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冰告退后,匆匆趕往長春宮。
推開房門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哭笑不得。
只見顧煜正和柳雯、翠歡圍坐在一起,面前散落著一堆紙牌。
柳雯正不情不愿地脫下一件外衫,惱怒地扔到顧煜臉上。
“你們在做什么?”蕭寒冰皺眉問道。
翠歡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在玩斗地主呢,輸了要脫衣服......”
“小業(yè)子,”蕭寒冰走近幾步,
“木材的事你打算如何解決?朝中大臣們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顧煜將臉上的衣服拿下,笑道:
“公主不必擔心,我自有主意。要不要一起玩?輸了脫衣服哦。”
“你一個太監(jiān),脫了又有什么看頭?”蕭寒冰沒好氣地說道。
顧煜卻笑而不語,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的紙牌。
房間內(nèi)燭光搖曳,在墻上投下跳動的影子。
蕭寒冰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藏著太多秘密。
夜深了,柳雯和翠歡告退離開。蕭寒冰坐在窗邊,看著顧煜收拾紙牌。
“你真的有辦法解決木材短缺的問題嗎?”她輕聲問道。
顧煜停下手中的動作:“公主可知道南燕國西北邊境有一片原始森林?”
“那里是蠻族的地盤,我們無法進入?!?
“但我們可以和他們做交易?!鳖欖系难壑虚W過一絲精光,
“我在清河時,就和那些蠻族打過交道。他們需要我們的絲綢和瓷器,
我們需要他們的木材,各取所需?!?
蕭寒冰眼前一亮:“你是說......”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顧煜收起最后一張紙牌,“現(xiàn)在,不如我們先來玩一局?”
“你......”蕭寒冰氣結(jié),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夜色漸深,長春宮的燈火依然明亮。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宮廷中。
這一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一早,朝堂上再次議論紛紛。
大臣們都在猜測顧煜會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有人說他是在自取其辱,有人則對他抱有期待。
歐遠站在殿下,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如果顧煜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么工部尚書之位就會易主。
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結(jié)果。
“來人,”他低聲吩咐身邊的侍從,
“去查查這個陳業(yè)的底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侍從領(lǐng)命而去,歐遠望著殿外的陽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決不能讓一個小太監(jiān)破壞他的計劃。
與此同時,顧煜正在長春宮的書房中研究地圖。
桌上攤開著各種奏折和文書,都是關(guān)于邊境貿(mào)易的記載。
他知道,要說服朝廷和蠻族做交易并不容易,但這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
“小業(yè)子,”蕭寒冰推門而入,“我?guī)湍阏襾砹艘恍╆P(guān)于蠻族的資料。”
顧煜抬頭,看著她手中抱著的一摞書籍,心中一暖:“多謝公主。”
“你真的有把握嗎?”蕭寒冰將書放在桌上,擔憂地問道。
顧煜笑了笑:“天下沒有絕對的把握,但總要試試看。”他翻開一本古籍,
“這些蠻族雖然彪悍,但也并非不講道理。只要找到合適的方式,未必不能談判?!?
蕭寒冰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認真研究的樣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個男人,似乎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對了,”顧煜突然抬頭,“昨晚的牌局還沒完,要不要繼續(xù)?”
“你......”蕭寒冰又好氣又好笑,“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顧煜卻已經(jīng)從抽屜里摸出了紙牌:“放松一下也好,想太多反而會鉆牛角尖?!?
看著他熟練地洗牌,蕭寒冰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他的處事方式——
在看似玩鬧中,藏著深思熟慮。幾人達成一致,又玩了起來。
顧煜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目光落在眼前凌亂的牌局上。
燭光搖曳,映照著滿桌的撲克牌,還有幾件散落的衣物。
“一對A,我就剩一張牌了?!?
蕭寒冰慵懶地靠在軟榻上,纖細的手指輕輕將兩張牌甩在桌面。
她的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紅唇微微上揚。
此時的她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紗衣,其余衣物都已輸?shù)镁狻?
翠歡站在一旁,目光若有若無地瞥向顧煜。
此刻的顧煜也好不到哪去,上身赤裸,僅剩一條褲子蔽體。
燭光下,他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小業(yè)子,該你出牌了。”蕭寒冰慢悠悠地開口,纖細的手指卷著一縷青絲。
在她眼中,顧煜不過是個太監(jiān),自然無需顧忌什么。
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顧煜身上游走,帶著幾分戲謔。
顧煜面不改色,手中的牌輕輕一抖,四張3整齊地落在桌上。
“炸彈。”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蕭寒冰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美目中閃過一絲惱怒:
“給我按住他!把他衣服全扒了!”她猛地站起身,玉手一揮。
翠歡和柳雯對視一眼,立即行動起來。
兩人一左一右,將顧煜按在榻上。轉(zhuǎn)眼間,顧煜的衣物便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小業(yè)子,去給本公主準備沐?。 笔捄纤?,冷笑著下令。
她的目光在顧煜身上流連,帶著幾分報復(fù)的快意。
顧煜無奈地跟著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汽彌漫,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中。
從頭到腳的伺候,外加一套完整的桑拿,讓他感覺精疲力盡。
水汽中,蕭寒冰慵懶地靠在浴池邊,時不時發(fā)出一聲舒服的輕嘆。
顧煜站在一旁,手中拿著軟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身體。
“小業(yè)子,你說你是從哪里來的?”蕭寒冰突然開口問道,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顧煜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xù):
“回公主的話,小人是從南燕來的?!?
“南燕?”蕭寒冰輕笑一聲,
“那里可不太平啊。聽說最近又有金人細作混了進去,鬧得人心惶惶的?!?
顧煜低著頭,不動聲色地應(yīng)道:“是啊,所以小人才想著逃到北魏來。”
蕭寒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顯然并不完全相信顧煜的話。
沐浴結(jié)束后,顧煜終于得以回到偏院。
小丫頭已經(jīng)備好了茶水和床鋪,看到他回來,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