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翔跟在楚風身后,配合默契。他注意到王爺的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心計算,既不會暴露自己,又能確保一擊必殺。
“這就是王爺的實力嗎?”蘇翔在心中暗自感嘆,“難怪太子一直想要除掉他。”
遠處的沈雪二法主開始察覺到不對勁。派出去的殺手遲遲沒有回來,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她揮手示意其他人分散開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然而,這個決定反而加速了他們的覆滅。
分散的殺手們成了更容易的獵物。楚風和蘇翔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
當城墻上的火把熄滅時,雪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具尸體。這些專業的殺手,在今晚全部變成了別人的獵物。
沈雪二法主站在一處制高點,凝神觀察著這片看似平靜的區域。她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透著一絲危險的光芒。四大赤羽殺手的尸體至今未尋到,這片區域已然成了一片死地。
“大人,這里太安靜了。”一名黑衣殺手壓低聲音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連只鳥都聽不見。”
“是啊,太安靜了。”沈雪二法主輕撫著腰間的短劍,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稍稍清醒了些。往常遇到這種局面,她定會選擇撤退,等摸清虛實再動手。這是殺手的鐵律,謀定而后動,一擊必中。
可今夜不同。
太子殿下已下死令,必須在天亮前取下荒親王的首級。否則,所有人都得陪葬。她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二法主,這雪地里的暗手不除,我們寸步難行啊。”一名須發斑白的老殺手皺眉說道,目光在雪地上來回掃視,“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沈雪二法主抬頭看了看漸暗的天色,咬了咬紅唇。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都能想象到太子殿下的怒火正在積聚。
“時間不等人,只能強攻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
身后的殺手們面面相覷,顯然對這個決定并不認同。但沒人敢提出異議,畢竟二法主的暴躁脾氣在殺手組織中是出了名的。
“那些傷兵不過是些殘兵敗將,我就不信他們能擋住我們精銳!”她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本法主斷定,雪地里的埋伏數量有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若真有實力,何必如此麻煩?”
這番話讓眾殺手的信心回升不少,紛紛點頭附和。但老殺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他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毒蝎,你帶一隊人清理陰影處。”沈雪二法主玉手一揮,“雪堆這邊交給我。其他人分散包抄,別讓一個活口逃了。”
“是!”眾殺手齊聲應道。
黑影閃動,殺手們如同幽靈般分散開來。他們的動作輕盈得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連腳下的積雪都未曾發出吱呀聲。
突然,一聲極其細微的破空聲傳來。
“小心!”老殺手大喊。
但為時已晚。
“噗嗤!”
最前方的三名殺手同時倒地,喉嚨處多了三枚細小的暗器。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該死!”沈雪二法主咬牙切齒,“全都給我直接攻城!別管什么暗手了!”
黑衣殺手們紛紛拋出爪鉤,如同靈活的猴子般攀上城墻。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就有十幾人攀上了半墻。
就在此時,孟林沉穩的聲音從城樓上傳來:“動手!”
“轟!”積雪炸開,傷兵們端著嶄新的弓弩從城垛后冒出。
黑衣殺手們臉色大變,這些武器可不是他們得到的情報中那些銹跡斑斑的玩意兒!每一把弓弩都泛著寒光,箭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冷芒。
“嗖嗖嗖!”
弩箭如雨,密集得幾乎遮蔽了月光。攀爬的殺手們根本來不及躲閃,一個接一個被射落。他們的身體在下落時還在不停抽搐,顯然這些箭矢上涂了劇毒。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這些傷兵居然人手多把弓弩,輪番射擊!當一把弓弩射空,立刻就有另一把補上。密集的箭雨根本就沒有間斷。
“撤!快撤!”老殺手聲嘶力竭地喊道。
但為時已晚。五輪箭雨過后,除了沈雪二法主,所有殺手都倒在了血泊中。鮮血將白雪染紅,散發著刺鼻的腥氣。
“你們給我等著!”沈雪二法主咬牙切齒,縱身一躍,輕盈地躍上了一棵大樹。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一只優雅的黑豹。
又是幾個起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城墻上,楚風看得目瞪口呆:“蘇翔,她的彈跳力怎么這么驚人?這簡直不像人啊!”
蘇翔神色凝重:“王爺,那是二流武者,我們營中無人是她對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今晚雖然擋住了他們,但二法主必定還會卷土重來。”
“二流武者是什么?”楚風不解地問道,眼中滿是好奇。
武者二字,在楚風心中激起一絲漣漪。寒風呼嘯的夜色中,他站在雪地上,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這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似乎處處都在向他展示著不同的面貌。
“皇宮中武者如云,難道無人向你介紹過?”楚風不動聲色地看向蘇翔,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積雪在月光下泛著銀白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
蘇翔搓了搓被寒風吹得有些發紅的手,恭敬地回答:“回王爺的話,您自幼在宮中長大,對武者之事知之甚少也是情理之中。”
“說說看。”楚風輕輕吐出三個字,目光卻變得愈發深邃。前世的記憶與現實交織,他很想知道這方世界的武者與自己所知有何不同。
“所謂武者,”蘇翔的聲音在寒風中清晰可聞,“一心鉆研武藝,能夠凝聚真元之人。真元一道,玄妙非常。”
“真元?”楚風眸光微動,聲音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試探。
蘇翔臉上露出幾分興奮之色:“對,就是一口氣,玄門真氣!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掌握的本事。”說著,他的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每個武者體內都蘊含著這種力量,它能讓人力大無窮,身輕如燕。”
寒風呼嘯著掠過兩人之間,楚風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靜靜地聽著,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遠處的皇宮輪廓。
“二流武者又是什么水平?”楚風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蘇翔立刻挺直了腰板,仿佛在講述一個令人向往的傳說:“武者分三流,這是最基本的劃分。三流最弱,一流最強。”他頓了頓,繼續道:“三流武者雖說是剛入門,但一口氣就可以對抗十名精銳士兵,在軍中足以擔任百夫長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