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怎么還插隊？”陳禹哲給裴珩一鎖喉。

“你又不收費，你也沒交定金，我排什么隊。”裴珩掙扎，反鎖回去。

“先來后到，懂不懂？”

“我沒素質行了吧。”

陳禹哲生平難得吃癟，對于這種地痞流氓似的糾纏，要么大兇，要么自降素質大家一起不要臉。

兩人扭在一塊，敲門聲響起，他們立馬回到座位。

“沒事，進來吧。”裴珩喊道。

沈芥開門。

陳禹哲和裴珩隔著長桌對坐，留著中間的位置給沈芥。

“沈老師，晚上好。”裴珩笑道。

驚訝于這個稱呼，沈芥抿唇。

沈芥拿出她的筆記，所有科目的筆記還要記在一個合頁本里。

沈芥：“所有科目的筆記都在這了。”

“這么薄。”裴珩接過翻閱。

所有的字他都認得，但組合起來他就不認識了。

“這是什么加密語言嗎？”

有些地方甚至只有一道公式，旁邊注釋了幾個字，但念起來起來并不通順。

“我就記了幾個關鍵詞匯，看到了就想起來了。”沈芥拿回本子。

“我還是直接給你們講吧，哪個科目是相對比較薄弱的？”

裴珩驚，他們之間的距離要從這里到月球再繞回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每一科都很平均”裴珩很難為情的拿出了他的成績單。

沈芥接過，確實都還可以，每一科薄弱的很平均。

“沒事，進步空間非常非常的大，你還是高一，來得及。”沈芥安慰。

“你的呢？我看一看，介意嗎？”沈芥偏頭看向陳禹哲。

“和他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沈芥也是頭一回見這兩個成語還能這么用的。

“有平時考試的卷子嗎？測試卷和月考的卷子都行。”

兩人拿出了皺巴巴跟抹布一樣的卷子。

沈芥：“……”

真不愧是能成為好朋友的人。

“這卷子得罪你們了？”沈芥把褶皺捋平。

“卷子還在就已經是萬幸了。”裴珩打哈哈。

陳禹哲輕笑：“沈老師真嚴格。”

嗓音懶懶散散，有幾分勾人。

“既然找我輔導，我答應了，我當然要盡力了，我也是有私心的。”

“什么？”陳禹哲問。

難得見她有提起自己的私事。

“我希望我們以后能在同一個城市上大學，我希望我們以后還一直都是朋友，和你們的友情對我來說彌足珍貴。”

沈芥很真誠很認真的說，兩人皆是一愣。

“那我一定不會辜負沈老師的期望。”裴珩身體坐正。

“那可說好了，你不許嫌學生笨。”陳禹哲道。

沈芥分析他們的卷子，裴珩擅長文科，不擅長理科，陳禹哲則是相反。

這兩人怎么還偏科的。

“你們基礎知識都不牢固，課本都帶回家了嗎？”

兩個默契拿出了平板。

“我們有電子版的課本。”

沈芥：“……”

有錢真好，她筆記記得少還有一個原因，紙質的筆記容易丟失。

沈芥跟他們講了重要考點。

手表震動，這個手表不能連接手機，是系統發來消息。

沈芥借口去衛生間查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