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異能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55字
- 2025-05-07 20:19:28
隱身和靈識控制,這兩項(xiàng)靈力讓她在末世中活了下來。也正是憑借這兩樣能力,那個實(shí)驗(yàn)基地花了整整兩年時(shí)間,動用了十位高手才將她制服。回想起那段經(jīng)歷,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可惜現(xiàn)在都成灰了。”她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廚房是她的第一站。林月平日不愛下廚,儲存的糧食并不多。一袋糙米、半袋粗面、一小袋白面整齊地?cái)[在角落,旁邊是些油鹽醬醋和晾干的青菜。
她輕輕揮手,這些東西便消失不見。連帶著灶臺上那口被煙火熏得發(fā)黑的大鐵鍋,也被她收進(jìn)了空間。廚房里很快變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幾個釘在墻上的鐵鉤子。
三間臥室也未能幸免。但凡能看見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被她收走。就連沈豐年藏在門板后的私房錢,也被她用靈識勾了出來。
可惜這個年代,家境并不富裕,區(qū)區(qū)五十兩銀子而已。沈長菱將銀子收好,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房間。“爹娘身上應(yīng)該還藏著些。”她暗自思量。
沈長河回到房間時(sh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小臉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娘!娘!見鬼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沈長菱此時(shí)已經(jīng)潛入了隔壁大伯家。趁著無人,她大搖大擺地搜刮起來。
大伯是家塾教書先生,家底自然比他們殷實(shí)。光是藏在屋里的銀子就有一百五十兩。書籍、文房四寶、家具擺設(shè),但凡入眼的東西,她來者不拒。
廚房里的存糧比他們家多得多,米面油鹽、肉菜豆子,連角落里的咸菜壇子都沒放過。
三個堂哥的房間同樣未能幸免。她進(jìn)去時(shí)滿屋子?xùn)|西,出來時(shí)只剩下四壁蕭然。
而另一邊,沈家院中一道身影正彎腰忙碌著,鐵鍬挖掘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娘,你在做什么?”沈長河站在廊下,聲音有些發(fā)顫。月光下,他看到自家后院的一角已經(jīng)被挖開,露出了森森白骨。
林月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說:“長輩就在這里,我不挖開怎么帶走?”她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要帶什么菜去趕集一樣平常。
沈長河呆立當(dāng)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眼前的一幕實(shí)在太過荒謬,讓他一時(shí)難以接受。
“荒謬!簡直荒謬!”沈豐德從屋里沖出來,氣得渾身發(fā)抖,“挖人祖墳,這、這......”他身為讀書人,平日里最重禮教,此刻卻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月歪著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們倆:“大哥這是做什么?咱們要搬家了,總不能把爹娘丟在這里吧?”她說著,眼神漸漸變得不滿,“你們難道想拋下爹娘?他們待我那么好......”
孟氏扶著門框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白森森的頭骨,嚇得差點(diǎn)暈過去:“快、快包起來!”她臉色慘白,聲音顫抖。
“有什么好怕的......”林月一邊嘟囔著,一邊不情不愿地把尸骨往包袱里裝,“爹娘生前最疼我了,死后肯定也不會害我的。”
沈長菱將東西都拾掇進(jìn)空間后,出來剛好撞到這一幕,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便宜娘還真是......與眾不同。
沈豐年正要開口訓(xùn)斥,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馬蹄聲、鑼鼓聲,夾雜著官兵的吆喝聲由遠(yuǎn)及近。
“沈氏一族沈伯光,以下犯上,冒犯天顏!”
“沈伯光已伏誅,皇上開恩,留爾等性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xiàn)判沈氏一族抄家流放,即刻執(zhí)行!”
整個村子瞬間亂作一團(tuán)。此起彼伏的哭喊聲中,不時(shí)夾雜著器物破碎的聲響。有人在黑暗中奔逃,有人跪地求饒,更多的人則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沈家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幾個官兵舉著火把闖了進(jìn)來。火光照亮了他們猙獰的面容:“都給我滾出來!站到院子里!”
沈長菱看著眼前的混亂,心中卻異常平靜。她輕輕攥緊了袖中的玉佩,那是她穿越來時(shí)唯一帶著的東西。比起末世的絕望,這種程度的災(zāi)難又算得了什么?
至少,她現(xiàn)在還有一家人在身邊。雖然這家人有些奇怪,但總比獨(dú)自一人要好得多。
官兵們粗暴地搜查著每個房間,將值錢的東西裝進(jìn)麻袋。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人扔來幾件粗布囚衣:“換上!男的都戴上腳銬!”
沈豐德顫抖著接過囚衣,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
一個官兵突然注意到林月背后的包袱:“把東西交出來!”
“這是我爹娘的骨頭!”林月立刻打開包袱,白森森的頭骨在火光中泛著寒光。幾個官兵嚇得連連后退,有人甚至直接跌坐在地。
“她、她腦子有問題......”沈豐德連忙解釋,生怕官兵遷怒。
官兵們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催促著他們快些去村口集合。臨走前,還不忘警告道:“別耍花樣,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村口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罵,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看著自家被翻得底朝天。火把的光芒映照著每個人驚恐的面容,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沈長菱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切,心中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這一路必定艱難,哪怕再苦再累,只要能在一起就值得,就沒什么好怕的。
林月還在絮絮叨叨地和包袱里的骨頭說話,孟氏則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那些白骨會突然蹦出來。沈豐德和沈長河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夜風(fēng)吹過,帶來一陣涼意。沈長菱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粗布衣裳,目光望向遠(yuǎn)方。黑暗中,一隊(duì)隊(duì)官兵正在集結(jié),準(zhǔn)備押送這些“罪人”啟程。
官兵開始清點(diǎn)人數(shù),粗暴地將人群分成幾隊(duì)。這時(shí),村里的趙大娘倒在地上,渾身疼痛難忍,破舊的衣衫上沾滿塵土。她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卻倔強(qiáng)地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一聲呻吟。
“娘!”幾個兒子沖上前,跪倒在她身邊。大兒子顫抖著手想要扶起母親,卻又害怕碰到她的傷處。二兒子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娘,都怪我們沒用,保護(hù)不了您...”
趙大娘想說些什么,卻只能虛弱地捏了捏兒子們的手。她渾濁的眼中滿是不舍與心疼,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而是看到兒子們這般模樣更讓她心痛。
四周的族人看著這一幕,有人攥緊了拳頭,有人低垂著頭,還有人暗自抹淚。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憤怒與無奈。沈氏一族在這方圓百里,曾經(jīng)是讓人敬畏三分的存在,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