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不是擔心我?
- 八零盛寵:三個大佬搶著養(yǎng)嬌嬌
- 山山不晚
- 1083字
- 2025-05-09 21:03:05
趙鐵子的鏟子“咣當”掉在地上。
醉得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楊大山。
“你……你說什么?”
楊大山從懷里掏出賬本。
沾著碘酒的紙頁在夜色里泛著詭異的紫。
鐵子一把搶過賬本。
“我爹的遺物,不許你們……”
話落,渾濁的眼珠鎖住了那行字。
周換糧。我被迫。9.20。
他瞬間酒醒,踉蹌著后退,跌坐在地。
“我……我琢磨著賬本琢磨了兩年,都沒發(fā)現(xiàn)這行字,你們怎么……”
楊明遠道:“這一行字,你父親特意用米湯寫的。干了沒有任何痕跡。”
楊大山蹲下,按住了他的肩。
“你父親死得蹊蹺,村里人都知道。但現(xiàn)在,我們不能肯定是周華干的。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如果……”
話未說完,鐵子忽道:“我父親的東西,我都留著。明天一早,你們隨我去取。”
楊大山終于笑了。
他和楊母扶起鐵子,送他出去了。
三兄弟圍著小花,帶她回屋。
晚上,陳小花獨自在屋中,抹著先前楊拓野送來的藥膏。
上衣半落,白潤的肩頭一片淤青。
她無奈:都拜鐵子所賜。但比起上一世,這算是小巫見大巫。
“噠噠”。
又是兩聲輕響。
她嚇了一跳,匆忙穿好衣服,去開了窗。
果然又是楊拓野。
俊朗的面容稍顯狼狽。
額上涂著藥膏,腮幫子還腫著,卻依舊笑得灑脫。
“小啞巴,給你帶了好東西。”
他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油紙包:“跌打藥酒,擦了明天就好。”
陳小花垂眼笑了,正要去拿筆寫字,他卻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手心燙得她心里一跳。
“你不是會講話?”
陳小花猛地抬頭,撞上了他的灼灼目光。
他嘴角帶傷,卻笑得痞氣十足。
“在院里,我聽得真真兒的。你說——”他拖長聲音,一字一頓:“沒、事、吧?”
他俯身向前,半個身子探進了窗,笑了:“那么著急,是不是擔心我?”
陳小花不語。
她八歲成了啞巴。
十七歲那年,因為她偶然發(fā)出了幾個音節(jié),就被周華生生灌下了啞藥。
周家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她都知道。
他不會讓她這個外姓人開口的。
想到這,喉頭又忽然泛起了那啞藥的苦味。
她指節(jié)的顫抖,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捏緊了她的手,難得收了笑意:“你在怕什么?”
喉頭動了幾下。
她緊抿的嘴唇,還是松開了。
聲音很輕。
“我怕周華殺了我。”
楊拓野沉默,垂下眸子。
窗外月光如水,為他那棱角分明的輪廓鍍上了銀邊。
陳小花正要收回手,他卻突然加了力,一把抓起她的腕。
她纖瘦的小手,被緊緊地包在他兩只掌心間。
專注的目光,好似凝著滾燙。
她臉頰微紅。
楊拓野正要開口,門外傳來一聲輕響。
“小花同志,歇了嗎?”
陳小花匆忙抽走了手,奔去開門。
楊拓野身子一閃,躲到了窗邊。
楊志軍出現(xiàn)在了門前。
穿著軍綠的汗衫長褲,依舊背脊筆挺。
他利落地將醫(yī)藥箱放在門邊的桌上。
“部隊特供的云南白藥,給你。”
“咳。”
陳小花還未說話,平和卻有力的男聲響起。
“部隊有紀律,晚上不得擅入女同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