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 流放后,神醫(yī)嬌妻救了整個國公府
- 沐光
- 2288字
- 2025-06-02 00:12:34
秦遠霄蹲下身查看尸體。這些人的死因并非中毒,而是利器所傷。每一具尸體上都有一道致命的劍傷,干凈利落,顯然出自高手之手。
這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東陲毒師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而且對方顯然是個用劍高手。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fēng)拂過他的后頸。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立即做出反應(yīng)。
秦遠霄猛地轉(zhuǎn)身,一道寒光直奔他面門而來!
與此同時,衙門這邊。
寧芷薇端著剛熬好的藥回到房間,看到秦雪松的臉色稍有好轉(zhuǎn),這才松了口氣。她在熬藥時加入了從玉斑蛙體內(nèi)提取的抗體,效果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
“一個時辰內(nèi),他們就能醒來。”她對守在一旁的官差說道,“不過這段時間要密切觀察,如有異常立即通知我。”
她在床邊坐下,目光落在秦雪松蒼白的面容上。雖然解了毒,但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那個東陲毒師,真的會這么容易就被抓住嗎?
想到還在船行的秦遠霄,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但愿一切順利...”她輕聲呢喃,目光不自覺地望向窗外。
寧芷薇站衙門口,望著街道盡頭漸漸暗沉的天色,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袖。雖說秦遠霄武功高強,但這次對手是東陲人,最擅使毒,難保不會出什么意外。
耳邊傳來對面茶樓內(nèi)茶客的談笑聲,伙計端著茶盤來來往往。寧芷薇卻充耳不聞,目光始終停留在街角處。
“姑娘要不要進去喝杯茶?”伙計熱情地招呼道。
寧芷薇搖搖頭,繼續(xù)守在門口。街上行人漸少,夕陽的余暉為青石板路染上一層金色。
突然,街角處傳來一陣騷動。只見秦遠霄單手提著一個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男子大步走來,那人一身黑衣,面容陰鷙,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著,顯然是斷了。
“讓開!讓開!”路人紛紛避讓。
“薇薇。”秦遠霄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帶著幾分柔和,“等急了吧?”
寧芷薇仔細打量著他,見他除了衣袖沾了些灰塵外毫發(fā)無損,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這就是下毒的人?”
“正是。”秦遠霄隨手將那東陲人扔在地上,“這廝不僅下毒,還占據(jù)了船行,背后必有隱情。”
被摔在地上的東陲人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不敢多言。
寧芷薇蹙眉,東陲人突然來到寧遠當(dāng)上船行的頭目,這其中必有蹊蹺:“說吧,誰派你來的?”
那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換上一副可憐相:“兩位若是愿意放我一馬,我什么都告訴你們。”
“呵。”寧芷薇冷笑,“都這時候了還想耍花招?”
秦遠霄顯然也沒什么耐心,抬腳就踹在那人斷掉的手臂上。
“啊!”凄厲的慘叫聲引來不少路人駐足。
“都散了吧,官府辦案。”秦遠霄朗聲道,同時拉起寧芷薇的手,“換個地方說話。”
轉(zhuǎn)進一處偏僻的小巷,周圍只有幾間破舊的民居,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東陲人被重重摔在地上,終于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好漢饒命!我說!我說!”
“那就快說。”秦遠霄語氣冰冷,眼中寒光閃爍。
寧芷薇看著他冷峻的側(cè)臉,心中暗暗好笑。平日里這人看著溫和,一旦動怒起來倒是挺嚇人。不過這樣的他,倒讓她想起了初見時那個冷面閻王的模樣。
“是...是滄瀾先生派我來的。”東陲人顫聲道,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讓我打探秦家的消息。”
秦遠霄眸光一凝:“果然是他。”
寧芷薇心中一動。滄瀾先生,那個隱居?xùn)|陲多年的神秘人物,近來不知為何頻頻派人到中原活動,竟然對秦家如此關(guān)注。
“你師公為何要打探秦家?”她追問道。
東陲人支支吾吾不肯說,秦遠霄眼中寒光一閃,那人立刻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我真的不知道具體原因!師公只說要我盯著秦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是...”
“尤其是什么?”寧芷薇追問。
“尤其是秦遠霄和他的夫人。”東陲人看了眼秦遠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惹怒了這位煞神。
寧芷薇心頭一緊,原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目標(biāo)。難怪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
秦遠霄將她護在身后:“繼續(xù)說。”
“師公說...說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秦九爺?shù)墓Ψ颉!睎|陲人額頭冷汗直冒,“所以我才會在街上讓人挑釁。那些醉漢都是我找來的,故意在茶樓鬧事。”
“就這些?”
“還有!”東陲人像是想起什么,“師公特意叮囑,要我留意秦九爺和夫人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尤其是夫人的身體狀況。”
寧芷薇心中一驚,下意識摸了摸腹部。她懷孕的事情除了秦遠霄,連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滄瀾先生為何會關(guān)注這個?
秦遠霄眸色一沉,周身散發(fā)出凌厲的殺氣:“你們敢打我夫人的主意?”
“不敢!不敢!”東陲人嚇得直打哆嗦,“師公只是讓我觀察,絕沒有要傷害夫人的意思!”
“東陲收到秦家的消息了嗎?”秦遠霄的聲音冷冽如霜,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東陲人。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東陲人渾身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他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地板,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才擠出聲音:“沒...沒有。”
“一個月的時間,你什么都沒做?”秦遠霄瞇起眼睛,眸中寒光閃爍。他緩步向前,皮靴與地板相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寧芷薇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個東陲人。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布衣,看起來與普通商販無異,但那雙躲閃的眼睛和微微發(fā)抖的雙手,無一不在暴露他內(nèi)心的恐懼。
“真的什么都沒做!”東陲人額頭沁出更多冷汗,聲音帶著哭腔,“我本該送回消息的,可是...”
“說下去。”秦遠霄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更添幾分壓迫感。
東陲人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是這樣的,恩師賜予我一只神秘莫測的飛鴿,那信鴿極通靈性,無論師公去了哪里都能找到他。可我...我在郡城花樓喝酒時,信鴿被人偷了。”
寧芷薇聞言挑了挑眉,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她悄悄瞥了眼秦遠霄,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繼續(xù)。”秦遠霄的語氣稍緩。
“師公脾氣暴躁,若是知道我弄丟了信鴿,定會要我的命。”東陲人聲音發(fā)顫,身子縮得更小了,“所以我不敢回東陲,就在永安躲著。那段日子我整日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師公的人找到。”
“于是你就來寧遠搶了船行的生意?”秦遠霄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