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聽說貴國的皇后也是風(fēng)韻猶存吶
- 剛剛出使歸來,告訴我這是紅樓?
- 夏門大官人
- 2011字
- 2025-05-09 08:19:46
樓蘭。
巍峨的樓蘭都城之外,樓蘭國主帶著一眾大臣出門三十里迎接魏國使臣。
樓蘭雖然這段時間在大漠當(dāng)中縱橫捭闔,但和真正的大國還是相去甚遠(yuǎn)。
樓蘭國主阿耶祈身著華服,沉默不語。
一旁的大祭司金圣弋低聲道:“陛下,中原之人素來無理,為了我樓蘭的千秋大計,還請陛下稍加忍耐。”
阿耶祈眼神冰冷:“我如果不能忍耐,又怎么會親自帶著人提前三個時辰就在這里迎接?”
這位樓蘭國主,為了迎接魏國使臣,甚至提前兩個月就開始練習(xí),將自稱從“朕”生生變成了“我”。
金圣弋滿面愁容:“陛下可做好了雙手奉出一切的準(zhǔn)備?”
阿耶祈抬手道:“大祭司不必再試探,只要不犯錯,就算是供著他們十年都行!我什么都能割舍出去。”
君臣相論之時,一隊車馬已經(jīng)映入眼簾。
當(dāng)頭的馬車并不華麗,但卻有兩面大旗飄揚。
一是魏,二是李。
遠(yuǎn)遠(yuǎn)看到之后,阿耶祈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邊跑邊喊道:“上使,上使,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堂堂一位準(zhǔn)八境武夫,跑起來居然踉踉蹌蹌。
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的李言開口道:“宋兄,人情世故這一塊,咱們還有得學(xué)。”
阿耶祈來到馬車一側(cè),親自為李言牽馬,全然沒有半點國主威儀。
“上使能夠來到鄙國,簡直就是我們的榮幸!”阿耶祈十分的諂媚:“不知大魏天子龍體是否安康?小王是日日夜夜念著大魏天子,為其祈福呢。”
李言端坐在馬車內(nèi),道:“我大魏天子春秋鼎盛,不必國主掛懷。”
李言雖然尊阿耶祈為國主,但絲毫沒有讓其不去做這牽馬墜蹬的奴仆之事。
阿耶祈很能忍!
如果是放在其他地方,李言或許會很佩服這樣的人,但偏偏他是樓蘭國主。
樓蘭國勢所限,致使樓蘭國主只能擁有準(zhǔn)八境武夫的實力,一旦此人掃清大漠,到時候大魏會在西北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大敵!
此時若對這樓蘭國主有半分仁慈,他日大漠兵戈南下,死的就是大魏子民。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阿耶祈絲毫不覺得恥辱,牽著李言的車馬一路進(jìn)城。
早已凈街的樓蘭都城里,馬蹄踏地磚的聲音異常透亮。
“這樓蘭都城倒是雄偉異常,都快趕得上我大魏了!”李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阿耶祈心頭一震,但面上不改色:“大漠風(fēng)沙太大,我們只能高筑城墻抵御風(fēng)沙,卻不敢和天國相比吶!”
“喔~~~我忘了,是和我大魏的縣城差不多!”李言戲謔道。
他來此是要成為大魏的英雄,不懼成為樓蘭的仇寇。
見面就被羞辱的阿耶祈還是笑呵呵的:“上使遠(yuǎn)道而來,不如先用膳再說?”
李言朗聲道:“不必了!我們是來和國主商量兩國邦交事宜,早些解決,我們早些回去向我家陛下復(fù)命。”
阿耶祈緊了緊手里的韁繩,直接牽著馬車往皇宮而去。
阿耶祈吩咐身邊的金圣弋:“大祭司,昭告百官,上殿陪上使議事。”
其實何必這樣吩咐,樓蘭國的所有大臣都跟在了他們身后。
阿耶祈如此做,不過就是為了多做一道工序,以示對李言他們的尊重。
直到馬車行至樓蘭國的朝殿階前,阿耶祈才緩聲道:“兩位上使,請移尊駕!”
阿耶祈為李言二人掀開車簾,畢恭畢敬的半跪在兩人身前。
李言抬了抬腳,總算是走出了馬車。
李言當(dāng)然可以再為難一下阿耶祈,譬如非得讓阿耶祈把馬車駛上朝殿,或者讓準(zhǔn)八境武夫的阿耶祈推平了眼前的臺階!
但李言有些累了。
幾個月的趕路,讓他屁股都快坐出繭子來了!
李言走在前面,阿耶祈就苦哈哈的跟在李言半個身位之后。
李言對宋淮說道:“宋兄,你看這樓蘭國,建筑就是奇特。”
宋淮附和道:“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確實令人眼前一新。”
兩人并不在意阿耶祈,甚至故意把阿耶祈甩在身后。
宋淮這個時候低聲道:“慎之,記得雅量,記得雅量!我大軍暫時還沒有開至大漠邊界,我們還得跟他們耗至少三天!”
李言微微頷首:“我李言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嗎?”
宋淮看向李言的臉滿是不相信。
這小子一路上跟自己說什么要讓樓蘭國主給自己當(dāng)大馬,要讓樓蘭公主穿什么巴黎世家!
巴黎世家是哪個世家?
宋淮作為當(dāng)世的名門之后是聞所未聞!
但從李言當(dāng)時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當(dāng)中也能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兩人走到朝殿中央,宋淮就習(xí)慣性的停下。
李言還在走!
李言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樓蘭國主的尊座之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剛剛走進(jìn)大殿的樓蘭臣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是咬牙切齒,不敢發(fā)作。
李言朝阿耶祈招了招手,道:“我聽說樓蘭盛產(chǎn)美女,國主可有好的人選?”
阿耶祈眼底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
以為來的是什么高手,沒想到只是一個好色之徒!
阿耶祈抬手道:“回上使,大魏驛館內(nèi)早已經(jīng)為上使準(zhǔn)備好了添花女,供上使享用。”
所謂的添花女,就是和大魏教坊司里面的女子一般的人。
這些添花女也是樓蘭戴罪之身的官宦之女,充入花樓。
李言把玩著樓蘭國璽,輕笑道:“我千里迢迢來到你樓蘭,國主就這么打發(fā)我?”
阿耶祈抬眉道:“樓蘭是小國,實在是找不出比添花女更高的規(guī)格來……”
李言將樓蘭國璽直接扔在殿前,站起身來,怒道:“分明就是在消遣我!你的公主不就貌若天仙嗎?為何不送出來與本使享用?”
低頭的阿耶祈眼底閃過一絲殺機。
他就那么一個女兒,大漠誰人不知他是女兒奴?
但抬頭的阿耶祈還是笑著說道:“蘇莎能夠侍奉上使,是她的福分。”
李言輕笑道:“聽說貴國的皇后也是風(fēng)韻猶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