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抿了抿唇，想起昨天那十次娃娃機的經歷。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顧晚晴適時插話，“人家小孩子的一片心意，當然比你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強多了。”
顧修年眉梢微挑：“華而不實？”
“對啊對啊！”顧蕊蕊蹦跳著舉起小手，“我的黑卡卡最好了！比哥哥的鉆石好看多了！”
蘇瑾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誰能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會因為一張黑卡而吃醋？
“鉆石雖好，卻不如蕊蕊的心意珍貴。”她輕聲說道，目光在顧修年臉上掠過，“不過...謝謝你的禮物。”
顧修年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邁步走到她面前：“既然如此，那這些鉆石就先放在我這里吧。等你什么時候覺得它們比黑卡更有價值，再來找我要。”
“這......”蘇瑾一時語塞。
“好啊好啊！”顧蕊蕊卻拍起小手，“這樣姐姐就只能留著我的黑卡卡啦！”
顧晚晴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輕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那個從不講道理的哥哥，用這么幼稚的方式吸引一個女孩的注意。
日落時分，天際被染成瑰麗的橘紅色。房間一片漆黑，暮色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蘇瑾被壓在娃娃機旁，纖細的手臂無力地環著顧修年的脖子。
他的吻細密地落下，帶著不容拒絕的熱度：“夫人對珠寶不太感興趣？”
蘇瑾心跳如鼓，呼吸早已亂了節奏：“不是...”
“那是不喜歡我送的？”他的唇流連在她的耳際，灼熱的氣息讓她渾身發軟。
“差點忘了...”他牽起她的手，慢條斯理地按在自己的喉結上，“這里是夫人的心頭好。”
蘇瑾的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呼吸愈發急促。
“既然不喜歡鉆石，這里暫時獻給夫人。”顧修年的聲音低沉得令人心顫。
“沒有不喜歡，你的禮物我都很珍惜...”蘇瑾急忙解釋，聲音卻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
他已經湊近，輕咬她的唇瓣：“夫人想咬想親，都隨你。”
這個吻綿長而熾熱，直到蘇瑾軟得像一灘春水，整個人都癱在他懷里。
“反省得如何？”他打開暖色的落地燈，將她抱到沙發上。
蘇瑾靠在他懷里，小聲嘟囔著什么。
“看來反省得還不夠徹底？”顧修年低笑，“那我們繼續。”
蘇瑾突然主動吻上他的喉結，感受到他呼吸驟然變重。
“夫人...”他的聲音變得沙啞，“我覺得這樣的反省可以每天都來，今晚的談話暫且告一段落，好嗎？”
她抬眼看他，暖黃的壁燈里，他俊美的輪廓染上一絲緋色，宛如一幅動人心魄的畫作。
周末，他們來到顧家楓林山莊。顧老爺子早已請來了繡娘、篆刻大師等工匠，為他們籌備婚禮事宜。
楓林山莊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庭院中的老梅開得正好，暗香浮動。顧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一邊給他們泡茶，一邊絮叨著婚禮的細節。
“婚禮可不能馬虎。”他捧著紫砂壺，動作輕柔地倒著茶，“無書不成婚，結婚證要先領好。你們這孩子，連訂婚都沒有個正經儀式...”
蘇瑾站在老爺子身邊，看著他精心挑選的結婚證詞。每一張都寫得極為用心，字跡遒勁有力，帶著濃濃的古意。
最終，他們選定了一篇簡單優美的：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共許白首之約，載明鴛譜。】
回程的路上，蘇瑾注意到路邊的電影海報。《暖晝》幾個大字格外醒目，海報上的男女主角深情相對，氛圍浪漫。
“顧修年。”她輕聲喚道。
“嗯？”他專注地駕駛，目光始終盯著前方。
“晚上有空嗎？想看這部電影。”
顧修年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當然知道這部電影，那些曖昧的鏡頭，纏綿的吻戲...
看到他的反應，蘇瑾有些失落：“如果你不想看就算了。”
顧修年轉過頭，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昏黃的路燈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柔和。
“瑾瑾。”
這個稱呼讓蘇瑾心頭一顫。自從和沈明宇一起吃飯那次之后，他就再沒這么叫過她。每次聽到這兩個字，她都覺得心里酥酥麻麻的。
“我沒有不想看，”顧修年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等到了那邊，我再跟你解釋，好嗎？”
前方的信號燈轉綠，車子重新啟動。蘇瑾靠在座椅上，心里那點忐忑慢慢消散。她開始覺得，也許自己想得太多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海韻廣場的地下停車場。顧修年熄火后，并沒有立即下車。昏暗的車廂里，他忽然傾身過來，溫熱的呼吸拂過蘇瑾的耳畔。
“我不是不想看電影，”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我之前查過所有在映的片子。”
蘇瑾愣住了，“然后呢？”
顧修年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其他要么太平淡，要么太恐怖。《暖晝》口碑最好，但是...”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暗啞，“吻戲太多，我會有點難受。”
這句話讓蘇瑾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感覺臉頰發燙，連忙推開車門。清涼的地下停車場空氣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電影院里人不多，他們買了十點四十的《暖晝》。放映廳里三三兩兩坐著幾對情侶，氣氛曖昧而私密。
蘇瑾抱著一桶爆米花，專注地看著大銀幕。電影開場沒多久，男女主角就開始接吻。她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變得有些不穩。
鬼使神差地，她轉頭在顧修年下巴上輕啄了一下。“不難受哦。”她眨著眼睛，像是在宣告主權。
顧修年喉結滾動，拿起冰可樂猛灌了一口。可這點涼意根本壓不住心頭的燥熱。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收緊，指節泛白。
熒幕上的第二場吻戲來得更加激烈。前排的情侶已經摟在一起，曖昧的氣氛在黑暗中蔓延。
“要吃嗎？”蘇瑾遞過爆米花，聲音輕得像羽毛，“味道不錯。”
“要。”顧修年應著，下一秒就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爆米花的甜香和可樂的氣泡在唇齒間交纏。蘇瑾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墜入一片甜蜜的云朵。等他松開她，又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顧修年...”她小聲喚他，聲音里帶著羞意。
“嗯？”他的呼吸有些不穩。
“我想喝可樂。”她聲音發軟，像是在撒嬌。
他遞來冰可樂，看著她喝了一大口。忽然，他俯在她耳邊，“蘇瑾，我們回家吧。”
蘇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燒得更厲害了。她低著頭，看著懷里的爆米花，一點也不敢抬頭。
影院的走廊里，她跟在顧修年身后，看著他修長的背影。隱約聽見前臺小姐問：“先生，電影還沒放完就要走嗎？”
顧修年腳步不停，“有些事比電影更重要。”
這句話讓蘇瑾差點絆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