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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鞭裂帛,童謠驚現血玲瓏

蕭鐸的手還扣在我的腕間,燭火突然劇烈搖晃。銅雀燈臺投下的影子在青磚地上扭曲成蛇形,屏風后傳來金玉相擊的脆響,一股森冷的壓迫感瞬間籠罩整個屋子,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三年不見,王爺的戒心倒是比漠北風沙更嗆人。”

絳紫裙裾掃過滿地瓷片,九節金鞭纏著的玄鐵令牌重重撞在案幾上,震翻了半凝固的血泊,飛濺的血珠在燭光下宛如妖異的紅寶石。

我望著來人眼角那顆淚痣,原主記憶如潮水翻涌——沈棲梧,鎮北王府唯一敢佩劍上殿的女典軍,三年前因屠盡叛將滿門被褫奪封號。

此刻的她,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狠厲氣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恐懼之上。

她緩緩走過來。

用鞭梢挑起柳側妃的下巴,染著丹蔻的指甲劃過對方顫抖的唇,那指甲上隱約泛著詭異的幽光:“妹妹這口脂顏色真妙,摻了孔雀膽的朱砂,遇熱會變成什么顏色呢?”

柳側妃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眼中滿是恐懼,她想開口求饒,卻只能發出嗚咽。

沈棲梧!她怎么會來?

柳側妃原本還有幾分底氣,就算林霜沒死,就是自己被鎮北王處置,又怎么樣?背后的人一樣能保自己。

可如今沈棲梧來了。

一切都完了——

沈棲梧的目光掃過蕭鐸,又落在我身上,似笑非笑:“沒想到,王妃還能有這樣的手段。”

蕭鐸的劍依舊指向我,可眼神卻有些復雜,他看著沈棲梧,聲音低沉;“沈棲梧,你來這里,究竟有何目的?”

沈棲梧輕笑一聲,金鞭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陣破風聲:“王爺,您心里清楚,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柳側妃不過是個棋子,背后之人——“

“沈棲梧!”蕭鐸的劍鞘重重砸在青銅獸首上,震得梁間灰塵簌簌而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火藥味。

我乘機掙脫蕭鐸的手,整了整凌亂的衣衫,看著沈棲梧,“沈典軍,既然你知道,那就別賣關子了。”

沈棲梧挑眉,目光中閃過一絲贊賞:“王妃果然聰明——二十多年前的藥女案,以及你這具身體的原主,這一切都跟一個神秘組織有關,而這個組織的標志,就是你肩頭的朱砂痣。”

“而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已經死了。我說的對嗎?”

聞言,蕭鐸臉色聚變。

我低頭看著肩頭的朱砂痣,心中涌起一陣寒意。蕭鐸的眼神也變得凝重,他看著我:“你,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王爺,有刺客!”侍衛們慌忙地跑進來。

蕭鐸眼神一凜,長劍一揮:“保護好王妃!”

刺客們破窗而入,他們黑衣蒙面,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

沈棲梧冷笑一聲,金鞭如蛇般飛舞,瞬間將幾個刺客抽身倒地。我捏著銀簪,眼神銳利,迎上一個刺客發起攻擊。

刺客們的攻勢凌厲,可我和沈棲梧也不是吃素的。蕭鐸則在混亂中,朝著為首的刺客沖去。

似乎是有備而來,他們配合默契,將我們圍在中間。沈棲梧的金鞭在黑暗中舞動,每一次揮擊都帶著強大力量。我則在刺客們的圍攻中,尋找著他們的破綻。

突然,一個刺客趁著我分心的瞬間,朝著我的后背刺去。就在匕首即將刺入我的身體時,蕭鐸突然沖過來,一把將我拉到身后,長劍刺進了刺客的胸膛。

我看著蕭鐸,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他能在危險之中不顧自己安危救我,為何對柳側妃謀殺林霜視若無睹。

不等我開口,又有刺客沖了過來。

此時,沈棲梧的金鞭突然停了下來,她看著刺客們。眼底劃過一絲疑惑:“這些刺客,是沖著王妃來的,還是另有目的?”

我和蕭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

刺客們的攻擊愈發猛烈,就在我們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沈棲梧突然大喝一聲,金鞭猛地一揮,一道強勁的風刃朝著刺客們席卷而去,刺客們被這股力量逼得連連后退。

沈棲梧看著這些尸體,皺眉道:“這些刺客,身上的刺青和神秘組織有關,看來對方已經迫不及待要動手了。”

“把柳側妃帶走!”眼看敵不過,剩余的幾個刺客想要逃走。

把柳側妃帶走?我正疑惑著。

蕭鐸趁機長劍連揮,解決了剩余幾個刺客。

戰斗結束后,地上躺滿了刺客的尸體。沈棲梧看著這些尸體,皺眉道:“這些刺客,身上的刺青和神秘組織有關,看來對方已經迫不及待要動手了。”

我突然按住柳側妃的鎖骨,她衣襟下滑的瞬間,心口朱砂印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磷光。那根本不是守宮砂,而是用鮫人血刺出的展翅玄鳥,暗紅的紋路仿佛還在緩緩流動。

“玄鏡司的黥刑。”

沈棲梧突然貼近我耳畔,蘭息混著濃烈的血腥氣,噴在我的脖頸上,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三品以上罪眷才會烙的印記,禮部侍郎之女蘇晚棠——或者說,我們該稱你柳飄絮?”

窗外驚起寒鴉,撲棱棱撞碎一池月光,凄厲的叫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柳側妃突然咬破舌尖,黑血噴在沈棲梧袖口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苦杏仁味撲面而來。

“閉氣!”我大聲喊道,聲音里充滿了焦急。

金鞭卷著毒霧甩向雕花窗欞,琉璃瓦應聲炸裂,細碎的玻璃碴混著毒氣四處飛濺。

我趁機扣住柳側妃下頜,銀簪挑出她后槽牙里的銅制機簧。

沈棲梧的鞭梢已纏上她脖頸,聲音冰冷如刀:“說,誰給你的尸蟲蠱?”

“是...是...”柳側妃瞳孔突然擴散,眼白中布滿血絲。

我順著她僵直的指尖望去,梁上垂落的茜紗不知何時染了層幽藍熒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仿佛有什么邪惡的東西正在逼近。

沈棲梧的金鞭驟然轉向房梁,厲聲喝道:“出來!”

瓦片碎裂聲與箭矢破空聲同時炸響。

我拽著蕭鐸滾進紫檀案底,三支鳴鏑箭釘入我們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明黃絹帛在穿堂風里獵獵作響——那是唯有國喪才能用的龍紋喪布,昭示著這場陰謀背后牽扯著皇室秘辛。

“王爺!慈寧宮急報!”侍衛的嘶吼混著更鼓聲傳來,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太后嘔血昏迷,太醫說...說是中了牽機毒!”

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屋檐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抹去臉上的血漬看向蕭鐸,雨水沖刷著他冷峻的臉龐,他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情緒,卻在對上我視線的瞬間錯開目光。

檐角銅鈴在狂風里發出催命般的哀鳴。

蕭鐸他藏著什么秘密?

我忽然注意到他玉玨內側的暗紋正在滲血,暗紅的血跡順著紋路蜿蜒,詭異又神秘。

沈棲梧扯下半幅湘妃簾裹住柳側妃的尸體,金鞭挑開她中衣后腰——那里用靛青刺著首殘缺的童謠:

“玉蟾蜍,咬金烏”

“七竅血,浸羅襦”

“鳳凰臺上骨生蕖”

“二十年前的藥女案。”沈棲梧指尖拂過那些凸起的疤痕,聲音不自覺地發顫,目光中閃過一絲恐懼,“看來有人要重啟血玲瓏。”

驚雷劈開夜幕的剎那,閃電照亮了屋內眾人蒼白的臉。

我看見蕭鐸袖中滑落的密信,他慌亂地想要去抓,卻還是慢了一步。染血的宣紙上,太后親筆朱批宛如泣血:

“查北狄細作,寧可錯殺!”

字跡潦草,仿佛是在極度驚恐或憤怒中寫下,讓人不禁猜測這背后隱藏著怎樣的驚天陰謀。

“來人,將柳側妃的尸首帶下去!”

蕭鐸說完便徑直往外走,身邊的隨從也緊隨其后。可他突然停下腳步,聲音低沉得可怕:“今夜王妃受驚了,帶王妃下去休息。”

侍女上前領命。

“王妃,請跟我來。”

嘴上說得恭敬,腰卻未低下半分,想必也是蕭鐸心腹。

“等等,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出聲喊道,可蕭鐸頭也不回,繼續邁步。

有點尷尬——

“王妃,隨我來吧。”沈棲梧眼眸含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探究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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