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的細致和謹慎的確讓人頭皮發緊。
就算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今天這件事情和她們有關系,她們一樣被帶到了這里。
傅秋凌一點沒有慌亂,羅思曼也跟著她很快鎮定了下來。
她甚至自來熟的朝著周四通和周楠云打起了招呼來。
“周爺爺,云大哥,好久不見,周爺爺真的是越來越年輕了,瞧著比我們年輕人都要精神,云大哥和嫂子的感情也還是越來越好了,剛才我碰到嫂子,她還夸你是個好老公。”
馬屁拍完,羅思曼指著自家親大哥就開始表演了。
“我哥干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這人就是不著調慣了,今天他敢干出這么大的事情,明天還不得把天給捅破了,正好你們好好給他一個教訓,我們羅家絕對不會包庇他的,不過就一個要求,給他留口氣在,他好歹也是我親哥。”
周楠云的視線卻直接落在了傅秋凌的身上。
“傅小姐,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你就沒什么話要說的?”
傅秋凌看了一眼羅紀禮,也順帶看了他旁邊的周晏陽。
周晏陽眼底帶著不解,原來她姓傅,羅紀禮干這件事真和她有關系嗎?
傅秋凌還沒開口,羅紀禮倒是先急了。
“周楠云,我都說了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系,你為難一個姑娘家干嘛啊?”
周楠云卻只盯著傅秋凌:“傅小姐,我為難你了嗎?”
周四通打量的視線也落在了傅秋凌的身上。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個傅家的?我好像從沒見過。”
傅秋凌帶著得體的笑意,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
“早就聽聞周老先生的盛名,今日一見倒是和我想象中的您相去甚遠。”
周四通微微挑眉:“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屋里的眼睛全都盯住了她。
周晏陽滿身的警惕,作為周四通的親孫子,他可太清楚,這位看似和藹的老人家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
傅秋凌拉著羅思曼的手,竟然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首先周家的待客之道的確不太行,我們可不是犯人,進來都沒人請我們坐下,不好意思,這可能有點不太禮貌,但是高跟鞋實在是累腳,我們就自己坐下了。”
羅思曼緊張的手心都開始冒汗,她平時確實巧言令色,但是還不至于膽大包天。
還是在周四通這樣德高望重的人跟前,可是不管怎么樣,她得陪著傅秋凌一起。
周四通看著兩個姑娘自己坐下,神色不變也沒有發話,周楠云自然也不好在這種時候多嘴。
傅秋凌坐下后接著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兩人。
“其次……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興跪著說話?周老爺子你偏心偏的可有點多啊!”
周四通瞇了瞇眼睛:“我偏心?”
周楠云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傅小姐,無規矩不成方圓,說話做事都要講規矩,可別把周家當做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傅秋凌依舊是笑意盈盈:“周總都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就要開始教訓我了,周家下一任掌權人,的確厲害。”
周楠云趕緊去看周四通,老爺子都還健在,下一任掌權人到底是誰,現在可不興亂說。
周晏陽眼底的疑惑被濃厚的興趣替代。
他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此時充滿了興趣。
周四通瞪了周楠云一眼,他趕緊替老爺子倒了一杯茶。
“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傅小姐沖撞了您。”
周楠云說完話,倒是乖巧的閉嘴了。
周四通端起剛滿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開口道。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偏心了?”
傅秋凌一點都沒有畏懼:“那不管我說什么,周老爺子能保證這里的人,都不會因為生氣而找我麻煩嗎?”
她的視線若有所指的看向了周楠云。
周楠云放在身側的手想要握起來,又慢慢的松開了。
羅思曼悄悄深吸了一口氣,她有點理解了,什么叫做得寸進尺。
她都想要扯一扯傅秋凌的衣服,提醒她低調一些。
羅紀禮此刻完全就是戀愛腦上頭,只覺得傅秋凌帥炸了。
周四通喝完了茶,竟然笑了起來。
“傅小姐,有點意思,你不會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引起我們周家的注意,你要知道我縱橫商場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識過,你這些小把戲不成氣候。”
傅秋凌大拇指的指甲死死掐住了食指的指節,臉上依舊微笑著。
“我只是想要說句公道話,老先生覺得我有心機也好,耍把戲也罷,可是我不吐不快,周總和小公子都是您的孫子,怎么小公子跪著,周總卻能坐著?您這不是偏心是什么?”
“今晚的宴會聽說是周總一手操辦的,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說到底不也是他辦事不力,監管不足,才讓羅紀禮有了動手的機會,真要追究起來,他的責任也不小啊!”
周晏陽直接愣住了,她這是要維護自己嗎?
只有羅紀禮懸著的心好像是徹底死了。
周四通這下怕是要更加生氣了,后果難以預料。
周楠云倒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這女人不會是在公然報復自己在廁所外面對她的出言不遜吧?
他反應倒是迅速,直接起身跪到了周晏陽的旁邊。
不得不說,三個高質量男人跪在一起的畫面竟然還挺養眼的。
要不是場合和時間不對,羅思曼都要掏出手機拍張照片保存著了。
“爺爺,今晚的事情的確是我失職了,希望爺爺能讓我來徹查這件事情,我嚴重懷疑羅紀禮是被人當槍使了,畢竟就他的腦子根本想不出這么多來。”
羅紀禮瞬間炸毛了,談事就談事,人身攻擊可就不行了。
“呸!周楠云,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腦子想不出來?你是不是拐著彎的罵我笨呢?咋的?全世界就屬你最聰明?我告訴你,我能想到的法子多了去,平時是我低調,你不了解哥哥不怪你,但是就你剛才說的話,純純就是人身攻擊,我要告你誹謗你信不信,”
夾在兩人中間的周晏陽,被迫接受了羅紀禮的口水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