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后,可疑身影,也就是伊蓮娜,她沖出藏身的角落,對僥幸活下來的強盜一一補刀。
“不,不要殺我。”
“和我的環直說去吧。”
她手持一柄冒火直劍,一劍一個強盜,招招都奔著敵人的人頭而去。
不過一分多鐘,地上就已經人頭滾滾。
沒有一個強盜能保住自己的頭顱。
砍下最后一顆人頭,伊蓮娜松了口氣,劍上的火焰漸熄,她也一屁股坐在強盜的睡袋上。
經過一番殺戮,她精致的小臉沾上了點點血花,被汗水浸濕的棕色發絲貼在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呼,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話雖如此,她臉上卻帶著些許興奮,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殺戮,眼中全無七天前的清澈。
“該繼續工作了,讓我看看金龍爪在哪......沒有?”
翻遍整個營地,她都沒找到自己的委托目標。
伊蓮娜定在原地,面露疑惑,半晌,她緩慢轉頭,望向黑黝黝的地下墳墓入口,心里舉棋不定。
“該不會被一些強盜帶進里面了吧?”
凝視著漆黑的入口通道,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在沒有做好足夠準備的情況下,最好不要隨意進入遺跡和地下墳墓,此事在《流浪劍士基礎劍術》中亦有記載。
伊蓮娜陷入猶豫之際,莫狄也在思考要不要出去和她打個招呼。
‘才過了七天,她的變化就這么大,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猶豫再三,他決定出去見一見伊蓮娜,順帶打探一下近段時間她身上發生的事。
邁出腳步的前一刻,他忽又頓在原地。
一道陌生氣息闖入了他的感知范圍,眾多預言學派的恒定法術發揮了作用,匯總后的各項數據告訴他一個事實。
來者是一位超凡者。
‘不過小小一個白河鎮,就涌現出這么多超凡者,這難道是大幕將啟的前兆?’
莫狄駐足暗處,將視線投向來者,內心的警戒程度一下拔高。
能讓他產生這種應激反應的,也就只有劇情中出現過的那些癲公癲婆了。
很不巧,來者正是其中之一。
一個留有短發,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妙齡女子緩步走出,那雙碧綠的眸子始終盯著伊蓮娜,不曾移開,也不曾眨眼。
“哎呀,我親愛的伊蓮娜,你原來也在這呀。”短發少女率先開口,沒等伊蓮娜回答,又自顧自地說:
“看來我們之間緣分很深呢,沒想到這都能遇上,你說,這會不會是命運的暗示呢?”
誰問你了?
伊蓮娜握緊了自己的直劍,警惕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厭惡。
在她和老大哥莫爾蒙提斯分別后,僅僅過了一天不到,就被這來歷不明的少女給纏上。
謹記老大哥教誨的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擺脫這個麻煩的女人。
可這女人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粘著她不放。
“最后一次警告,埃蒂斯,給我滾遠點!”
殺心漸起,伊蓮娜手中,那把老大哥贈送的直劍冒出火光,劍鋒直指短發少女。
埃蒂斯把她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臉上笑容更加愉悅,卻故作失望道:
“唉,我親愛的伊蓮娜,你為何要一直拒絕我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踱步走向伊蓮娜。
“你越是拒絕,我就越興奮喲。”
對,對,就是這種眼神,現在表現得越是不屈,待會被摧殘后就越是令人迷醉。
埃蒂斯幾乎可以嗅到棕發少女血液的芬芳。
或許,這會是她品嘗過的最美味的處子之血。
眼睜睜看著埃蒂斯走到距離自己不足十米的范圍內,伊蓮娜終于忍無可忍,腳下一踏,發起反向沖鋒。
同時還不忘扔出一根被點燃引線的柱狀物。
“親愛的,你的這點小把戲,我早就看穿了。”埃蒂斯隨手甩出一把飛刀,將那柱狀物攔在空中引爆。
“轟!”
又是一聲巨響,煙霧四散,伊蓮娜一時看不清敵人的行蹤,卻聽見煙中傳來的戲謔聲音。
“親愛的,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逗我開心嗎?”
“你這癲婆!”她大罵一句,隨即瞳孔驟縮。
本該在十米開外的短發少女竟瞬間出現在她面前,臉上帶著令她內心發寒的笑容。
“既然親愛的給了我這么一份大禮,那我也得好好回禮才對,啊,就用這個作為回禮吧。”
談笑間,埃蒂斯僅用一把短刀就彈開了她的冒火直劍。
同一時刻,一把造型古怪的短劍也朝她白皙的脖頸揮下。
眼看自己就要命喪當場,伊蓮娜心中閃過無數念頭,眼前也好似閃過無數畫面,最終定格為老大哥那堅毅的臉。
無數念頭也最終匯成一句話:
‘老大哥,救我呀!’
“癲婆,給我收手!”
此刻,莫狄便好似感受到她的意念般,堪堪殺到了。
血色冰矛脫手而出,比埃蒂斯的揮劍速度更快,就要將其釘死在原地。
千鈞一發之際,埃蒂斯渾身寒毛直豎,硬生生抽劍回退,化作一道陰影向旁邊躥去。
間隔半秒不到,血矛便已抵達她原本站立的位置,一頭扎進地里,矛頭距離伊蓮娜也不過半個身位的距離。
埃蒂斯重新化作人形,心有余悸地看向地上那根血矛,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單是一根法術制造的血矛就如此可怕,來者又是何等高手了?
“不愧是暗鱗隱修會的王牌,不差,不差。”
人未至,聲已至。
埃蒂斯四處張望,才發現距離自己不遠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高大黑影。
黑袍下是包裹全身的甲胄,頭上戴著頭盔,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他的右肩,則靠鐵鏈綁著一個溫迪戈頭骨,肆無忌憚向外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莫狄抽出巨劍,緩步走到伊蓮娜身邊,拔出地上的血矛,朝她微微頷首。
伊蓮娜躲到他身后,拄著直劍,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瞳孔倒映著男人可靠的背影,安心感如海浪般撲面而來。
一抹奇異的神采出現在她眼中,她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間放松下來。
“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身份?”
驚慌退去,埃蒂斯臉上再次掛起了微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正在和我親愛的伊蓮娜玩游戲,能拜托你先讓一讓嗎?
還是說,親愛的,你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一直拒絕我?”
最后一個字還未脫口而出,她整個人就化作一道蛇形陰影,猛地躥向莫狄。
‘陰影化?’莫狄并不慌亂,哪怕埃蒂斯所化的蛇形陰影已近在咫尺。
他只是站在原地,待蛇形陰影突進至他身邊一米范圍內時,將【恐懼靈氣】火力全開。
轉瞬之間,蛇形陰影頓在原地,動彈不得。
埃蒂斯被迫取消了陰影化,嬌小的身軀逐漸從陰影中爬升。
沒等她完全脫離陰影形態,一只燃燒著咒火的冰爪就蓋在了她臉上。
莫狄用力一提,處于半人半陰影形態的埃蒂斯就脫離了地面,下半身那陰影蛇尾還在不停地掙扎搖晃。
“暗鱗隱修會特有的【陰影共生】手術,我猜與你共生的應該是暗影毒蝰吧?”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自男人口中傳出,埃蒂斯無視了他的話,劇烈掙扎著,卻始終無法掰開那只覆在她臉上的手。
氣得她直接操刀往男人身上捅。
短刀和短劍同時探出,如蝰蛇的毒牙咬向獵物的脖頸。
埃蒂斯的算盤打得很響,如果要將兩把武器都攔下,眼前的男人就必須放開她。
如果他無動于衷,那她的其中一把附魔武器必將撕裂他的鎧甲,為她奪得勝利。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莫狄選擇了另一個選項。
一層血冰自鎧甲表面長出,為鎧甲增添了一層厚厚的冰鍍層。
刀劍刺入的瞬間,血冰內的詛咒魔力便一擁而上,污染了這兩把武器的附魔,導致它們被卡在血冰層,不得寸進。
埃蒂斯的笑容轉移到莫狄臉上,“看來你的武器質量不太好。”
他手中的埃蒂斯卻置若罔聞,雙眼空洞地看著那兩把失去附魔光輝的武器,儼然一副要黑化的模樣。
“你怎么敢毀了它們?那可是她給我的信物!”
忽然,她瘋了似地怒吼,下半身的陰影化身軀涌出無數影刺,卻被魔力防護和血焰屏障等恒定防護法術給攔下。
莫狄心知,自己這是戳到她的痛處了。
埃蒂斯,這個喜歡玩弄女性感情,感到無趣后又會將她們折磨致死的暗鱗刺客,實際上內心深處存在著一個白月光。
她的兩把武器就是白月光送給她的信物,也是她在個人劇情中洗白的關鍵。
但,莫狄并不想讓她洗白,他只想圖圖了她。
穿越前,他在游戲中都會特地去把洗白后的她給干掉,更別提穿越后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怎么能忍住不屠?
莫狄可沒有因為性別長相就慣著她的想法,連自己的老師他都能下狠手,更別說一個不如伊蓮娜的癲婆了。
抓著埃蒂斯的頭顱,他毫不憐惜地將其砸向地面。
腦袋與地面相撞,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巨響。
看得一旁的伊蓮娜心驚膽戰之余,又有點小小的興奮。
這種處決方式雖然殘忍,但實在太解恨了,她也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