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又什么好?”嘴角抽搐,陳薇薇想扇她,奈何拳頭沒揮出去就被人一手推到沙發。
狠喘三口氣,她斜躺著譏笑:“你罵我的每一句,都等同于罵你妹妹,不過,我和她又有最大的不同。
“我有媽,現在酒吧駐唱也賺到錢,且,我沒戀愛腦把希望寄托男人,何嘉怡呢?”
“她媽死了,她挺著肚子去找她媽媽指定說照顧她的姐姐,結果她姐卻說插足別人感情,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她真自作孽不可活,跳樓死了!”
“你啊,就開始上演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口口聲聲說為她尋回公正,結果就是把我名聲也搞臭,讓我像過街老鼠被迫離開海城!”
“惡人就是天收,要是我沒記錯話——”
陳薇薇這時的表情燦爛明亮了。
“你妹不吹噓你天才跳級法學生嗎?怎被醫院鑒定神經病?怎大學肄業了?”
“你在海城不裝有錢人嗎?怎現在貧困潦倒到住老鼠巷,還做卑微的發傳單、奶茶店、洗碗兼職工作。”
她自認自己踩到對方痛點,對方卻。
栗梓抿了一口茶,淡淡笑:“技術就這?還得練。”
神色平平,無甚喜怒,她從包里繼續掏東西。
栗梓:“何嘉怡不長記性,會原諒背刺背叛她的人,我做不到,我真不想把它給你,可我無法改變嘉怡的一心所向。”
打開細長精美包裝禮盒,里面兩張音樂票,以及一條熠熠發光項鏈。
徐炳南贈何嘉怡的生日禮物是價值二十五萬藍寶石項鏈,陳薇薇虛榮心犯眼紅偷走。
百密終有一疏,何嘉怡發現項鏈丟失真相,陳薇薇惱羞成怒,使勁擲地損毀。
賠償嗎?
陳薇薇家境如何她最清晰。
友誼就如同破碎的項鏈無法修復,若,重新開始呢?
何嘉怡用自己積蓄買陳薇薇喜歡的紅寶石項鏈,雖然其只是徐炳南的零頭五萬元。
她還知道她對演唱會渴慕久,便再準備音樂票。
怎嘆人算不如天算,陳薇薇生日未到,她就墜樓了。
眼睛目睹所有,撫摸音樂票中,濃妝艷抹的女人陷入回憶。
良久后,她:“他姓徐,扳不動他,沒人能扳動。”靈動聲音這時低沉沙啞。
“法律對精神病不是有優待嗎?”眼神讓人揣測不到意,栗梓恬淡一笑:“我的病拜他所賜,理應由他終結。”
陳薇薇一副癡兒說笑表情看她:“這是京城,他的地盤。”
從底層摸爬滾打向上,見多了是是非非,深知“權”字究竟有多變幻莫測。
“誰說京城就徐家一家獨大?徐家又幺房主導所有?”栗梓還是恬淡笑,但露出一絲病態。
陳薇薇看到時心一驚,回頭一想自己比她年齡大,又細看時表情消失,她便當她只同何嘉怡一樣好欺騙:“約定好聯手讓徐炳南伏法,到時你可別怯場。”
液體隨昏暗燈光忽明忽昧,栗梓不說話,只將杯盞靠向她。
“噔——”
清脆碰撞聲。
夜色完全籠罩大地,城市夜晚狂歡開始。
人流涌動,曼爵酒吧不復剛才的清靜。
年輕男女,搔首弄姿,酒杯碰起,靡靡之音。
動感DJ,曖昧燈光,有人忘乎所以跳舞釋放,有人夜情燃燒火熱勾吻。
踩著路燈投射下來的影子,栗梓走著走著,胃疼到蹲身揉腹。
林嫻說臉是人首要招牌,一定要養得珠圓玉潤,若想持續吸引人心,就得學會自我包裝和手段使用。
曾經為學習經常飯點不準時,加之熬夜作息不規律,還愛吃對腸胃損壞的辣,自作孽不可活,胃疼老毛病犯了。
蒼白神色好一會兒,栗梓打了電話。
對方,秒接。
鼻音厚重,聲音聽起來好生委屈:“徐先生,您現在有空嗎?”
據最近摸索徐炳南和他最新古典舞蹈生寵兒約會地點概率算,七月初七,一定見面。
地點,會在曼爵酒吧。
酒精作用后三言兩語哄騙,他定帶她上樓到自己家酒店春宵一度。
只要和陳薇薇打好配合,百分之八十幾率能拿到徐炳南迷奸姑娘證據,再不濟,以身為餌下藥后“仙人跳”他。
但,狗改不了吃屎。
背刺的人,不會改邪歸正。
栗梓走后下一秒陳薇薇轉瞬向徐炳南遞了投名狀,好在,她有B計劃。
為達目的,栗梓偽裝自己低落心情:“我最近事很不順,七月初七那天,您能陪我到游樂場散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