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 女帝太霸道,狀元不當也罷
- 直男是我
- 2201字
- 2025-06-21 00:12:14
結果到了三溪谷,就跟撞了墻似的,怎么也過不去了!”
“周戰師將軍先是派人輪番襲擾,讓他們連睡覺都睡不安穩。等到叛軍疲憊不堪的時候,又突然發動襲擊,把他們死死地堵在了第三道溪流前面!”
“您猜怎么著?那叛軍中最厲害的玄甲營,泡在水里大半天,盔甲已被汗水浸透,別說打仗了,走路都費勁!”
“叛軍主將一看,這不行啊,打不過,只能灰溜溜地撤了!”
冀玄羽聽著鮮于清羽的講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點了點頭,說道:“周戰師用兵如神,當賞!重重有賞!”
“陛下圣明!”鮮于清羽躬身行禮,然后又接著說道:“不過,雖然叛軍吃了敗仗,但人數還是比咱們多。周戰師將軍讓周青霜回來請示,下一步該怎么辦。”
冀玄羽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
鮮于清羽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要不……還是把尤瀾叫來,讓他給咱們出出主意?”
冀玄羽:“……”冀玄羽話音剛落,眼波微微一滯,顯然沒料到鮮于清羽會這般直白。緊接著,她那白皙勝雪的臉頰上,飛快地掠過一抹淡淡的紅暈,宛若三月桃花初綻,嬌艷動人。
“你這促狹妮子!”
冀玄羽嗔怪地瞪了鮮于清羽一眼,抬起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中卻盡是寵溺,哪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鮮于清羽一反常態,沒有立刻伏低做小,反倒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故作無辜地望著冀玄羽,微微歪著螓首。
“唔……”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調笑:
“臣……可是說錯什么話了嗎?”
她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聲音,像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遇事不決,就去找尤大人……這,難道不是慣例嗎?”
“噗嗤——”
冀玄羽終是沒繃住,笑出了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她沒好氣地抬眸,橫了鮮于清羽一眼,嗔道:
“一遇到麻煩就去找他,那朕養著你們,豈不是成了擺設?”
“你呀你,還不快給朕想個法子出來!”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面前的紫檀木桌案,“啪”的一聲輕響,在這安靜的御書房中格外清晰。
“君臣一體,休戚與共。”
冀玄羽語氣一轉,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朕可是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口許諾,半月之內平定叛亂……若不能成……”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在鮮于清羽身上來回逡巡,紅唇微微勾起,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玩味:
“到時候,看你還有何面目,立足于朝堂之上!”
說話間,冀玄羽微微起伏的酥胸,更襯得她面頰上的紅暈嬌艷欲滴,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魅惑。
鮮于清羽見狀,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但面上依舊維持著恭敬的神態,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陛下明鑒,軍略之事,臣實非所長,依臣之見,還是去請尤大人為上。”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語氣斬釘截鐵:
“陛下放心,只要有尤大人在,必能化險為夷,叛亂何足道哉?”
“臣,這便去請尤大人前來!”
說完,鮮于清羽轉身欲行,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
“且慢!”
冀玄羽突然開口,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鮮于清羽的腳步,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她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疑惑。
她微微歪著頭,看向端坐在御案后的冀玄羽,櫻唇輕啟,聲音輕柔:
“陛下?”
“莫非……您心中已有定計?”
“并無。”
冀玄羽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
行軍打仗,排兵布陣,這些事情,她向來一竅不通,又如何能有什么好辦法?
鮮于清羽見冀玄羽這般模樣,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心中更加疑惑了。
“那陛下這是……?”
她原本還以為,冀玄羽和尤瀾之間,早已心有靈犀,所以才故意這般,想試探一下自己。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可……這對君臣之間的關系,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尤瀾那家伙,究竟是如何入了女帝的法眼?
冀玄羽心中暗自嘆息。
她總不能告訴鮮于清羽,自己只是單純地想爭一口氣吧?
身為大衍的女帝,她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些顏面的。
若是事事都去請教尤瀾,豈不是顯得自己這個皇帝太過無能?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那些人如何編排呢。
想到這里,冀玄羽心中就一陣煩悶。
不行!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不到山窮水盡之時,她是絕不會以女帝冀玄羽的身份,去向尤瀾那個家伙低頭的!
可這些話,又如何能對鮮于清羽明說?
冀玄羽眼珠一轉,靈機一動,故作深沉地說道:
“尤瀾屢建奇功,于國有大功。”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可每每朕欲封賞于他,他卻總是百般推辭……”
“朕……”
冀玄羽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又豈能厚顏,再三叨擾于他?”
“依朕之見,還是先行自謀,若無良策,再去叨擾不遲。”
鮮于清羽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貌似認可了這番說辭:
“這……倒也是。”
她微微感嘆道:
“說來也怪,尤大人真乃世間少有的奇男子。”
“滿朝公卿,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加官進爵,光耀門楣?”
“唯獨他,偏安一隅,甘為云州通判,真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冀玄羽見鮮于清羽不再追問,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若換做是幾年前,她或許會不顧一切,先將眼前的危機解決再說。
可尤瀾的種種表現,實在太過驚世駭俗,讓她有了幾分底氣,也敢稍微“任性”那么一點點。
反正天塌下來,有尤瀾頂著,自己怕什么?
至于尤瀾不愿接受封賞,拒絕升官發財……
那豈不是更好?
如此一來,所有的功勞,便都歸于她一人所有。
畢竟,在冀玄羽心中,尤瀾的一切,都屬于她。
而她的,還是她的。
能夠這般心安理得地“享用”尤瀾,冀玄羽心中,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