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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今日,上任卡美洛

猩紅溫床并非物質實體,只是以太層中的一道投影,卻仍反應了它在物質層中,對應實體的某些性質。

畸變、感染、瘟疫......

給莫狄的感覺,就像是紅死病,但終究似是而非。

‘瘋王的以太投影都變成這模樣,祂在物質世界中的身軀,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他遠遠觀望,偶爾躲開一道道垂落的瘋狂念頭。

由此可見,瘋王在物質世界的身軀,顯然是遭受了某種血肉污染。

考慮到瘋王曾與蠕行尸山交手,把尸山的意識都抹除了,那尸山垂死掙扎給祂留點病灶,也不足為奇。

依附于瘋王軀殼的污染,應該就是尸山的遺留。

‘這種讓長生者都無能為力的污染,已經超出了紅死病的范疇。

但它又和紅死病有些相似,難不成是在此基礎上誕生出的污染?’

莫狄心念一動,體內第三印記響應他的呼喚。

雖說猩紅溫床只是以太投影,卻與對應物質實體存在聯系。

借助這種聯系,一些精通預言、詛咒,或有相應權柄的人,都能干涉投影對應的實體。

他以自身的第三印記,依托紅死病的權柄,嘗試對猩紅溫床進行干涉。

如他所料,猩紅溫床雖超出紅死病,卻仍以紅死病為根基發展而來。

這意味著,他的第三印記對其有作用。

‘暫時無法將其徹底抹除,但能做到抑制、操控。’

他分出一小股靈性觸須,深入以太層,接近猩紅溫床所在之處。

第三印記所化血池沸騰翻涌,與靈性觸須遙相呼應,協助它對猩紅溫床做出干涉。

一番操作過后,他成功截取到一絲猩紅疫氣。

靈性觸須帶著疫氣迅速回返,將其從以太層深處拖向物質層。

深處,律法察覺到溫床的異動,迅速分化,并朝疫氣追了過去。

以太層與物質層的邊界,莫狄看向循跡追來的律法,眉頭皺了皺。

靈識裹挾冥河死氣,凝聚成刀。

紅芒閃過,追來的律法隨之而斷。

靈性觸須拖拽死氣,回到物質層。

還沒細細研究這縷疫氣,莫狄又催動血池,以整個第三印記,將猩紅疫氣鎮壓。

‘差點就讓它擴散開了。’

他神色微冷,慶幸自己還算果斷。

疫氣進入物質層的那一刻,就產生了躁動,試圖擴散到外界,把他的身體感染為新的溫床。

好在第三印記對它還是有壓制力的,尚能抑制其活性。

傾盡血池之力,這縷疫氣被壓下。

‘該看看它是怎么一回事了。’

莫狄早已退出冥想狀態,調動靈識,對猩紅疫氣進行觀測、解構。

‘基底的確是紅死病,但又混入了一些瘋王之血的成分。’

靈識接觸疫氣瞬間,他體內的兩種古神之血皆與之共鳴。

他很快明白了其中關鍵。

‘這東西不止是蠕行尸山的垂死掙扎,還混雜了瘋王的力量,否則不會發展到如此規模。’

他猜測,尸山臨死前的掙扎,恰好與瘋王的力量起了某種反應,才創造出這種東西。

‘我體內剛好有兩種古神之血,或許可以合成這種疫氣?’

莫狄收回靈識,用第三印記將疫氣消磨化去。

血池因此漲大了些許。

這還僅是一縷疫氣的量。

他沒在意這個,收束念頭,再進入冥想狀態。

靈性觸須深入以太層,找到猩紅溫床后,他便故技重施,截下更多猩紅疫氣。

他完全是把猩紅溫床當韭菜來割。

‘苦一苦瘋王,好處我來享。’

此等行徑自然引起了律法的警覺,這一次,它的反擊更激烈。

大大小小無數律法鎖鏈追出,封鎖靈性觸須的退路和進路。

莫狄思緒平靜,只是催動冥河死氣,凝成化血神刀。

猩紅刀芒閃過,布下一片密集刀網,將律法鎖鏈盡數斬斷。

趁此間隙,他拖著疫氣快速返回,又以血池將它們完全壓下。

律法受創,平靜了一瞬,縮回猩紅溫床周圍,恢復原狀。

有了新的研究課題,莫狄調整了計劃,推遲進城的日子。

如果他能把猩紅疫氣給整出來,就多了一個壓箱底的手段。

接下來面對審判官三人組,也更有把握。

后面幾天,他一直重復著閉關、截取疫氣這兩件事。

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在王城引起軒然大波。

卡美洛,審判官三人齊聚一堂,相視無言。

沉默良久,為首的審判官緩緩開口:

“最近,吾王他越來越......嗯,不安分了。”

與其他兩位不同,審判官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他用白布蒙著眼,身上穿著金邊黑袍,手持一個始終倒向一邊的天平。

這副怪異的打扮,卻被卡美洛所有人深深恐懼著。

有段時間,卡美洛居民只要看到戴眼罩、拿天平的人,就會雙腿發抖。

有人甚至稱“寧愿面對劫匪強盜,也不要面對審判官。”

可現在,這個被卡美洛所恐懼的人,卻如普通人一般躊躇、猶豫。

一切都源于近幾天沉睡之王的異動。

手持提燈的監視者開口說道:

“吾王受血疫感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么長時間里,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會不會是血疫更嚴重了?”劊子手沉悶的聲音自盔甲中傳出。

審判官搖了搖頭,說道:

“不太像,反而像是血疫的癥狀減輕了,奇怪的是,糾纏在吾王身上的律法也受損了。”

這是最令他疑惑的點。

就算血疫減輕,律法也不該受損。

除非有人在故意削弱律法。

沉默之際,監視者想起了前段時間遇到的血影。

“你們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

按他的猜測,那道血影既然有尸山的權柄,應該足以壓制源于尸山的血疫。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那道奇怪的血影,在暗中幫助吾王?”

審判官眉頭微皺,略微俯首,認真思考著他的話。

“但那血影為什么要這么做?”劊子手不解道。

“我不清楚。”

監視者搖了搖頭。

“不論如何,當務之急,始終是確保明天新王順利登基。”

審判官放下了這個問題,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

“希望新王的到來,能給阿瓦隆帶來新的改變......不求好的發展,只求不變得更壞。”

......

‘完成了。’

莫狄周身流溢疫氣,映得整座營帳一片血紅。

與原先暴戾、侵略性極強的猩紅疫氣不同,這些由他自己合成的疫氣異常溫順。

僅限于在他面前。

一旦換個人,疫氣分分鐘會暴動。

深吸一口氣,莫狄把猩紅疫氣吸入肺腑。

疫氣入體,隨著冥河流進血池,沉降于池內。

‘有此疫氣,我登基的底氣更足了。’

作為兩尊古神力量的結合,長生者之下,鮮有人能抵擋猩紅疫氣。

哪怕是維蘭特,一旦接觸了疫氣,也很難全身而退。

更大可能是被血疫感染,成為猩紅溫床。

要是審判官三人或偽王對他發難,他隨時可以引爆體內疫氣,讓他們享受到瘋王同款待遇。

莫狄起身,走出營帳,呼喚來羊頭惡魔。

“巴澤特,收拾東西,調集部隊,我要上任卡美洛當國王。”

“您的意志,我尊貴的主人。”

卡美洛人民苦三人眾久矣,又恰逢偽王叛亂,急需一位真王帶他們走出泥濘。

這個人選,是了,非他莫屬。

部隊休整多日,再次集結。

莫狄掃視自己的部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段時間的休整,并沒有讓它們懈怠,反倒助長了它們的兇威。

天性邪惡混亂的惡魔,雖有律法束縛,骨子里兇性卻沒有減弱,只是暫時收斂。

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平靜,它們內心的殺戮欲望已經難以抑制。

同樣的,部隊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許是和莫狄待久了的緣故,他們逐漸變得好戰、嗜殺,嗯,莫狄本想用嫉惡如仇來形容,但實在是不符合。

其中變化最大的應該是辛德瑞拉,那個阿肯不知為何收下的學徒。

她一手拿著酷似畫筆的長槍,換了身白色禮服,衣服上沾滿了顏料。

顏料大多由血調制而成,既有她自己的血,也有野獸的血,調制過程加入了血魔法的技巧。

見到闊別多日的莫狄,她眼前一亮,邁著小碎步跑過來,取出一幅畫給他點評。

“大師,這是阿肯老師交給我的課題作業,能請您先過目一番嗎?”

大師?這什么稱呼?

莫狄順手接過畫,定睛一看,高溫撲面而來,無數色點在眼前閃爍,共同構成奇妙的光影。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熊熊烈火、倒塌廢墟,以及無數游蕩的焦炭人形。

眨眼間,他回過神來,面不改色地評價道:

“有趣的創意,采用新印象派手法,輔以異質的顏料,把記憶傾注于畫上,從而達到預期的效果。”

好就好在,這幅作品令人如身臨其境,幾乎能感受到作者當時的絕望。

壞就壞在,它太容易致人入迷了,一旦于畫中死去,那就是真的死了。

“我并不擅長作畫,所以我不會給出評級,這你得去找你的老師。”

隨手掐滅衣領燃起的火苗,莫狄把畫還給了她。

“能得到如此評價,我已經很滿意了。”

辛德瑞拉微微欠身,面帶愉悅笑容,說道:

“老師說過,您每一次戰斗,都能給他帶來靈感,如果可以,我希望接下來能與您同行。”

還有這事?

莫狄挑眉,瞥了不遠處的阿肯一眼,對方脫帽,微笑著欠身。

“這貨越來越像個愉悅犯了,得找機會把他打一頓。”莫狄暗自想道。

反正這貨很耐揍,幾乎稱得上是傳奇耐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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