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母將蘇沫兒抱回家后,許母擰著許之言的耳朵,道:
“臭小子,帶著妹妹瘋哪去了?怎么搞了一身泥還搞哭了啊!”
許之言疼的“嘶~”了一聲,喊道:
“媽!媽!輕點(diǎn),耳朵要掉了!”
許母松開手,道:
“快說!怎么回事。”
許之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道:
“今天去公園,我和宸睿他們一起踢球,沫兒一直都乖乖的在一旁坐著,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泥地里,沫兒趴在泥里大哭,我聽到聲音就過去了,但我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生慌張跑出了公園,我沒想那么多,抱起沫兒就回來了。”
聞言,許母眉頭皺了起來,道:
“那個女生的臉,你看清楚了沒?”
許之言搖了搖頭。
許母沉思了一下,道:
“這件事我去解決,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許之言低下頭: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去洗澡。”
說著,許母抬腿踹了一下顧子羨的屁股。
蘇家,蘇母抱著蘇沫兒走進(jìn)浴室,把蘇沫兒放在地上,調(diào)好水溫,將她身上的臟衣服脫下來,丟進(jìn)臟衣簍,放進(jìn)浴缸里,開始給蘇沫兒洗澡。
把蘇沫兒身上的泥垢沖掉后,蘇母發(fā)現(xiàn)她的膝蓋和掌心都有輕微的摩擦,蘇母現(xiàn)在沒有說什么,半個小時后,蘇母將洗干凈的蘇沫兒用浴巾裹了起來,抱回了蘇沫兒的小房間。
然后蘇母從她的小衣帽間找了一件兔子的連體睡衣給蘇沫兒換上,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問道:
“我們沫兒今天摔跤了?”
蘇沫兒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淚水不自主的充滿眼眶,滴落下來,好不可憐。
看著一臉委屈落淚的蘇沫兒,蘇母將最后一個扣子扣好,把她抱了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輕聲哄道:
“沫兒乖,怎么哭了,是不是誰欺負(fù)我們家沫兒了,媽媽幫你收拾他們?nèi)ァ!?
蘇沫兒將整個小臉埋進(jìn)蘇母的肩頭,一邊抽泣一邊搖搖頭:
“沒有,沫兒就是,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沒人,沒人有人欺負(fù)沫兒。”
蘇母見蘇沫兒什么都不想說,便不多問,過了一會兒把蘇沫兒哄睡著后蘇母又去許家一趟。
許母見蘇母過來了,也知道她為什么來,就依著蘇沫兒那乖巧懂事的樣子,就不會把摔跤事情和蘇母說,于是,她把許之言剛才說的話,又跟蘇母又說了一遍,道: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物業(yè),讓他們把公園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等會兒就送過來了,沫兒還好吧?”
蘇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已經(jīng)睡著了,擦傷也消毒了,沒什么事。”
正好這個時候,許之言已經(jīng)洗好了從樓上走了下來,問道:
“婉姨,我可以去看看妹妹嗎?”
蘇母看到許之言的眼里都是擔(dān)心,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去吧。”
許之言走出了大門后,許母喝了一口茶,道:
“這倆孩子,感情還不錯嘛。”
蘇母輕笑了一聲,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我們之前可說好的,讓兩個孩子順其自然,不瞎摻和。”
許母見蘇母把話挑明了癟了癟嘴,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來到蘇家,許之言推開蘇沫兒的房間門,就見一米五的床上鼓起的一個小山丘,他走進(jìn)房間,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門,走到床邊,看著還在睡夢中的蘇沫兒,眼睛哭的周圍還腫腫的,許之言的心里不由的又開始心疼。
可能感覺到一直有人盯著自己,蘇沫兒心里有點(diǎn)不踏實,緩緩睜開眼,看見站在自己床邊的人,小聲的叫了一聲:
“之言哥哥。”
許之言看見蘇沫兒醒了,立馬低頭問道:
“是我吵醒你了?”
蘇沫兒搖了搖腦袋,把小腦袋半埋進(jìn)被子里,一雙微腫的眼睛呆呆得看著許之言,話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之言哥哥,沫兒每天都跟著你,你是不是覺得沫兒很煩?”
聽到蘇沫兒的問這個問題,許之言慢慢坐到床邊,摸了摸蘇沫兒的小腦袋,道:
“哥哥喜歡沫兒寵沫兒都還來不及,怎么會覺得煩呢。是不是有人和沫兒說了什么話,讓沫兒不開心了?”
蘇沫兒想著那個小姐姐對自己說的話,稍微猶豫了一下?lián)u了搖頭:
“沒有,是沫兒自己想的,沒有人跟沫兒說什么。”
許之言一把將蘇沫兒從被子里撈了出來,讓她坐好,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蘇沫兒道:“哥哥不喜歡沫兒有什么事情瞞著哥哥。
蘇沫兒見許之言一臉嚴(yán)肅,小嘴巴立刻就癟了起來,眼淚充滿了眼眶,一顆顆金豆子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見到蘇沫兒開始落淚,許之言慌張的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輕輕擦去,哄道:
“好了,沫兒不想說,那哥哥就不問了好不好,沫兒乖,我們不哭了。”
見慕秋桑開始落淚,顧子羨慌張的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輕輕擦去,哄道:
“好了,糯糯不想說,哥哥就不問了好不好,糯糯乖,不哭了好不。”
但是蘇沫兒現(xiàn)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抬著小手在臉上胡亂擦著眼淚,一邊擦一邊哭:“今天有一個,一個姐姐說跟沫兒一起玩,還,還給了沫兒一顆棒棒糖,沫兒看那個姐姐,姐姐長得好好看,就,就跟她一起去旁邊玩,可是,可是那個姐姐從后面用力推了沫兒一下,沫兒沒有站穩(wěn),就摔到泥地里了,那個姐姐,姐姐說,說沫兒是個粘人精,跟屁蟲,只知道跟著,跟著哥哥的身后跑,一點(diǎn),一點(diǎn)女孩子的臉面都不要,還說,說如果沫兒要是把,把這件事告訴哥哥你們,沫兒就,就不是趴在泥里了,嗚嗚嗚,之言哥哥,沫兒好害怕~”
說著,蘇沫兒就徹底放聲大哭起來,許之言直接一把她抱了起來,一邊在房間內(nèi)來回走動,一邊拍打她的背:“沫兒乖,不怕,哥哥會好好保護(hù)妹妹的,這次是哥哥不好,沒有照顧好沫兒,沫兒原諒哥哥好不好。”
良久蘇沫兒停下了哭聲,小臉在許之言的衣服上蹭了蹭,把臉上的鼻涕淚水給蹭了個干凈,嘟著嘴說道:
“沫兒沒有怪哥哥,是沫兒自己太弱了。”
然后小爪子抓著許之言的衣服,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沫兒還想睡覺覺~”
許之言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床邊,把蘇沫兒放上去,蓋好被子。
蘇沫兒往邊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哥哥跟沫兒一起睡。
許之言輕輕拍了拍蘇沫兒的腦袋說道:“不可以隨便讓男生上自己床上,乖乖睡覺,哥哥陪著你。”
第二天一早,蘇母跟許母一早就出門了,說是有事情要辦。
許母出門前叮囑許之言要好好照顧好妹妹,她們很快就回來。
許之言知道她們是去處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點(diǎn)頭道:“好的,媽媽。”
再后來,蘇沫兒再也沒見到過那個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