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交車上的怪物
- 怪物入侵,我成為最強玩家
- 許知人
- 2037字
- 2025-05-22 11:29:54
椅背整個向后倒去,安全帶崩裂的聲音穿進耳膜,司機整個腰身被白色蛇身纏繞。
一圈、兩圈、三圈……
司機的雙眼依舊緊盯著前方,看起來對身邊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
可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青紫中透著病態的白。
周末越來越急躁,頭皮一陣陣酥麻,她下意識看向自己身后的年輕人:“你們快醒醒!”
司機原本緊閉的嘴已經張開,身體本能的求生欲在逼迫她呼吸。
來不及了!
周末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伸縮甩棍的把手悄悄等在那里。
周末用力從口袋中抽出甩棍,在剩余不多的空地上甩開,雙手緊緊攥住甩棍的把手。
周末向前兩大步,手中的甩棍重重砸在蛇頭上,她用的力氣之大,幾乎把自己的手震得發麻。
肉色蛇頭緩緩向后蠕動,兩只黑色的正方形眼睛直視著周末的臉。
周末沒有猶豫,提起甩棍又向著蛇頭劈下,甩棍砸中蛇頭之后高高彈起,周末險些握不住把手。
她顫抖著手站在原地,從頭皮一路麻到了腰。
白色蛇身突然脫力,一下子放開司機的身體,然后突然向周末甩過來。
蛇身整體的粗細和之前的軟管完全一致,看起來還殘留幾分之前的模樣。
周末用力向對面撲去,整個人砸在了目視前方的老太太身上,蛇尾重重砸在周末原來的座位,座椅瞬間被整個壓癟。
怕連累老太太,在蛇尾再次砸過來之前,周末已經飛快地轉移了陣地。
她雙手緊緊握著甩棍,腳步不斷向后退,蛇身果然蠕動著向她追來。
周末越退越快,最后轉過身跑了起來,她幾大步跑到公交車的車尾,整個人撲在車門上。
車門緊鎖,沒有因為她腳步的剎車失靈出現一絲晃動。
周末退后一步,甩棍重重砸在車門上。
她一連砸了好幾下,可是車門依舊紋絲不動。
“該死!”周末低聲咒罵,這臺老舊到掉漆的公交車根本不應該這么結實。
一陣強勁的風吹來,周末下意識躲閃可是已經為時太晚,蛇尾掃在她腰上,周末整個人被砸飛了出去。
周末撞在公交車的棚頂,然后重重砸在椅子上。
蛇尾再次掃來,周末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向前跑去。
司機倒在地上,無人駕駛的公交車還在向前行駛,周末一屁股坐著只剩一半的椅子里,單手抓住了方向盤。
出乎意料的,方向盤開始在她的手中動起來,公交瞬間脫離了原本的道路。
周末心中狂喜,一手握緊甩棍,一手發瘋般飛速轉動方向盤。
公交車開始失靈,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歪七扭八、跌跌撞撞行進。
公交車越來越顛簸,周末的雙腿死死扣住座椅,其他乘客從座椅上掉下來,在公交車里來回搖晃。
白色蛇身也在來回搖晃,它的身體最輕,搖晃的幅度非常大。
周末越來越興奮,公交車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
白色蛇身終于忍耐不住,它極力克制自己的頭暈,蛇尾用力甩在周末身上。
周末牢牢把自己固定在座位里,用肩膀生生扛下了這一記攻擊。
這攻擊異常沉重,可是周末的肩膀卻一點都不痛。
她腎上腺素飆升,腦中只有反擊敵人的喜悅。
不好!
前方原本應該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可是現在卻完全塌陷,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黑洞。
周末扔掉甩棍,雙手猛打方向盤,試圖停下瘋狂的公交車,可是已經為時太晚。
身體傳來巨大的失重感,公交車整個掉了下去,周末雙腿發軟,整個人摔了出去。
巨大破碎聲傳來,周末暈倒之前的最后一個想法是:
我把公交車弄碎了,要上多少年班才賠得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末暈暈乎乎睜開雙眼。
眼前一片朦朧,粘稠的液體從額頭往下流了滿臉,周末用手用力抹了一把,被抹勻的血腥味鉆進鼻腔。
這里應該是地下,整體漆黑一片,只從破碎的車頂上放透進來一絲光亮。
整個公交車慘不忍睹,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
大大小小的碎片掉在地上,掉在其他乘客和司機的身上。
白色蛇身躺在地上,整個身體在小幅度地顫抖。
周末一下子站起來,腿腳的疼痛又讓她跪了回去。
她環顧四周,甩棍早就不見了蹤影,她隨手撿起一塊公交車碎片,一點一點向白蛇爬去。
白蛇的腹部扎進了一塊碎片,它的頭小心翼翼蜷曲,張開空洞一般的嘴向腹部夠去。
周末跪在地上,輕輕拍了拍白蛇的頭:“喂!”
白蛇沒有理會周末,頭繼續向腹部蠕動。
周末一拳打在蛇頭上,蛇頭對此還是不予理會,繼續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周末自言自語:“不太對勁啊。”
她克服腿痛,用力向前,一屁股坐在蛇尾。
白蛇不理會坐在自己身上的周末,蛇頭繼續前進。
周末握緊手中的公交車碎片,對蛇頭迎面痛擊,碎片重重抓緊白蛇的眼眶。
白蛇痛苦地仰起頭顱,身體中放出一股奇怪的聲音。
周末本以為它會發出一聲類似動物的慘叫,但它發出的只是漏氣的聲音。
是管子正在漏氣的聲音。
一點、一點,周末感覺到屁股底下的物體正在逐漸收縮,似肉非肉,似管子非管子的觸感讓周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一下子站起身,任由身邊的管子在她眼前把所有氣體漏干。
白管的肉感完全消失,變回一根真正的管子躺在公交車的地上。
周末重重呼出一口氣,感覺受傷的身體一下子疼痛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她離開白管,轉身去檢查其他乘客和司機的狀態。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流了不少血,周末只能憑借他們鼻腔噴出的微弱呼吸,判斷他們都還活著。
周末把手探進口袋,手機果然如她想象中不翼而飛。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如果她能正常撥打調查局電話和急救電話,她反倒會覺得奇怪。
周末的額頭還在流血,她的大腦暈暈乎乎,一時難以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