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木盒
- 我偏要做這天下共主
- 霖?zé)煿?/a>
- 2018字
- 2025-06-25 20:17:59
幾人圍在石桌簽前,沉思。
檀棄湊近看了眼那個木盒,里面雕刻著一些指節(jié)大的小人,分布在兩端,四周還有常在攻城戰(zhàn)中用上的器械。
兩端配置幾乎一模一樣。
檀棄好奇問道:“什么叫機關(guān)推演?”
匠人嘆了口氣道:“機關(guān)推演,一般分為兩座城池,一座攻方,一座守方,雙方兵力,人員,器械設(shè)備都是一樣的,比的就是一個攻防策略,不過既然叫機關(guān)推演,那自然與機關(guān)有關(guān),其中一方會設(shè)置好步驟,第一步用什么,等你做出應(yīng)對后會自動進行下一步,并不需要本人在場。”
蘭慈道:“拼策略,我倒是能上,只是你深知我和你師父的能力,你說沒可能,可是這機關(guān)推演還有困難的地方?”
匠人點頭,實誠道:“有,普通的機關(guān)推演是我們自己做著玩的,其中要用到的攻防器械等物,都是那幾樣,但這木盒內(nèi)光擺出來的機關(guān),我認(rèn)識的也沒有幾個,這些約莫是師父他老人家這些年的創(chuàng)作,所以在攻防策略之上,還需要判斷這些機關(guān)的威力大小,以免放在不對的場合時機。”
檀棄睜著眼睛問道:“那多試幾遍不就能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了?”說著她覺的不太對:“還是說這玩意就只能用一次?”
匠人瞧著她聳了下肩道:“有預(yù)設(shè)的自然如此。”
檀棄有些不岔:“那這除了他自己,還有誰能知道得這么清楚!”
匠人則搖了搖頭道:“話是如此說,但貴人您還是不太了解機關(guān)術(shù),真要是位修習(xí)多年的大能來了,他也能憑借相關(guān)知識判斷出這器械是用來干什么的。”說著他指了指一個帶弦的三角狀器械:“就像這個,你們見過弓箭應(yīng)當(dāng)也能看出來這可以算作弩類別,但基于上面還有其他結(jié)構(gòu),所以我也分辨不出它的威力。”
說著他又指了下其他看不出用途的器械,有些興致勃勃道:“要是厲害人物來了,甚至能根據(jù)這些簡單的器械判斷出這個人的制造風(fēng)格,從而推斷剩下的這些。”
“唉。”說著他又開始嘆氣:“我要是學(xué)的多了,也可以嘗試拆開來看,只要最后能還原也行。但里面我不認(rèn)識的小物件太多了,稍有錯漏就拼不回去了,這自然也算輸了。”
蘭慈聽著這一連串,幾乎堵死了他們找其他方式解決的可能,唯一的路就是這一個月找到一個比榮熙還要厲害的機關(guān)大師,這幾乎不太可能,難怪給盒子的時候那樣痛快。
匠人拿著盒子道:“這樣,這盒子我先拿著,三天把外形畫下來,再在書上找找,看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三天后你們把盒子拿走去找機關(guān)大師。”
林宜急得直撓頭:“這哪里找得到啊?!”
出來一趟這位原本風(fēng)度翩翩的貴族,如今頭發(fā)肉眼可見地少了不少。
彈幕也是黑心的:
【渾欲不勝簪具象化了。】
【林大人為福國付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剛出福國的時候,林大人他還不長這樣。】
【這一路風(fēng)吹日曬雨淋,老了不止十歲。】
【聽說林大人還未娶妻,這....以后還能娶上嘛?】
【能的吧,只要福國能度過這一劫,他就還是福國貴族,應(yīng)該能娶上吧。】
檀棄正想在彈幕上看看,就看見姨姨們在討論這些,她下意識抬眼就看見林大人撓頭時幾根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正在離他遠去。
檀棄立馬抿住嘴唇,憋住,現(xiàn)在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而且這樣對一位為國盡忠的大人實在不太好。
但方才的彈幕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林大人微微低頭還能瞧見上面的頭皮。
檀棄望天,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這樣沒有禮貌。
好一會她才緩了過來,朝要離去的匠人拱手道:“勞駕,可否制完圖之后再給我一份?”
隨手而為的事,匠人便點頭同意了。
檀棄才在心里問姨姨們道:“里面的那些小東西,姨姨們有認(rèn)出來的嘛?”
【哈哈哈,笑死,完全不認(rèn)得呢!人怎么能菜到這個地步,被古代人碾壓。】
【機制有點像象棋,機關(guān)不太懂。】
【其中有一個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我也想不起來,而且,我也不懂機關(guān)。】
【有機械專業(yè)的朋友們嘛?】
【有的,有的,在研究了,別著急,都是復(fù)合機關(guān),光看外表還不能確定,崽哪天拿著盒子仔細(xì)看看。】
檀棄看著這條彈幕,在心里默默回復(fù)了一句好。
除了他們幾人,剩下的使團的人還有蘭慈的下屬們,都出去了,看看能不能找著一個墨家弟子。
人多,加起來,總能派上點用場。
唯有林宜,坐鎮(zhèn)屋中,整天就在待客堂中走來走去,一臉焦急。
蘭慈瞧著眾人亂象,目光落在了檀棄身上:“孟玥似乎胸有成竹。”
正在等匠人圖紙和盒子的檀棄,檀棄扭頭,小小的臉上透出一個問號:“什么胸有成竹?”
蘭慈斟酌了下道:“就是瞧著孟玥似乎并不焦急。”
檀棄道:“急成林大人那副模樣也沒用啊,事情總要想辦法解決的嘛。”說著檀棄站在林宜的角度想了下道:“不過林大人是為了自己的母國,我可能對福國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所以很難在情感上產(chǎn)生情緒,真要是到了林大人這個地步,我可能做的不會比他們好。”
蘭慈挑了下眉:“那孟玥不是也在盡力幫忙嗎?”
檀棄道:“這個,一個是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自然要做到,二個,林大人和粟華君也能算朋友,朋友有難,能幫,自然要幫。”
蘭慈聞言不再言語,眼前人尚且年幼,少年人最不缺的就是古道熱腸。
等這腔熱血被澆盡了,這些話,也不再能說得出口了。
檀棄瞧著他垂下眼睫,暗道這人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她直言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蘭慈聞言似乎從回憶里被驚醒,瞧著檀棄的臉,笑了下道:“沒什么。”
不是沒什么,是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