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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虞容站在殿前,瞧著天邊艷麗的火燒云。

如今天色昏暗的時辰越來越早了,夏日漸漸過去,馬上就要到秋收之際了。

等到今年秋收結(jié)束,昭國集到了軍糧,以昭王的狼子野心,想來很快就要攻打昭國了。

不多時一位侍從請二人進去,虞容都沒有看一眼宮侍,一反常態(tài)地走在侍從前面。

檀棄跟著走了進去。

殿內(nèi)站著兩人。

見虞容和檀棄到了,新王連忙下座走到他二人面前,虞容還沒說話,陳雍王便將手中一張?zhí)舆f給虞容。

陳雍王大大松了口氣,他怕檀棄等不及了提刀給他一下,忙道:“幸不辱命。”

虞容打開那張?zhí)樱墙o頌國,國主的,一封定在秋收的祭禮帖,下面寫的清楚明白,但凡前來參加祭禮的諸侯國,皆是心有天下萬民之人,因此,陳國王室愿意給這些國主一個機會,承認其國主地位。

陳雍王指著一旁站著的金嶼道:“還是多虧了,金大人,一人與十幾位宗室周旋,最終才讓他們答應(yīng)此事。”

金嶼手里端著其他國家的信帖,朝新陳王垂首道:“都是些微末功夫罷了,若不是有大王鎮(zhèn)場,只怕臣要被那些老宗室拖出去車裂了。”

陳雍王擺了擺手道:“不必和孤爭論這些,金大人所為,孤都看在眼里,是一等一的忠臣。”說著又看向檀棄和虞容道:“此事,拖延不了許久,二位還是早日動身前往頌國吧。”

虞容朝著陳雍王深深行了一禮:“多謝。”

檀棄走時最后瞧了一眼金嶼,這位陳國高官,一如既往地垂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檀棄算算日子,那位公子殊應(yīng)該快到了。

虞容很是著急,叫人匆匆收了行李,連夜趕路,準(zhǔn)備去頌國。

更深露重,檀棄倚在馬車邊,微微瞇了一會,英角坐在邊上守著。

虞容不在,他在另一輛馬車上。

剩下的牛和行李隨信一起讓其他人帶回去了。

他們?nèi)ロ瀲皇虏⒉淮蛩阏袚u,馬車又快,又輕便,普通人家用馬車的居多。

虞容此行便是扮作普通游商,甚至還請了陳國一個鏢局的人,假裝要將“貨物”送往頌國。

不過“貨物”還算奇珍,原本也是給頌國國主準(zhǔn)備的。

忽地一支箭羽襲來。

檀棄猛地睜眼,順手拔出壓在枕頭下的長劍。

“鐺。”地一聲格擋住了一支穿透了馬車的羽箭。

檀棄皺眉,正要掀開馬車布簾,就聽聞“咯噔”一聲。

整個車廂頓時往后倒去。

檀棄皺眉,聽到了虞容驚慌的一句:“玥姬!”

檀棄能分辨出,這大概是有人斬了車廂與馬鏈接的繩索,導(dǎo)致整個車廂往后倒去。

但這一倒,似乎倒了很久,檀棄感覺到了一種失重的感覺,暗道不好。

這車廂只怕已經(jīng)落到什么下面去了。

片刻后,“咕咚”一聲。

檀棄與英角,連人帶車一起進水里去了。

檀棄咬牙,一只手拉著英角,一只手拿著長劍和那支被她打飛的箭矢,她恨恨暗道:“別讓我知道動手的是誰!”不然頭都給他擰下來!

還好檀棄從馬車?yán)飹昝摮鰜淼乃俣葔蚩欤瑳]被帶到更深的地方去。

游了幾下便從水里冒出頭來。

她力氣大,英角雖然害怕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亂動。

“噗。”地一聲,二人從水里冒出頭來。

嚇了一旁釣魚的青年一跳。

檀棄眼尖,瞧見了遠處高崖上亮起的火光,知道那應(yīng)當(dāng)是專門沖著她來的。

另外一邊的才是虞容的隊伍。

檀棄扭頭,先將英角推上了岸,她瞧著旁邊釣魚的青年,挑了下眉:“不幫一把?”

她方才游了不少路,現(xiàn)下,有些力竭,她都這樣了更別說英角了,而且這岸也只是一個木制的一塊板,一旁立著四根柱子,上頭還做了遮雨的雕花青檐。

檀棄暗道,這一摔,似乎摔人家里來了。

那釣魚青年笑了下道:“不是在下不肯幫,是在下自小體弱多病,沒什么力氣,貿(mào)然幫忙怕是要被閣下帶水里去了,到時又得病上十天半個月了。”

檀棄皺眉:“沒力氣還釣魚?騙誰呢?”

誰不知道釣魚佬,一般力氣都一等一地大。

沒點力氣,能把魚從水下拉上來?

那青年被質(zhì)疑了也不惱,只將魚竿抬了起來,示意給檀棄看。

檀棄扭頭借著月色瞧了那魚鉤處一眼,有餌無鉤。

檀棄:“......”

檀棄深呼了兩口氣,咬牙硬是將英角頂了上去。

正當(dāng)她要上去時。

那青年卻又伸手置于她面前。

英角在一旁瞧著,腦袋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不是?怎么還兩幅面孔呢?

檀棄皺眉看向他。

青年沒什么形象,一手抱著柱子一手伸在她面前道:“一般來說,救水的人,將人救上來后,自己很容易脫力死亡,你別死我屋里了。”

檀棄也不跟他客氣,扯著他的手就這么扒上去了。

一時之間,嚎叫聲不斷。

當(dāng)然不是檀棄在嚎。

青年把人拉上來,檀棄還沒如何,他就靠著這柱子喘氣了。

這人確實如同他自己所說一樣,虛得很。

檀棄拱手一禮道:“多謝!”

青年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正想說什么,忽地瞧見了檀棄手邊的箭矢,挑眉笑了下:“你得罪陳國誰了?”

檀棄皺眉也看向那支箭矢:“陳國?”

青年捋了捋袖子,接過那箭矢道:“陳國箭矢,還是軍用的,各國鐵箭有自己的筑造工藝,比例不同,細看顏色也不同,而且,這箭矢尾羽,用的是陳國泛濫的野雞尾羽,灰中偏藍。”

檀棄從他手里拿回那支箭道:“你對這些這么熟,你是陳國人?”

青年聞言笑了兩聲,又咳了幾下道:“你要這么算,也行。”

檀棄聞言難得有些好奇:“也算?那你到底是哪國人。”

各國之間界線分明,也不存在誰是兩國人的情況。

青年笑了下道:“在下哪國人都不是,若非要算,應(yīng)該也是隱士。”

英角有些不解:“這天下都被幾國瓜分完了,縱使你哪國人都不是,那也應(yīng)當(dāng)有父輩,有祖輩,他們也應(yīng)當(dāng)有所屬國吧?”

青年歇夠了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所屬國?哼,上層君主互相廝殺爭搶地盤,誰爭到了便將此地劃分給誰,可又有誰問過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可認這個君主為自己的君主?”

檀棄聽著這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覺得有種該死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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