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 女帝太霸道,狀元不當也罷
- 直男是我
- 2200字
- 2025-05-14 00:12:50
”
“我所設想的分封令,如抽絲剝繭,一代代削減藩王權勢,直至其與平民無異,徹底斷絕與朝廷的利益糾葛,自然無需朝廷耗費錢糧。”
“但那蠢娘們頒布的分封令,卻是緣木求魚。為了減少阻力,竟然設定了最低爵位,看似無傷大雅,實則遺患無窮。”
冀玄羽聽得一頭霧水,眉頭緊鎖,不解道:
“左右不過幾十個藩王、郡王、鎮國將軍,能有多大出入?”
尤瀾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冀玄羽的臉蛋,輕輕揉搓:
“娘子,看來你兒時定是未曾好好研習算學之道。”
話音未落,屋內驟然一靜。
落針可聞。
冀玄羽的嘴角微微抽搐,只覺得一股怒氣上涌,直沖腦門。
這和算學有什么關系?
她又不需要親自下場計算!
這結果可是鮮于清羽嘔心瀝血,耗費一個時辰才推演出來的,怎么可能有錯?
要知道,鮮于清羽的算學天賦,就連國子監的那些老學究都贊嘆不已,自愧不如。
她堅信,這一定是尤瀾在胡說八道!
冀玄羽一把拍開尤瀾的手,語氣不善:
“既然如此,你不妨直言,問題究竟出在何處?”
尤瀾也不惱,慢悠悠地說道:
“娘子且想,大衍江山,意欲傳承多少代?”
“歷代帝王,難道都只誕下一位皇子?”
“又或者說,那些藩王鎮守封地,無所事事,除了繁衍子嗣,還能有何作為?”
冀玄羽聞言,若有所思。
突然,她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你的意思是……應該將那些藩王統統貶為庶民,如此一來,便可省下一大筆開支,豈不美哉?”
尤瀾一時語塞,心想這蠢娘們的腦回路果然與眾不同。
冀玄羽見尤瀾沉默不語,柳眉倒豎: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
尤瀾回過神來,輕咳一聲:
“娘子,這樣,你且去尋一張棋盤,再取些麥粒來。”
冀玄羽一愣,滿臉疑惑:
“棋盤?麥粒?這跟分封令有何干系?”
尤瀾微微一笑,故作神秘:
“干系重大。”
“這樣,咱們不用小米,改用麥粒。你在這棋盤上,第一格放一粒麥子,二號位置擺倆,第三個格子塞四個……以此類推。當你擺到第十格,便可停下。”
“然后,你再來告訴我,這棋盤之上,總共放了多少麥粒。”
冀玄羽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照做。
她很快便尋來了棋盤和麥粒,在書房中一格一格地擺放起來。
“第五格,16顆;六號位,三十二粒……”
冀玄羽一邊擺放,一邊計數。很快她擺到了第十格,一共五百一十二粒。
她看著棋盤,眉頭緊鎖,覺得與她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冀玄羽又將先前的麥粒數又全部加在一起,最終得出數字,一千零二十三。
她隱隱有些明白尤瀾想說什么,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于是抬頭望向坐在一旁的尤瀾。
尤瀾見狀,笑著解釋道:
“娘子,這便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分封令,看似只是分封爵位,但實際上,卻是在以幾何倍數增加宗室的人口。”
“假設第一代藩王只有兩人,人均兩娃,那么第二代便有四人。以此類推,到了第十代,便會有一千多人。”
“而如今,大衍有三十多位藩王,每位藩王又有數位子嗣。若按照這個速度繁衍下去,用不了多久,宗室人口便會達到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屆時,即便每位宗室成員每年的俸祿只有區區數百石,但累積起來,也將是一個天文數字。恐怕整個大衍的賦稅收入,都難以供養這些只知消耗、不知生產的宗室!”
冀玄羽聞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怔怔地望著棋盤,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并非不通算學,只是未曾將此事與分封令聯系起來。
如今被尤瀾點破,她才恍然大悟,這分封令看似高明,實則后患無窮!
若任由宗室人口無限制地增長下去,大衍的財政必將崩潰,國祚也將因此而衰敗!
好在,如今尤瀾已經指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以這狗男人的才智,定然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實在不行,等過幾年,自己大權在握,再將這分封令廢除便是,直接將所有藩王貶為庶民,一了百了。
冀玄羽定了定心神,長舒一口氣,瞇起雙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此策確有隱患。”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破解?”
尤瀾見冀玄羽這副模樣,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戲謔:
“娘子啊,先前還覺得你頗有幾分靈氣。”
“怎料如今越發懶散,只知求教,不思進取?”
“罷了,此題便作為為夫對你的考校,你且自行思索。”
“待你有了答案,為夫再與你詳加解說。”
“唯有如此,你才能升級打怪,將來也能跟得上為夫的思路。”
“你!”
冀玄羽氣得牙根發癢,揮起粉拳,在尤瀾肩頭輕輕捶打了一下。
“一言為定!”
尤瀾見冀玄羽惱羞成怒,卻依舊明艷動人,心中不由得一蕩。
他猛地將冀玄羽攔腰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
冀玄羽猝不及防,驚呼出聲,臉頰瞬間紅透,眼中滿是驚慌。
“桀桀桀!”
“你說呢?”
尤瀾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抱著冀玄羽快步走向臥房。
轉瞬間,冀玄羽只覺得臉頰發燙,仿佛要燒起來一般,連白皙的脖頸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肌膚如玉,細膩如脂,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流露出無限風情。
朕……怕是要失身了……冀玄羽感覺心跳得厲害,從臥房到床榻,短短幾步路,每一步都像踩在云彩上,輕飄飄的,又像是走鋼絲,顫巍巍的。
腦子里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穿著龍袍,板著臉,聲色俱厲:“住手!你是皇帝,大衍的臉面,不能胡來!”
另一個穿著薄紗,媚眼如絲,嬌滴滴地說:“怕什么?反正身子是臧沁雯的,又不是你的,誰會知道你干了什么?”
“就是,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那滋味……”
那聲音,軟糯、香甜,像剛出爐的蜜糖糕點,又像裹了蜜的砒霜。
冀玄羽咬緊牙關,差點把嘴唇咬破,才勉強壓住心頭那點躁動。
她剛想推開身上的人,
“吱呀——”
門開了。
尤瀾已經抱著她進了屋,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
冀玄羽剛想坐起來,尤瀾就壓了過來,像一頭盯上獵物的狼。
他滾燙的唇,像夏日的暴雨,噼里啪啦地砸下來,從臉頰一路滑到脖頸,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