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迎著年輕人懷疑的目光,一臉認真地說道:“試試嘛,說不定我能趕走呢,就算不行,你們也沒什么損失啊。”
此刻的蘇夢,雖然身體只有六歲,但他的內心早已歷經滄桑。
在原來的三次元世界,抑郁癥曾如影隨形,可來到這如同二次元般奇幻的斗羅大陸,那些陰霾似乎被隔絕開來,他滿是想要改變現狀的沖勁。
年輕人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蘇夢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屑地笑了笑。
他心想,這小孩純粹是在瞎搗亂,但自己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于是,他漫不經心地將聯邦幣隨意地遞給蘇夢,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一副篤定看笑話的模樣。
“好,那你試試。就你這小身板能成什么事,給你提個醒,事情辦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
年輕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他壓根不相信蘇夢能搞定這事。
之所以先把錢給蘇夢,一方面是仗著自己有錢不在乎這點,另一方面,他篤定自己一個成年人,就算蘇夢拿著錢跑了,自己也絕對能追回來,要是連個小屁孩都跑不過,那臉可就丟大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狀,也跟著哄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在籃球場上回蕩,讓本就緊張的氣氛又多了幾分尷尬。
眾人都等著看蘇夢的笑話,在他們眼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注定要在這場鬧劇里出丑。
而蘇夢,緊緊握著手中的聯邦幣,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出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蘇夢緊握著手中的聯邦幣,心里直犯嘀咕。
他滿腦子都是斗羅大陸熟悉的設定,在他印象里,斗一和斗二的世界,大家使用的都是金魂幣。
可眼前這所謂的聯邦幣,他還是頭一回見,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暗自思索,這聯邦幣無非就是和金魂幣存在價值高低之分。
或許是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變化,導致貨幣體系有所不同?又或者是這聯邦幣在某些方面有特殊用途?但不管怎樣,蘇夢明白,這錢既然到了自己手里,肯定有它的價值,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此刻,他顧不上深究貨幣的差異,解決眼前趕人的麻煩才是當務之急。
他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籃球場上劍拔弩張的局面,琢磨著該如何完成任務。
蘇夢小心翼翼地將聯邦幣放進兜里,仿佛那是他改變命運的關鍵籌碼。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舊衣服,布料已經有些磨損,邊角處還微微泛白,看得出這件衣服已經陪伴他許久。
衣服款式簡單,卻也干凈整潔,雖不華麗,卻透露出一種質樸。
他的容顏普通,五官談不上驚艷,但組合在一起倒也耐看,不丑且帶著幾分孩童的稚嫩。
只是此刻,他的頭發有些凌亂,幾縷發絲隨意地耷拉在額頭,像是被風肆意吹亂后還沒來得及整理。
蘇夢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朝著中老年人的方向走去。
陽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在為他這看似不自量力的舉動默默見證。
中老年人看到這個年僅6歲的蘇夢朝著他們走來,臉上頓時露出不滿的神色。
領頭的那位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悅,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你這小家伙,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管,別以為你是小孩我們就會怕你,趕緊一邊兒玩去!”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警告蘇夢不要多管閑事。
周圍的其他中老年人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場面瞬間變得有些混亂。
“就是就是,小孩子懂什么!”
“別在這兒搗亂,快走開!”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壓抑。
然而,蘇夢并沒有被這陣仗嚇住。
他雙手叉腰,腦袋故意仰起七十五度,鼻孔朝天,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大聲說道:“爺爺奶奶們,你們都是長輩,應該給年輕人樹立一個好榜樣,而不是和他們搶這小小的籃球場呀!”
“你們想想,如果你們的孩子或者孫子孫女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會怎么想呢。”
……
蘇夢小嘴一張一合,話語如連珠炮般從口中吐出,每一句都巧妙地避開了臟字,卻又句句在理,讓對面的中老年人有些招架不住。
蘇夢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讓中老年人陷入了窘境。
他們被一個六歲的小屁孩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惱怒卻又著實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
畢竟蘇夢所說的確實在理,從道德層面占據了高地,讓他們處于被動。
僵持片刻后,領頭的中老年人只能喘著粗氣,惱羞成怒地說道:“你……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講理!”
可實際上,不講理的明明是他們自己,但被蘇夢這么一逼問,竟下意識地反咬一口。
蘇夢卻不依不饒,繼續理直氣壯地說道:“就問你是不是!你要為年輕人做榜樣,哦,對了,說謝謝。”
蘇夢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以一種略帶指點的姿態,要求中老年人承認自己的問題,并向年輕人表達感謝。
中老年人聽見還要讓自己說謝謝,瞬間破防了。
他們原本就被蘇夢說得下不來臺,現在還要向年輕人道謝,這讓他們覺得顏面盡失。
這種要求進一步激怒了他們,場面再次變得緊張起來,但此時,中老年人更多的是因為惱羞成怒而不知如何是好,畢竟蘇夢的話讓他們在道理上難以反駁。
這位中老年人被蘇夢氣得渾身發抖,雙腳不停地連連跺腳,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心里窩著一肚子火,卻又拿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孩沒辦法。
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為長輩,真要是破口大罵,只會顯得自己更加理虧。
“你……我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她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試圖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雖然滿心不甘,但也只能無奈地招呼著同伴轉身離開。
她心里明白,再僵持下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有的忍不住偷笑,有的則對蘇夢投來贊許的目光。
就這樣,這場籃球場的紛爭,在蘇夢的“據理力爭”下,以中老年人的妥協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