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是我失手了,是你失手了
- 奪我身軀跪舔反派?瘋批嫡女殺瘋
- 妖殊
- 2935字
- 2025-05-30 03:17:19
黎婳往外走,身后總是跟著個腳步。
她心里有些煩,停下來:“唐世子能不能別跟著我?”
腳步聲停下,黎婳大步離去。
唐硯站在柱子的陰影里,看著黎婳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幽暗的眸子愈發(fā)深沉。
次次都是這樣……
哪怕他把自己打扮得再華麗再耀眼,她的目光也不會為他停留半分。
“四皇子好箭法!”
黎婳看向歡呼聲傳來的方向,是幾位皇子在比箭術(shù)。箭靶只有巴掌大,還是繩子懸掛,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四皇子剛剛一箭射中靶心,周圍的人正拍馬屁呢。
太子顯然輸了一籌,不過他也不氣餒,重新搭箭。
四皇子也重新拿了一支箭,看樣子像是要和太子一起射。
黎婳大步過去,順手奪過一人的弓,搭箭彎弓,瞄準(zhǔn)靶心。
“嚯!”
箭支射中靶心。
“四皇子又射中了!”
“不對,不是四皇子的箭。”
那支箭將前面的箭都打落下來,穩(wěn)穩(wěn)的插在上面,但不是四皇子射出的。
這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箭先一步射中,打偏了箭靶,四皇子射出去的箭根本沒碰到靶。
其他人還在研究那箭是否是四皇子射出的時候,四皇子第一時間就轉(zhuǎn)頭看向了黎婳這邊。
而黎婳慢悠悠的搭箭,再次拉起,箭尖直指四皇子。
“嗖!”
箭支飛射過去,穩(wěn)穩(wěn)的插在四皇子旁邊的桌子上。
黎婳瞇眼,挑釁一笑:“抱歉四殿下,失手了。”
不是我失手了,是你失手了。
我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了你的面前,真是遺憾。
黎婳是真不在乎四皇子和宋綰這對所謂的男女主,非要說的話,頂多是惡心膈應(yīng)。
可偏偏那個叫胡鯉的女子腦子有病攀扯她,偏偏這對傻缺還信了。
指著罵不算,還敢下黑手,那她也不介意多兩個對手,反正他們本就是她大道上必須鏟除的絆腳石。
只會背地陰人、暗地算計的老鼠也配當(dāng)主角?簡直笑話。
太子射中了箭靶,察覺到這微妙的氣氛,笑道:“黎婳,你這箭術(shù)有待精進(jìn)啊,都嚇到老四了。”
黎婳大言不慚:“我已經(jīng)道歉了,四殿下并未怪罪,太子殿下怎么還取笑起我來了。”
太子拉過黎婳的手,直接把她圈在胸前,將弓塞她手里,把著她的手搭箭拉弦,笑語中別有深意:“射箭可不能三心二意,你得瞄準(zhǔn)目標(biāo)。”
黎婳微垂眼眸,沒有搭話。
她想做什么是自己的事,可不是來給太子當(dāng)手中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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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婳從馬場出來,又跟著楊盈他們一起去了孫家的莊園玩兒了兩天。
莊子上桃子剛剛熟,喝酒、吃桃、玩溪水,好不快活。
等她們終于玩兒夠了回城,關(guān)于蕭家的熱鬧已經(jīng)傳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四天前,懷章巷子深處的一戶宅子門前圍滿了人,所有人都盯著那個被困在院子門口的女子。
“這是蕭夫人?”
“死而復(fù)生?”
有人出來指認(rèn):“以前我在蕭家做工見過她,她就是蕭夫人。”
“我見過她跟蕭將軍出來逛街,這么美的臉我不可能認(rèn)錯,她就是蕭夫人。”
“我們店里給她量身裁衣,絕對不會認(rèn)錯!”
無數(shù)人指認(rèn)那個美貌婦人就是曾經(jīng)蕭長云的夫人沈遙,但那女子卻堅稱自己姓曲,曲遙和沈遙,雖然一字之差,但不是同一個人。
然而見過那張臉的大家可不認(rèn),非說她就是沈遙死而復(fù)生。
曲遙說自己有丈夫,不是蕭長云的遺孀。
有人‘好心’的拿出一幅畫像讓她看,認(rèn)不認(rèn)得畫中人。
曲遙一看,連忙說這是她的丈夫。
周圍的人仔細(xì)確認(rèn),問幾遍她都說畫中人是她的丈夫李書,可有人卻指出,那畫中人分明是黎家二爺黎戍。
黎戍讓蕭將軍遺孀假死私藏起來的消息瞬間就這么傳揚(yáng)出去。
頓時所有人都理解為什么黎戍這么熱心幫著蕭辭禮給他父親平反,感情黎戍還真給蕭辭禮當(dāng)?shù)恕?
一時間,朝堂上下吵開了鍋,蕭辭禮這個剛剛為父平反的義安侯和黎戍一起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曲遙被推到了眾人面前,很多人曾經(jīng)見過沈遙,一個個言辭鑿鑿說那就是沈遙,一模一樣。
可蕭辭禮和黎戍卻都說不是。
要說曲遙就是沈遙,那蕭辭禮就得認(rèn)下這個人當(dāng)母親,而黎戍就是私藏兄弟妻子的人渣,他跟蕭辭禮之間就不再是父親的叔伯照顧兄弟的遺骨,而是沈遙用身體做交易換來黎戍為亡夫平反。
蕭辭禮不能認(rèn)。
黎戍更不敢認(rèn)。
“她只是我偶然遇見的一個女子,因為長得與……她相似,所以我才把她養(yǎng)在外面……”
黎戍證明了曲遙不是曾經(jīng)的沈遙,但卻也被迫當(dāng)眾承認(rèn)了自己對沈遙的心思從未斷過,甚至人都死了,他還養(yǎng)個替身。
真是絕世癡情種啊!
不過這樣也僅僅是把蕭辭禮摘出來,不至于讓事情更亂而已,但這種曖昧的是非關(guān)系,注定黎戍日后會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笑話。
“小姐,國公爺請你去書房。”
黎婳前腳剛剛踏入家門,管家已經(jīng)在等候。
黎婳心中早有準(zhǔn)備,淡定回答:“我去換身衣服。”
黎婳換了身素凈的衣服,全身上下不戴一件飾品。
書房里,頭發(fā)花白的晉國公坐在棋盤前,皺著眉頭,像是被棋局難住了。
“祖父。”
黎婳客氣行禮,晉國公頭也不抬,只對她招手:“婳婳來啦,你過來給爺爺看看,這棋該走哪一步?”
黎婳過去,先看棋盤,黑白棋子數(shù)目相當(dāng),勢均力敵。
然而白子卻自己走進(jìn)了死胡同,無處落子。
在看清楚棋局那一刻,黎婳就明白晉國公的意思了。
她緩緩坐下,不急不徐的拿起一枚棋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在死路之上,徹底斷送了想走回來的可能。
晉國公抬頭看她一眼,滄桑卻透著精明的眸子里是無奈。
“婳婳,你們兄弟姐妹幾人之中,你最聰明,你是爺爺最喜歡的孩子……”
“爺爺。”
黎婳打斷了他的感慨:“人當(dāng)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黎婳定定的看著他:“我要黎家榮耀,我要直上九霄,我要成為那最尊貴的存在,我可以為我的決定押上性命。”
黎婳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而她的容貌和智慧也配得上她的野心,晉國公滿眼欣賞:“不愧是我黎家女兒,有魄力!你大步往前,黎家是你永遠(yuǎn)的后盾。”
晉國公說著又嘆口氣:“你爹糊涂,但你們可是父女,血脈至親。”
黎婳眸光沒有絲毫波瀾,平靜得像是一汪死水:“爺爺,人生當(dāng)有取舍,不能太貪心。”
想要孫女高嫁,為家族爭光,又想要孫女原諒那個人渣一樣的父親。
既要有要,多少有點兒不要臉。
黎婳伸手從對面拿出一顆黑子,落在棋局的殺路之上。
“完美的棋局不一定就是好棋,沒有破綻有時候就是最大的困局,偶爾也需要示敵以弱,誘敵深入,這樣棋局才能活起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黎婳走后,晉國公盯著那盤棋看了很久很久。
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個孫女比她老子有魄力。
黎戍缺失的理智和果決都出現(xiàn)在了黎婳身上。
“可惜了……”要是個兒郎,那該多好。
黎婳到底還是沒有逃過跪祠堂的命運。
晉國公給出的理由也很強(qiáng)大:“你有野心有本事值得稱贊,但同室操戈,且對生父出手,損害黎家名譽(yù),該罰。”
黎婳很想跟他辯駁一下當(dāng)年黎戍對她娘做的那些事情,最該死的難道不是黎戍和蕭辭禮?
可她知道,沒用的。
晉國公一定會袒護(hù)黎戍,還說當(dāng)年已經(jīng)打過黎戍,讓他跪了祠堂,已經(jīng)懲罰過了。
晉國公在乎的是黎家人,黎家的聲譽(yù)。
黎婳這么折騰最后只是跪祠堂,因為她是黎家人,同樣受黎家庇護(hù)。
而寧虞雖是黎婳生母,但她是一個外人,現(xiàn)在還是一個死人......
所以,寧虞不重要。
他知道她恨,但試圖壓下她的恨。
所以,黎婳沒有解釋,跪就跪,就當(dāng)跪她母親。
反正黎戍的名聲已經(jīng)挽救不了了。
黎婳過去的路上,再次遇到了梁婉儀,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的流言蜚語,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看到黎婳,她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而黎婳卻只是淡漠掃一眼,視若無物。
她不管梁婉儀是被迫還是自愿嫁來黎家,都不影響黎婳討厭她。
因為祠堂里有母親的排位,所以黎婳每次來都跪得很恭敬。
洗手、上香、點燈、將桌子都擦一遍,這才拿來筆墨,跪在蒲團(tuán)上抄經(jīng)書。
權(quán)當(dāng)是讓母親檢查功課了。
她寫得認(rèn)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空氣中的異樣,等發(fā)現(xiàn)提不動筆之時已經(jīng)晚了。
一個黑色袋子將她套住,下一刻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