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寓，尚秋所

長華喝著茶：本公主聽說你們兩個是貞潔烈女，要以死明志？

那張氏姐妹在冠寓吃好的穿好的，比來時白凈漂亮了不少，此時正一臉大義赴死的看著長華，微微瘦一點的說：公主殿下也不能強人所難，我們姐妹在渝中可以自食其力，您將我二人抓來都中，還要我們姐妹三人一同服侍王爺，您這是，，您這是沒有天理。

看得出張氏確實是落魄了，女兒都沒讀過書，一著急連罵人都不會。

長華低眸：那好吧，我七哥既然無福消受，那就留給冠寓的孩子們吧，也算不虧了你們，現在這批孩子都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小伙子，定能將你二人喂的飽飽的。正巧本公主今天心情大好，想看戲，小江。

江童：屬下在。

長華：這兩個都給你了，你給弟兄們展示展示你御女的本事。

這個江童為人聰慧，身手敏捷，整個冠寓只有他的輕功是連程劫都追不上的，奈何孩子長大的過程中程劫沒教好，學上了采花，好色成性，有一次竟打了長華的主意，被蒙凱差點閹了，長華花了好大價錢才治回來。

長華：“許永，去叫那些小子們過來觀摩觀摩，都是沒碰過女人的，以后用得上。”

張氏姐妹聽的面無血色，這是要！這是要在眾人面前強于她二人！這公主怎么毫無羞恥憐憫之意？

瘦一點的姐姐張千朵說：公主怎能如此做，你不也是女子嘛？

長華品了一口茶：是啊，不過本公主就好這一口，現場看看多刺激。小江等什么那？是不是又不行了，還要我花錢給你治啊！

江童其實不喜歡胖女人，不過公主吩咐了，這活兒得干好，腰間抽出一根透明銀絲，一把拉起離他近的張千朵，銀絲綁住雙手，又將她纏繞綁在了屋內梁柱上。

長華好心提醒：小江那卷絲，又叫殺人絲，你若再用力，能將自己的雙手拉斷。乖乖待著看你妹妹表演。

那個胖一點的張千花已經嚇的不敢亂動，小江上前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飾，冠寓穿的都是好料子，女子都穿織錦，柔軟但是好撕，錦布被扯開的聲音刺激著屋內陸續趕過來了小子們，小江倒是也來了興趣一樣，還沒這么玩過了，這女人又胖，經的起折騰，又撕了一個袖子，張千花已經躲無可躲了，背靠在墻上哭著顫抖：姐，我們從了吧，姐，姐！

江童知道公主討厭哭喊，不封她們嘴巴就是為了嚇唬她們，這個小的挺不住了，還有那個大的。回頭看著身后的小子們說：杉策過來，今天哥哥教你開開葷，把那個也解開拉過來。張千朵死命的不從，奈何她怎么能有一個十七八的小伙子有力氣。

解開銀絲，江童：撕吧。

李杉策沒碰過女人，略微有些緊張伸出手撕她的衣服，自然沒有江童下手準狠，衣服沒撕把人拽起來又扔了下去，“我去，啊，我去，我們去，公主放了我們吧。”

二人聽她們求饒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向長華，長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誰說我要給她們機會了，就是賞給你們的，她們的妹妹敢打我七哥的主意，我現下不好動她，玩她兩個姐姐不為過吧。

張千朵一聽提了妹妹趕緊哭喊著說：我們不知啊，公主我們二人是無辜的，三妹離開我們都已經四年了，我們也不知她為何要去接近大貴人啊！

四年？時間好像對不上了，看來這個張千果還是有問題。

長華起身走近了二人蹲下說：你們不知道，可以去我七哥身邊幫我查，在這哭鬧干什么，煩死了。

張千朵：查，我們查，我們這就去查。

長華：你們真想查？

二人拼命點頭。

長華站了起來拍了拍江童的肩膀：我沒說玩笑，她們這樣怎么伺候我七哥，好好調教調教，程劫不會，女人這點事兒你還不會？半月后我來看結果，到時候她們要還是不懂事，我看你這身子我是白治了，留著也沒用。

路過李杉策身旁，長華余光看到張千朵的手腕被銀絲勒出了紅痕，她白胖白胖的，看著倒是顯眼說：找個點青師傅，在她們倆手腳刺上一圈紅線，我看著好看，想來七哥也會喜歡。

帶著一眾小子離開的尚秋所，長華今日本沒打算要這兩個渝中女好受，訓死士，長華做不好，折磨人心智滿大楚也找不到幾個能跟長華一較高下的人。要送過去給七哥，教不好丟了她的臉不說，萬一傷了七哥可就犯了大錯了。

雨兒在身后又出了聲：女子清譽大過天，公主這樣，她二人不會恨您嗎？

長華才想起她還跟著那，當即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她說：你說你是更怕陛下還是更怕長宮的崔姑姑？

長宮的崔姑姑是長宮掌管懲戒的女官，內外九宮沒有人不怕她，好些宮娥一旦落入長宮，寧愿死也不想被折磨。

她不回答，長華就知道，世人皆是如此，怕死不過是對未知的恐懼，但是已知的痛苦其實更難接受，尤其是承受過一次少有人在明知故犯的情況下，愿意去承受第二次。

長華：看來你也怕崔姑姑啊，那你說她們二人跑不掉的話，以后還會不會反抗我的命令，會不會乖乖聽話？

雨兒被她看的汗毛聳立不敢直視，低下頭點著頭說：奴婢明白了。

長華轉身向前走：你明白了？你倒是聰明。

冠寓，梨花臺

程劫收押好了高林回了自己的住所，長華找了過來，以他的耳力早就聽見了長華的腳步，直接推門進去：譽灃，我來給你送個媳婦兒。

程劫起身施禮：主公。

程劫早就注意到了方雨兒，只是神色依舊木然。

長華坐在桌邊抬起下巴指了指方雨兒說：她叫方嵐，今年十七，該嫁人了，正好你身邊沒人照顧。

程劫聽完她的話沒起身，還弓著身子說：主公，屬下當年起誓終身追隨您，不娶妻不生子。

長華：那是過去，現在世道變了，我用不著你赴死，反倒是你一把年紀也沒有個家世，我心里落不下底，瞧你好像隨時要卷鋪蓋卷跑了一樣，怎么你不聽我話了？你可是說過的，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做，有違世間禮法，有悖倫理綱常，有，，，，，

長華還沒說完，程劫：屬下遵命。

方雨兒小眼睛瞪得溜溜圓。要她嫁給一個死士，怎么可能，她可是要做皇后的，這種死士怎么配得上她，何況那個男人怕不是有三四十歲了吧，給她做爺爺都可以了。

長華看著小丫頭驚恐的不說話的樣子說：你別怕，跟程劫虧不了你，往后余生這大楚沒有多少人能欺負的了你，你想做萬人之上不也就是為了少屈居于人下嗎？長華給文蓉一個眼神，文蓉遞給程劫一顆紅豆大的小丸藥，讓她吃下去。

程劫領命，不過氣氛有些奇怪，向來果斷的他，動作有些僵硬，喂個藥的事兒，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讓小丫頭吃下去。

任務完成了，長華起身盯著程劫玩味的說：三個月要是懷不上個孩子，我唯你是問！一腳邁出了屋：許永，叫人鎖上房門明晚之前不許打開。

許永：是。

長華：有蒙凱的消息嗎？

許永：凱哥，，凱哥還沒回信，上次來信是十日前。

長華點頭示意知道了。

回宮路上文蓉：公主，會不會硬塞給劫哥有些不妥啊？

長華看著書：你還記得那個叫白璇的小姑娘嗎?

文蓉回憶了起來：啊，我記得，您別說還真跟方雨兒挺像的。

長華：性格也像。

文蓉：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您為什么要帶她出宮，又處處不防著她那，可是您該早點告訴我的，那藥我以為要將她賞給冠寓的弟兄們的，藥量大了點，沒事吧？

長華一聽沒忍住笑了一下說：沒事，程劫只是老了，又不是要死了。

當年蔣正被送去東土，長華疑惑了好長時間，是誰動的手腳，剛一下就想通了，小皇帝攔了一個馮三，又推走一個蔣小公子，幸好王佑寬英年早婚不然又要被他迫害，所以等小皇帝查到程劫的時候，會如何對待程劫？長華不敢想，她與程劫是主仆關系，這么多年同睡一屋，相互摟抱也有發生，多少人都說程劫是她的裙下之臣，不然怎會如此忠心，小皇帝已知道她不少事情，發現程劫也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程劫妻兒享樂也好先一步滅了小皇帝怒火，何況見這個方嵐第一眼，長華就覺得她像白璇，無論容貌性格都像極了白璇，程劫天天掛在刀鞘上的刀穗，都要包漿了也不舍得摘下來，長腦子都知道他是個深情的，白璇這人已死難道一輩子做個孤寡？方雨兒聰穎稍加管教會是個好夫人，這樣的事長華做了覺得自己是活佛在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永安宮，皇帝又來了。

周然厭惡他，回自己屋里呆著去了，錦兒只得老老實實的跪在他面前等著公主回來。

要說這個方錦，當年自己偷偷跑出來，一頭撞進了微服出巡的小皇帝的馬車里，那時候小皇帝剛登基，孩子心性還沒定也是私自出宮，小皇帝好奇這個小丫頭怎么膽大，小丫頭也覺得面前的小公子舉止風流，容貌端莊，二人小小年紀就背地里偷偷定了親。

誰想到轉日去方家的，竟然是內宮的少監，方錦不傻，她雖是商戶女，在都中不是什么尊貴身份，可家中富庶，要是嫁到別府去也是做夫人的命，一旦進了內宮，她家中這幾個銀錢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到時候沒了陛下的寵愛，誰還會知曉她一個商女的死活，于是決心斷了自己念想，幾經周折在宮里做起了侍女，熬成了女官沒想到終于要熬出頭了，終于能回家了，卻又兜轉回來了。

明崇已經吸氣吐氣幾個回轉了，阿姐又跑出去了？整日整日往外面跑成何體統，過去也就算了，現在都是朕的妃子了，怎么還這么不知輕重。

明崇不耐煩的反轉著手里的手串：你不是說公主很快就會回來嗎？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錦兒：回陛下，公主離開的時候吩咐過很快就會回來的。

明崇：那還要朕再等一個時辰嗎？

魏七德：公主到——

長華一身公子服瀟灑的走進了進來：陛下。

錦兒見公主回來了，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間。

明崇看著逃走的身影想，一個楊雯蓉就算了，現在連阿姐身邊的宮娥都對朕避之不及了？

視線轉回阿姐，明崇臉上掛起了慍色：阿姐又偷跑出去了？

長華自然的落座在他對面，給自己斟茶說：怎么叫偷，臣是明著出去的。

明崇：你！

長華根本沒管他，說：陛下猜臣遇見誰了？王佑寬，就是當年不愿意娶臣，偏偏要娶小繡娘那個。

明崇一聽是他，醋意一下子涌了上來，阿姐當年不止一次在父皇面前說起這個王佑寬，說此人貌比潘安想抓回誼心閣藏起來，不叫外人再看他一眼。這個王佑寬若不是汝陽王的世子，明崇早在登基那年就辦了他，不過礙著汝陽王的面子，他又是個破案的好材料，明崇才沒動他，怎么人家都娶親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怎還會去找他，一個女子怎么不知羞？

見皇帝沒出聲，長華像是察覺不到他的興趣不高一般的說：他那個小夫人啊，那哪兒都不錯，就是家世不好，那個林氏今日在臣面前指手畫腳的，吵得臣心煩，索性想幫了他一個忙，把這家人趕出都中去。

明崇：你去他岳丈家了？

長華喝著茶水：啊，是啊，他正巧在那兒有事情，臣遇見了就一遭了。

明崇活動了下手指說：為何見他？他已有了妻兒。

長華：臣也不知道，全當湊巧遇見了吧，不過他聰明，臣喜歡跟著他查案，他長得又好看。

此話一出，明崇立刻扭過臉對著她：朕長的就不好看嘛？要跑出去見別的男人！

長華不明白他吃的哪門子飛醋說：陛下英明神武乃真龍天子，寶相威嚴，王佑寬跟您比不了。

明崇：還是不好看是吧。

長華：哎呀，陛下，你怎么不問問臣為什么總出宮啊。

明崇收起了醋意聽話的問：阿姐為什么出宮啊？

長華：因為想出去啊，陛下要這樣關著臣，關一輩子嗎？您與臣一同長大，該知道臣性子野慣了，早些年您剛登基那會兒，派人跟著臣，前前后后一共派了三十七個人，一個都沒回去，臣從金成寺回宮一年只出宮一次，您沒有再派人跟著，不也是默許了臣嗎？臣不敢違逆陛下的圣意，不過父皇在時都準許臣與六哥、七哥同樣，隨意出宮。如今父皇不在了，就連這最后的一點寵愛您也要剝奪嗎？

她說的可憐，不過既然小皇帝知道她遺詔的事，不殺她要么留她有用，要么真的心悅她，無論哪一種她都不用像以前計劃的那樣在內宮茍活，她委屈自己快兩年了，既然秘密被揭穿，那還怕什么。

明崇抿了抿嘴：阿姐這是要跟朕坦白？不怕朕為了。。。

長華打斷他：陛下，臣身邊只有一個父皇當年安排在臣左右的護衛，此人您也知道，小時候在瀘州汾河渡口救過您。

明崇：阿姐覺得朕該不該信你？

長華：陛下想信就信，不想信就算了，您要是如他們所說心悅臣，那自然愿意寵著臣，這么多年臣這樣鬧，父皇也沒說過臣半個字，您口口聲聲說自小就喜歡臣，要是連個護衛都不愿給臣留下，那不如今夜就此講通，您到底是為了什么不放臣離宮！

明崇被說穿了心事，神態稍顯拘謹轉瞬即逝盯著長華說：他們是誰？阿姐既然知道朕心悅你，為何不答應朕，給朕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