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鄧明這一走就是一周…
院內(nèi),朱貞科在第四天就懶得裝下去。
反手把周俊海給捆了……
“密碼,這都給你捆三天了,你稍微暴露一下鄧明在哪會死嗎?
此時的周俊海那叫一個面色紅潤,臉上腫的不要不要的。“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鄧少俠在哪里啊”
朱貞科見這家伙還是不肯招待,就建了個下界傳送門和重生錨。
“最后問你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老實招待,我還能饒你一命”
周俊海依舊搖頭,畢竟他是真不知道院外那些東西的具體住處。只知道祂讓他待在這里待著,遇到人就帶走。
不給那東西養(yǎng),那東西就把他給抓了。
朱貞科嘆了口氣,隨后將他丟進了巖漿之中。但在最后一刻,她好像聽到周俊海說他知道鄧明在哪了。
朱貞科坐在重生錨旁,約摸十幾秒后,周俊海就復活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你知道是吧?”朱貞科挑眉,手中的鉆石劍耀眼奪目,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周俊海五馬分尸。
周俊海連忙點頭,剛剛那種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遍了。
“我不太清楚具體位置在哪,但我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抓的。”
朱貞科點了點頭,拿出了張地圖。“指一下”
在周俊海指完后,朱貞科又將他捆了起來“如果我沒找到鄧明,那你就等著餓死吧”
“這個……不什么都沒有嗎?算了,估計這東西晚上才能出現(xiàn)”朱貞科拿出火把,沒有火把的照射她總感覺心神不寧。
“看我挖三填一直接待到晚上”朱貞科拿出鐵鏟將自己埋了進去。
不得不稱贊挖三填一的安全感,朱貞科這幾天就顧著審問周俊海了,覺都沒睡好。這不,一把自己埋上就睡上覺了。至于為什么是站著睡,你問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夜晚,朱貞科打了打哈欠,從地里鉆了出來。拿出望遠鏡往戲臺一看,不出所料,那東西來了。
“板凳這個廢物,自己不會出來嗎?非讓我這個膽子小的去救,實在不行你自殺回到mc那邊也行啊……”
朱貞科一路上劍不離手,生怕那群東西來個偷襲整死她。
畫面一轉(zhuǎn),朱貞科就來到了早上的戲臺旁。“我嘞個,‘人`這么多的”
只見這戲臺下座無虛席,那叫一個熱鬧。明明早上戲臺還破爛不堪,但現(xiàn)在不僅好好的,甚至還有人在上面唱戲,不過不知道是什么戲就是了。
朱貞科淹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個位置上。
‘要是這群東西看過來就倒桶巖漿趕緊跑`朱貞科暗道,雖不清楚巖漿對這些東西管不管用,但誰叫朱貞科膽子小,不敢拿劍上去硬鋼呢?
很快的,戲就演完了。朱貞科略感失望,白白浪費了半個小時。而且這戲好像就一天演一場。
但在十來分鐘的寂靜之后,這里的人卻還是一動不動。朱貞科感覺不太對,就又坐了回來。
戲臺上的燈籠突然暗了下來,只剩兩盞慘白的紙燈搖晃著。一個身著猩紅戲服的人影踱步而出,他的臉像是被水泡發(fā)的饅頭,浮腫得幾乎看不清五官。
“各位客官久等了。“他的聲音像是從破舊風箱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嘶嘶的漏氣聲,“今日壓軸好戲是——'陰婚'。“
朱貞科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那人鞠躬時,脖頸發(fā)出“咔“的脆響,可他的眼睛——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球始終保持著直視前方的姿態(tài),卻讓朱貞科感到有冰冷的視線舔舐著自己的后頸。
鑼鼓聲突兀地響起,八個紙扎小人蹦跳著抬出一頂花轎。轎簾被陰風吹起一角,隱約可見里面坐著個蓋著紅蓋頭的身影。領(lǐng)頭的紙人突然轉(zhuǎn)向觀眾席,用朱砂點的嘴唇一開一合:
“嫁人咯~討喜糖咯~“
朱貞科死死攥住座椅扶手。這根本不是戲曲,倒像是某種扭曲的儀式。紙人揚手撒出一把把“喜糖“,那些裹著紅紙的糖果落在觀眾席上,竟像活物般微微顫動。
最前排的“觀眾“突然齊刷刷轉(zhuǎn)頭——他們的脖子扭轉(zhuǎn)了整整180度,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滾落的糖果,嘴角裂開到耳根,涎水順著下巴滴落。可詭異的是,沒有一個人離開座位去撿。
“老姐姐,賞顆喜糖吧。“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駝背老婦,她伸出的手上布滿尸斑,“我家幺兒等著沖喜呢...“
紙人詭異地歪著頭:“想要糖?“它突然從戲服下抽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剪刀,“用你兒子換。“
老婦踉蹌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燈籠。火光映照下,朱貞科這才看清——老婦的裙擺下空空蕩蕩,她根本是飄在空中的!
“我兒...我兒他還小...“老婦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是無數(shù)玻璃摩擦,“況且新娘不是有新郎官了嗎?“
紙人的頭突然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老婦腳邊:“新郎?“它咧開嘴笑了,“您說路上那個啊...“頭顱突然轉(zhuǎn)向觀眾席,戲臺兩側(cè)的白幡無風自動,露出后面懸掛的東西——
一具穿著喜服的腐尸正在幡布后搖晃,胸口插著把系著紅綢的剪刀。
老婦的尖叫聲被一陣喜慶的嗩吶聲淹沒。她最終顫抖著點頭,身影如煙消散。戲簾落下時,朱貞科分明聽見里面?zhèn)鱽怼斑青青暗募舻堕_合聲。
“這就慫了?“朱貞科小聲嘀咕,“白送媳婦都不要...“
當戲簾再次升起,場景已變成老婦家內(nèi)。
“請新人更衣~“紙人唱喏著飄過來,老婦將一件嶄新的婚衣套在自己兒子外衣的最外層。
但這時,一截青白的手腕從袖口滑出。
朱貞科看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尸體!
穿好后,老婦將兒子扶出門外。在領(lǐng)頭的示意下,將自己兒子也放進了轎中。
戲簾再次被拉上。那之前鞠躬的人走出。隨后說道“諸位,今日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若是想看后續(xù),請明日再來”
話落,那群東西再也忍不住,向前方?jīng)_去,好像是為了剛剛掉下的糖果。
朱貞科感覺自己這樣有點尷尬,也打算去搶。最重要的是萬一里面有鄧明的線索呢?
但她剛打算去搶,卻有一人拉住了她的手。
“啊!“朱貞科渾身一激靈,條件反射般抽出鉆石劍就往身后劈去。劍刃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寒光,卻在距離對方咽喉寸許處硬生生停住。
“你看看我是誰”那人開口,其熟悉的聲音讓朱貞科一愣,鉆石劍都停了下來,但隨即又道“如果你是她,就松手,板凳這個fw密碼的被這群畜生不知道抓哪去了,那東西沒準有線索”
那人聽到板凳被抓也楞了一瞬,朱貞科見此直接掙脫向前方跑去。
那人反應過來后也向前跑去“鄧明這家伙被抓了?而且你們兩怎么也穿越了?”
“哈基江你這家伙,要點眼色,再不搶就沒了”鉆石劍被朱貞科扔了過去。所附帶的亡靈殺手竟是讓眾“人”都自覺開辟了一條道路。
朱貞科拿起兩顆喜糖,將一個丟給江雪。
還沒等朱貞科掰開看看,那戲簾竟然打開了?
“拿糖者,皆需貢獻一人。女為奴,男為夫”那戲中管事的走了出來,開口沉聲說道。
緊接著朱貞科就感覺雙腿不受控制了,望向其余“人”他們也紛紛向戲臺上走去。
江雪開口道“看吧,不然我剛剛為什么攔住你?不過看你那劍就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保命的東西,所以先靜觀其變吧”
戲臺上
朱貞科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小轎子能進去這么多人?直到她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
啪的一聲傳來,朱貞科吃疼一聲。向后看去,一女鬼拿著鞭子說道“你倆,去那邊領(lǐng)工作服”
朱貞科看著面前長相正常的女鬼,突然感覺自己沒那么害怕這種比較邪乎的東西了。
拿出鉆石劍一刀就把她砍了。
“給,附了亡靈殺手的鐵劍”朱貞科拿出鐵砧再附了個魔。
順便還造了套鉆石裝給江雪。
于是二人見誰殺誰,那叫一個橫無忌憚。殺了一路,找了一路,就是沒看見鄧明……
“你,說,一周前被抓進來的人在哪?”朱貞科用劍指著一女鬼的脖子,眼神伶俐。
那女鬼顫顫巍巍道“男鬼都……都被大王抓去當相公了,女鬼則是像我這樣當奴隸”
二人對視一眼,江雪開口“你們大王在哪?”那女鬼指了一個方向,又開口道“大王就住在那里,但她好像已經(jīng)一周沒出來了”
江雪把女鬼的頭一刀砍下提了起來“你最好別搞幺蛾子”
就這樣,兩人一頭向著頭指的方向走去。
一走進朱貞科就趕緊到了不對,因為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嚺缘目蘼暋?
朱貞科一腳踢開門,緊接著就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鄧明坐在床前開口道“別哭了,我會負責的……”
這女鬼什么話也沒說,一直哭。
再看地上,滿是金蘋果的殘渣……
“板凳,你干了什么孽事,快如實交代”江雪簡直沒眼看,這東西密碼是自己朋友……
一問才知道,這女鬼想要把他陽氣吸干,一開始確實是這樣,鄧明越來越消瘦,但直到鄧明拿出了金蘋果。
女鬼吸,他就來一口,女鬼再吸,他就再來一口。到最后陽氣越來越濃厚,直接倒反天罡把女鬼吸收別的男人的陽氣給反向吸了起來。
江雪對鄧明豎起了大拇指“孩子,你無敵了。”
“感覺白揍周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