一起浮到半空。
“你在干什么?“
清脆的童聲嚇得螞蟻摔回泥土。骨零分猛回頭,看見鑄鐵柵欄外站著個穿杏黃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金發上系著同色緞帶。他下意識按住顫抖的右手——方才懸空螞蟻時,指尖還在發麻。
“我是戴朱莉·德·拉塞爾。“女孩從柵欄縫隙遞來一片楓葉,“你家廚師給的覆盆子塔真好吃。“
骨零分盯著她沾著果醬的嘴角。拉塞爾家族的新宅邸上周才竣工,父親說過那家人是皇帝新封的軍工商人。他接過楓葉時刻意放慢動作,生怕葉片又不受控地飄起來。
“要看看我的秘密基地嗎?“戴朱莉突然指向花園角落的紫杉樹。那樹下堆著修剪下來的枝條,搭成個歪斜的棚屋。
骨零分搖頭時,眼鏡滑到鼻尖。銀白色的眼睛驚得戴朱莉倒吸涼氣,但下一秒她就笑了:“你的眼睛像圣誕節掛的錫箔星星!“
第三節雨中秘密
七月暴雨來得突然。骨零分正蜷在圖書室窗邊看《自然哲學講義》,忽然聽見石子敲擊玻璃的聲音。戴朱莉站在雨里,懷里抱著個濕漉漉的包裹。
“我的小貓!“她踮腳將包裹舉向窗口,“它卡在你家排水管里了!“
骨零分沖下樓時,管家正在地窖清點葡萄酒。他冒雨跑到戴朱莉身邊,發現包裹里是只瑟瑟發抖的虎斑貓,右爪古怪地扭曲著。
“得找獸醫...“戴朱莉的哭聲混在雨聲里。小貓突然劇烈掙扎,從她懷里滾到積水中。骨零分看見它后腿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的手指開始刺痛,就像每次銀餐具在餐桌上跳舞前的感覺。雨滴在周圍凝滯成懸浮的水珠,小貓緩緩浮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骨零分咬破了下唇——父親警告過,絕不能在旁人面前顯露異能。
“你...“戴朱莉的藍眼睛瞪得滾圓。
骨零分猛地撤去力量。小貓跌回積水,發出凄厲的哀嚎。他轉身要逃,卻被拽住了衣角。
“我什么都沒看見。“戴朱莉把小貓塞進他懷里,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但如果你能幫幫它...“
虎斑貓的體溫透過濕毛傳到掌心。骨零分顫抖著將手懸在傷口上方,銀白的光絲從指尖滲出,像蛛網般包裹住傷處。當光芒消散時,傷口只剩道淺粉色的疤。
戴朱莉用裙子擦干小貓,突然湊近他耳邊:“我表兄說拿破侖皇帝的軍隊里也有這樣的...特別的人。“
雨幕中,骨零分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鄰家女孩。她眼里既沒有恐懼也沒有貪婪,只有純粹的好奇,像在觀察新發現的甲蟲品種。
“明天還來玩嗎?“戴朱莉跑開時回頭喊道,“我帶媽媽做的杏仁餅!“
骨零分站在雨中,看著小貓靈活地躍上圍墻。他忽然希望戴朱莉永遠不要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讓時間暫停了五秒鐘。
第四節七歲的算術課
戴朱莉的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劃出第三道墨痕時,骨零分已經演算完整個賬簿。陽光透過圖書室的彩繪玻璃,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色塊。
“這不公平!“戴朱莉鼓起臉頰,“你連算盤都沒用。“
骨零分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悄悄將左手藏在袖子里——那些數字在他眼中會自動排列組合,就像花園里聽他指揮的落葉。自從兩年前那次雨中救貓后,他總在戴朱莉面前格外小心。
“我教你個訣竅。“他蘸著墨水畫了九宮格,“把數字想象成...“
話音戛然而止。書桌上的黃銅地球儀突然劇烈震顫,巴黎的位置裂開細縫。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震得彩玻璃上的圣徒畫像簌簌發抖。
“是榮軍院的方向!“戴朱莉的父親沖進圖書室,軍靴沾著新鮮泥漿,“奧地利人突破萊茵防線了,皇帝急需新火炮——拉塞爾工廠要增產三倍!“
當戴朱莉被父親拽著離開時,她回頭望見的最后景象,是骨零分站在浮塵彌漫的光柱里,懸浮的墨滴正逆著重力升向天花板。
第五節九歲的告別、
骨零分在戴朱莉家后院發現那尊半成品銅像時,莫斯科的雪正下在巴黎的晨報上。拿破侖的側臉在報紙頭條凝固成冰,下方印著觸目驚心的傷亡數字。
“這是皇帝要的勝利女神像。“戴朱莉用銼刀刮著銅像基座,“但爸爸說,現在金屬都要優先造子彈。“
骨零分撫過冰涼的女神羽翼,指尖傳來細微的電流感。自從去年冬天,他發現自己能感知金屬的記憶——這尊銅像記得熔爐的溫度,記得工匠錘擊的節奏,甚至記得...
“小心!“他猛地拉開戴朱莉。銅像左翼突然斷裂,砸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
戴朱莉的金發擦過他鼻尖,帶著檸檬馬鞭草的香氣。骨零分的心臟突然跳得比看見懸浮的餐具時還快。他想告訴她自己聽見銅像在哭泣,想說莫斯科的寒流正在吞噬法軍的靈魂,但最終只是掏出手帕,擦掉她臉上的銅銹。
“你會去參軍嗎?“戴朱莉突然問,“像你哥哥那樣?“
花園里的玫瑰在十月反常地開了第二季。骨零分盯著其中一朵,直到花瓣在異能的作用下蜷縮成血滴狀。他還沒回答,莊園外墻突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
國民自衛隊的紅制服刺得人眼睛發疼。“所有十四歲以上男丁應征入伍!“軍官的公告震落樹梢積雪,“沙皇的哥薩克已經...“
第六節燃燒的鉆石
骨零分十歲生日那天,哥薩克的馬刀劈開了蒙特馬爾莊園的大門。他蜷縮在酒窖里,聽著頭頂的慘叫與瓷器碎裂聲,掌心緊攥著出生時含過的那顆鉆石。奇怪的是,此刻鉆石竟在黑暗中發出螢火蟲般的微光。
“找到你了,小巫師。“蓄著濃密胡須的士兵踢開橡木桶時,骨零分第一次真正釋放了全部力量。
酒窖里所有鐵器同時發出尖嘯。葡萄酒瓶爆裂成無數晶瑩的兇器,在空中凝成血色漩渦。士兵的胡須突然燃燒起來,火苗詭異地呈現銀白色。當慘叫聲漸漸微弱,骨零分從指縫間看見自己的倒影——懸浮在空中的紅酒珠里,每個倒影的眼睛都在流血。
他在后院櫻桃樹下找到了管家的尸體,在噴泉池里撈起母親的睡袍。戴朱莉家的宅邸早已化作焦土,只有那尊未完成的勝利女神像歪倒在廢墟里,銅翼上刻著稚嫩的“G+D“字樣。
風雪中的巴黎街道擠滿潰兵。骨零分裹著偷來的軍大衣,鉆石貼肉藏在襯衣里。每當有士兵靠近,他就讓路邊的積雪懸浮成鬼魅形狀。人們尖叫著“俄國巫術“四散逃離,卻不知道真正的巫師是個十歲男孩。
在塞納河第三座橋墩下,骨零分用凍僵的手指翻開搶來的報紙。頭條新聞說拿破侖已經退位,下方的小字訃告欄里,他看見了拉塞爾家族的名字。當一顆淚珠砸在“戴朱莉“三個字上時,懷里的鉆石突然變得滾燙,在胸口烙下永久的月牙形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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