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凌歉意地起身:“叔叔,阿姨,我和周晏陽單獨說幾句話。”
周晏陽趕緊懂事地站起來跟著傅秋凌走到了一旁。
“周晏陽,我不需要你幫我感謝他們,我也已經(jīng)明確跟你說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你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的。”
周晏陽雙手插在褲兜里,慵懶的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拿人手短,我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幫著羅紀(jì)禮追你,他們是羅紀(jì)禮的父母,我知道這招不太靠譜,可是為了追你,任何手段我都要試過的。”
傅秋凌皺眉看著他的眼睛:“我和羅紀(jì)禮也是不可能的,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可是你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我留在你身邊了。”周晏陽語調(diào)帶著一絲急切,不過很快又恢復(fù)如初:“而且沒關(guān)系的,偶爾串串門,說不定你會發(fā)現(xiàn)新世界,反正我的世界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傅秋凌深吸了一口氣:“周晏陽,你就不怕我對你別有用心?我明知道你的身份,卻還這樣對你,你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嗎?比如利用你周家小公子的身份為自己牟利。”
周晏陽咧嘴一笑,帶著幾分傻氣:“我求之不得,求求你趕緊對我別有用心,趕緊利用我,這樣至少表示我對你還有價值。”
傅秋凌覺得自己不能跟他多說話,否則早晚被他氣死。
“如果你不能把工作和生活分開,那可能我沒辦法給你這份工作。”
“可是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啊!”周晏陽的話音剛落,羅紀(jì)禮就跟重獲自由的野狗一般,從樓上狂奔了下來。
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朝著傅秋凌來的。
“秋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死你了,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
周晏陽一把將傅秋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不是什么著急的話就不用說了。”
羅紀(jì)禮剛想要指著周晏陽的鼻子罵,羅晟揚十分了解自己兒子,已經(jīng)過來拉住了人。
“行了,晚餐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有什么話我們餐桌上邊吃邊說,阿禮,你是主人家,對客人禮貌一些。”
“不請自來的人算什么客人!”羅紀(jì)禮窩著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用眼神把周晏陽給活剮了。
周晏陽一點都不客氣,甚至朝著羅紀(jì)禮挑釁的挑了挑眉。
雖然他不喜歡周家,可是不得不承認,周家的身份給了他不少的便利。
羅晟揚和段玫至少會礙于他的身份,不會把他趕出去。
傅秋凌剛坐下,周晏陽和羅紀(jì)禮就一左一右將她圍在了兩人中間。
羅思曼不過就慢了一步,傅秋凌兩邊的位置都被占了。
她看了看周晏陽,這人肯定是自己使喚不動的。
她又看向了羅紀(jì)禮,想要把他給薅起來,可是今晚這局面,她決定給自己老哥留點面子。
羅思曼最終坐到了傅秋凌的正對面,這個視角看熱鬧也是最好的。
羅晟揚作為一家之主,端起酒杯說起了今晚的主題。
一來算是他們給傅秋凌的接風(fēng)宴,二來是他們對傅秋凌的感謝。
酒下肚,羅晟揚的話匣子也是打開了。
“另外就是關(guān)于凌家的事情,凌老爺子過世之后,凌家是真的落敗了,我還以為凌智是真靠著自己的本事把凌家給扶起來的,結(jié)果這一次我也算是看清了,凌智根本沒學(xué)到凌老爺子一半的本事。”
“后面我會盡快把和凌家有關(guān)系的項目,還有合作都做好清算,凌智能把女兒教成那樣,出了事還要求著別人給他做主,簡直一言難盡,我猜凌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給他支招。”
傅秋凌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畢竟就憑凌智的腦子,很多事情他是考慮不到的。”
段玫咳嗽了一身,給羅晟揚夾了一筷子青菜:“吃飯就好好吃,說這些干什么?”
她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周晏陽。
周晏陽一點不在意:“我嘴巴很嚴實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凌家的人,而且我聽說最近兩年,陳茂寒和凌智私交不錯,不過兩人年紀(jì)差距太大,做個忘年交還偷偷摸摸的。”
傅秋凌不是第一次知道陳茂寒這個名字,但是關(guān)于這個人她了解的還真不太多。
她疑惑的看了周晏陽一眼,這人是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的。
可是這種時候他完全可以不說話的,畢竟他周家和凌家如今走得挺近的。
難道他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和他們是一起的嗎?
周晏陽給傅秋凌夾了一塊藕片,羅紀(jì)禮趕緊不甘示弱的夾了一個大蝦。
周晏陽再夾一塊排骨,羅紀(jì)禮趕緊跟一塊雞肉。
傅秋凌不過一個愣神的功夫,碗里的菜就冒了起來。
“這個陳茂寒是誰?他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周晏陽一點沒有藏著掖著,幾乎是知無不言。
“陳茂寒,這個人有點傳奇,他原本并不姓陳,只是一個從貧困山區(qū)走出來的清大高材生,學(xué)業(yè)都是靠著愛心人士的資助讀完的。”
“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直接入職陳氏集團,沒多久他就被陳氏集團的總裁看中,這位陳總只有一位掌上明珠,他便讓陳茂寒當(dāng)上門女婿,兩年前陳茂寒和陳氏集團的小姐結(jié)婚,他竟然直接讓自己改姓陳,至于老家的窮親戚他全都不認了,包括他自己的父母。”
羅晟揚認真回憶了一下陳茂寒這個人,陳氏集團找了個上門女婿,這事大家都知道。
但是這人具體什么來頭,他還真不清楚,畢竟誰關(guān)心這些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羅思曼不屑的切了一聲:“那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難怪能和凌智這種人成為忘年交,他為了攀附權(quán)貴,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傅秋凌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事情,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如果陳茂寒是凌智背后支招的那個人?他圖的是什么?他要幫著凌家回到巔峰,對他有什么意義?周凌兩家聯(lián)姻的事也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