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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舞臺之下

  • 九門生
  • 岷嶼說
  • 2455字
  • 2025-05-08 23:32:57

越往下走,那股涼意更甚。直至一樓地面,林苑感覺到了在空調房里的涼快。

她感嘆,夏天避暑的地方找到了,還不需要交電費,唯一的要求是命要大,八字夠硬。

現在是白天,看不到鬼魂,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并沒有消失,反而更甚。言以然感覺到了,渾身汗毛豎起。對于他來說,這里可是要過他性命的地方,可沒想到自己居然又回來了。

“等等——”言以然叫住林苑,“里面挺危險的。”不然他也不會體力不支暈倒,一個人對付那么多鬼挺恐怖的。

“沒事。”沒有一絲絲遲疑,林苑直奔劇場而去。從樓梯下來,再過一條走廊就看到墻面也殘破的劇場。

不等走到門口,林苑從殘破的墻面跳進去。言以然緊隨其后。

進去以后,言以然倒出書包里所有的東西,桃木劍,金錢劍,銅鏡,符箓,咒術書,黑狗血……全是驅邪相關的東西。

林苑隨手拿起一把桃木劍,咬破指頭,在劍身處從頭劃到尾,淺薄一層血跡發出微弱的光芒后消失無痕。

言以然用的時候沒這講究,鬼怕桃木。

林苑道:“我知道,你不是來拍過視頻嗎?你不也是不怕死的。”

這是回答那句注意安全的提醒。

“我是好心。”言以然瞥了一眼其他地方。

“不用擔心我,先找到那個活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言以然說過,這里住著一個人,上次救過他們,林苑想的是屈打成招,敢一直待在這里想必也是有點過人之處,說不定還不是普通人。

不是人,那不是更好交流了嗎,不用走法律那一套了。

林苑的算盤總是巧妙,她自己是這么想的。

“我打算晚上去潘長諳家,從這里到林春市要多久?”林苑繼續開口道,桃木劍在手里不停晃動。

言以然愣了一下,道:“潘長諳是誰?”

“館長。”

“不是說出資人姓楊嗎?”

“那簡介你也信?”

“從這里到林春市倒是不遠,坐地鐵的話得兩個小時,坐車的話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你能忍受暈一個小時嗎?”

言以然知道林苑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暈車。

“你會御劍嗎?”

“不會。”

“那我帶你好了。”林苑露出難得的笑容,那是充滿戲謔和惡意的,眼睛里是算計。她的腦子里已經想好如何報復言以然開車的仇了。

劇場的怨氣是最重的,只要來過這里的人,回去非死即殘,被惡鬼纏繞,被病痛折磨也是有的。他打聽過來這里的人,在一個帖子下,有人分享來這里探險的經歷,后被抑郁癥折磨得差點活不過來。

劇場的窗簾雖然被燒毀了,但是光亮也不見透過縫隙進來。漆黑的斷壁殘垣,地面上能看到排排座椅的框架,椅子已經燒成灰燼。二人踩著階梯,慢慢往下面的舞臺走去。

林苑邊走邊看,劇場大概能容納四五百人。一個班級也就四五十人,緊湊地坐在前排,火一燒,離舞臺近的人哪能輕易跑掉,更何況兇手一心要他們死。

舞臺地板是木質的,幕布最先起火,被燒得也只剩下鐵架搭建的框架。

舞臺之下,跳出來一個衣衫破舊,頭扎丸子的男人。長長的劉海看起來很久沒有打理過,只要他一低頭劉海就會遮住眼睛。

“媽?”男人根據林苑的辮子認出了她。

“你是?”

“我是安馮。”

“你怎么變成男的了?”

“換了個新皮。”

“你怎么會在這里?”林苑問。她沒什么反應,只是順著他的話去說,是真是假無所謂。

“這是我家呀,潘先生說了讓我住在這里。”

“你什么時候在這的?”

“住了挺久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你知道火災嗎?”

“知道知道。那火可猛了,還差點燒死我。幸虧我跑的快——”安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疑似驚魂未定,“現在想起來都離譜,那火只燒這里,這房間外都還好好的,就這里燒得跟廢墟一樣。現在其他房間頂多是臟亂一點,這里可是一點樣都沒有。”

“你看見兇手了嗎?”

“看見了,一男一女。他們當時就躲這——現場亂了以后,他們從下面的密道爬了出去。”安馮指了指舞臺的角落,“這里都被燒得什么也不剩了。”

“我當時就看著火從這里竄出來,門被鎖了,窗戶有護欄,沒人逃得出去。火勢越來越大,燒得越來越快,老師就叫學生躲在角落,等消防車來。柱子塌了下來,壓到了人。椅子立馬著火,沒來得及跑出去的人,被火圍著出不去。其他人只能聽見他們痛苦的慘叫。你說奇怪不奇怪,那火好像就只燒那幾個人。”

“哎呦,那是一個慘。我就聽見有人說什么‘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開個玩笑’之類的話。可能是生前做了什么虧心事。”

“外面的人就開始砸門,你知道那大鐵門,怎么砸都砸不開,估計那館長要恨死了,當時做了個鐵門玩意,直接成了害人元兇。差不多半個小時吧,警察終于來了,撲了火,救了人,可活下來的人都不成人樣了,毀容的毀容,癱瘓的癱瘓,抑郁的抑郁。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安馮笑嘻嘻地講著,林苑也沒有太大反應。

言以然看著這兩個非人的怪物,恐懼如同密密麻麻地蜘蛛,一點點侵蝕了他的心臟,直到它徹底停止跳動。

無情的旁觀者,冷漠的描述者,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他努力藏著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對于林苑來說,他確實是自己記憶里的安馮,只是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副軀殼。

“再后來,這里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也沒什么人來了……”

“你不是要在人多的地方修煉嗎?”

安馮聳了聳肩,搖頭道:“活人和死人不是差不多嗎?死人還安靜些呢。”

林苑無法反駁,這就是真理。她對著安馮豎起一個大拇指,安馮立馬湊到跟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做為旁觀者的言以然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小孩子考試考了高分,期末拿了獎狀,到了新年,這些情況下都可以得到獎勵。

安馮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話白說。

可是,他雖然描述得詳細,不代表這些信息有什么用,也并不說明是真實的。像陸林寒那樣的人,可以把假話說成真,說明他心里一直這么認為,并且深信不疑。

林苑沒法從這種人嘴里打聽到事實,其實不然,她已經忘記陸林寒告訴過她什么。

半天后,林苑才抬起手,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給額頭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哎呦,疼——”

“你說的不就是些廢話。”

“我也受傷了呀,您不體諒體諒我。”

“滾。”

“媽媽,我太傷心了。”

“影子也知道疼,你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

“我沒有。”

“你現在這個這樣是照誰變得?還挺帥——的……”林苑頓了一下,嘴巴微張著。

毫無疑問,她也會沉迷美色。

人之常情。

安馮得意甩了一下劉海,眼神里是對自己美貌的欣賞和自豪,“那當然,是那個班其中一個男老師,他死了,身份給我用用怎么了。”

“他叫什么名字?”

“南方有喬木,喬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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