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三具冰冷的遺體橫臥于此。
孫鋒仔細檢查后,面色凝重:
“是天衛(wèi)司影衛(wèi)的人,他們身上的暗器和水下呼吸的法器都是影衛(wèi)特制的。”
“他們大概是得知我剿滅水怪的消息,臨時起意行刺。”
顧煜分析道,目光在尸體上逡巡,
“不過這次行動明顯準備不足,應該不是蓄意謀劃。”
默馬玉兒自責道:“是我警惕不夠,沒有發(fā)現他們的蹤跡。”
“天衛(wèi)司向來神出鬼沒,這不怪你。”
顧煜安慰道,“他們能在水下潛伏這么久而不被發(fā)現,本就不同尋常。”
營帳內,被捆住的蘇陽晴晴蠕動著想要逃脫。
見到顧煜進來,她立刻露出猙獰的笑容:
“你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背叛朝廷,殘害同僚,你不得好死!”
顧煜眼神一冷:“把她嘴堵上,吊在樹上。除了飯食,什么都不準給。”
士兵們立刻照辦,不顧蘇陽晴晴的掙扎將她拖了出去。
“把尸體丟進水里。”顧煜走進營帳,默馬玉兒和趙巧緊隨其后。
孫鋒憂心忡忡:“天衛(wèi)司已經開始行動,大人務必小心。
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地行刺,必定還有后手。”
“若是蓄意行刺,不會只派三個殺手。”顧煜沉吟道,
“他們應該是一直在監(jiān)視,見我獨自下水才臨時起意。這反而說明,他們的準備還不充分。”
趙巧聽罷心中一凜,懊悔自己方才未能守在顧煜身邊。
若是她在場,或許能提前發(fā)現端倪。
默馬玉兒面露憂色:
“天衛(wèi)司確實難纏,我們得加倍警惕。我這就去加強巡邏,特別是水域附近。”
夜幕降臨,顧煜站在營帳外望著漸暗的天色。
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音,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們的身影。
城內一家客棧的單間里,趙昂和顧銘坐在椅上,
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站在他們面前,額頭上冷汗涔涔。
“我命你監(jiān)視陳業(yè),誰讓你擅自動手的?”趙昂語氣平淡,卻讓那人瑟瑟發(fā)抖。
“大人,我們始終盯梢著這里。見陳業(yè)獨自下水,又無人護衛(wèi),覺得時機難得,這才......”
“蠢貨!”趙昂厲聲打斷,
“現在好了,打草驚蛇。顧煜那個人精,肯定會加強防范。”
顧銘冷笑道:
“你以為陳業(yè)是那么好對付的?他能在天衛(wèi)司混到那個位置,豈是易與之輩?”
那人跪地求饒:“屬下知錯,請大人責罰。”
“知錯?”趙昂瞇起眼睛,眸中寒光閃爍,“你可知道擅自行動的后果?”
“大人饒命!屬下一時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趙昂揮了揮手,
“先打斷他的腿,丟去乞丐窩。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兩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出現,拖走了那個男子。
很快,樓下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即戛然而止。
“現在怎么辦?”顧銘問道,“陳業(yè)那邊肯定會有所防備。”
“繼續(xù)監(jiān)視。”趙昂淡淡道,
“不過要換個方式了。這次失手反而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讓我看清了他的底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遠處軍營的火光映入眼簾,星星點點,宛如地上的星河。
“陳業(yè)啊陳業(yè),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趙昂輕聲說道,
“就讓我看看,你還能蹦跶多久。”
夜色漸深,軍營依舊燈火通明。
顧煜坐在營帳內,回想著今日的遭遇。
水下偷襲的刺客身手不凡,若非他早有防備,恐怕已經命喪黃泉。
這次行刺雖然看似倉促,但背后必有更大的陰謀。
天衛(wèi)司不會無的放矢,他們想要的,恐怕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
蘇陽晴晴的出現,三個影衛(wèi)殺手的行動,都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來人。”顧煜喚道。
“大人。”親兵立刻應聲而入。
“加強巡邏,特別注意水域附近。另外,給我盯緊蘇陽晴晴,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是!”
顧煜走出營帳,夜風微涼。
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音,默馬玉兒正在訓練新兵。
那挺拔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醒目,舉手投足間盡顯軍人風范。
他輕輕一笑,轉身回了營帳。
今日的事,只是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后面。
天衛(wèi)司既然敢動手,就絕不會輕易罷休。
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直到將自己徹底鏟除。
營地四周,暗處不知潛伏著多少雙眼睛。
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已經悄然展開。
樹影婆娑,月色如水。夜風掠過庭院,帶著幾分涼意。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庭院,直奔密室而去。
腳步輕盈得仿佛踩在棉花上,連地上的枯葉都未曾發(fā)出一絲響動。
趙昂坐在案前,眉頭緊鎖。
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墻上,顯得格外孤寂。
他知道,今晚的刺殺行動已經徹底失敗。
“大人。”顧銘單膝跪地,聲音低沉,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
“那個叛徒已經處理掉了。”
趙昂冷笑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你以為殺了他就能掩蓋今晚的敗局?陳業(yè)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屬下知罪。”顧銘的聲音微微發(fā)顫,額頭滲出的冷汗已經打濕了衣襟。
密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燭火不安地跳動著。
顧銘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他很清楚這次行動暴露的后果有多嚴重,一個不小心,
不僅會前功盡棄,還可能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趙昂站起身,在密室內來回踱步。
月光從窗縫中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傳令下去。”趙昂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凌厲如刀,
“所有人暫時按兵不動。督府那邊的計劃繼續(xù)進行,其他人全部隱藏起來。”
“是!”
“記住,誰要是敢擅自行動,格殺勿論!”趙昂的聲音冷得像冰。
顧銘領命而去,背著那具尸體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身影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