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這簡直是瘋了
- 重生之我在大清搞工業(yè)革命
- 大雪之下
- 2182字
- 2025-06-13 00:12:13
皮埃爾眉頭緊鎖。達爾號已經(jīng)沉沒,他上哪里去找證據(jù)?染坊里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幾個法國士兵不自覺地把手放在了槍套上。
“宰相大人,我們不要糾纏過去的事了。”皮埃爾試圖轉移話題,“我此行的目的是邀請您去巴黎...”
“抱歉,在法國政府表明態(tài)度之前,我不會去巴黎。”陳逸風態(tài)度堅決,“雖然琉球王國弱小,但在國際法上與法國是平等的。”
皮埃爾終于明白了陳逸風的用意。這位東方的政治家,顯然對巴黎之行有所顧慮。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法國士兵正在向染坊集結。這次他們把步槍背在身后,顯示出友好的姿態(tài)。
然而當他們準備逮捕萊昂等人時,情況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住手!”陳逸風厲聲喝道,“萊昂是我的朋友!”
“抱歉,宰相大人。”皮埃爾臉上掛著官方式的微笑,“您的外交豁免權不包括這些普魯士人。”
二十多支槍同時對準了萊昂一行人。這位陪伴陳逸風橫渡地中海的普魯士軍人,苦笑著向陳逸風敬禮。他的眼神中帶著釋然,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宰相大人,再見。這就是我的命數(shù)了...”
“放屁!”陳逸風突然爆喝一聲,“蛇爺,動手!”
一聲令下,中國護衛(wèi)如同鬼魅般出手。眨眼間,包括皮埃爾在內(nèi)的六名軍官就被制住。孟明蛇的短刀抵在皮埃爾的咽喉上,寒光閃爍。
染坊里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法國士兵們舉著槍,卻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迅捷的身手,這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東方人的認知。
“從塞德港開始,萊昂就是我的雇傭兵。”陳逸風冷冷道,“動我的人,就是不給我面子。我不管你們和普魯士有什么過節(jié),這個理由在我這里行不通。”
皮埃爾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誰說東方已經(jīng)沒落了?這實力簡直離譜?他的喉結微微滾動,感受著貼在脖子上的冰冷刀鋒。
“冷靜!所有人放下武器!”皮埃爾急忙喊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顫,“宰相大人,巴黎那邊會誤會您的良苦用心啊!”
陳逸風沒有理會他的話。沒有萊昂的幫助,想要逃出生天簡直是癡人說夢。至于那位狂妄自大的皇帝,隨他去吧。
“皮埃爾先生,建議您先跟巴黎通個氣。”陳逸風淡淡道,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您的級別,恐怕還不夠給我下命令。”
這話說的沒錯,皮埃爾只是一個情報人員,陳逸風這樣的身份已經(jīng)涉及到外交,他的確沒有資格。他思索片刻:“宰相大人,既然如此,我可以不殺這個普魯士人,但是你們這些人必須先聽從我的安排,我會給你們找一間舒服的房子住下來,再去讓人向皇室匯報,您覺得如何?”
此刻也只能如此,只要萊昂還在,就有逃脫的希望。
陳逸風轉身看向鳳女等眾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那就麻煩皮埃爾先生了。”
普魯士的崛起之路上,法國就像一塊巨石般橫亙在前方。
作為歐洲大陸的霸主,法國人對普魯士的防范從未停止。他們絕不容許另一個陸上強國的出現(xiàn),更不允許自己“陸軍第一”的地位受到挑戰(zhàn)。巴黎的每一個決策者都在密切關注著普魯士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個北方鄰居突然崛起。
英國人奉行海洋政策,只要不觸及其海上利益,便不會過多干涉。俾姆麥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在普魯士崛起的過程中成功地讓英國保持了中立態(tài)度。他們心知肚明:與其防范遠在大陸的普魯士,不如提防近在咫尺的法國。
但法國不同。他們暗中煽動普魯士南部諸侯造反,千方百計地要削弱德意志的力量。巴黎的外交官們四處游說,試圖在普魯士周邊制造敵對勢力。既然和平相處無望,那便只好兵戈相向一決勝負。
雖然此時的普魯士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法國抗衡,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在法國境內(nèi)布下龐大的情報網(wǎng),籌謀未來的終極對決。每一個邊境城市都潛伏著普魯士的密探,他們像幽靈一樣游走在陰影中,收集著各種情報。
貝桑松就是這樣一個邊境重鎮(zhèn)。城市古老而寧靜,厚重的城墻見證了無數(shù)歷史變遷。街道上行人匆匆,誰也不會想到這里正在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諜戰(zhàn)。
陳逸風的計劃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他選擇貝桑松這個邊境城市,就是為了偷渡到瑞士,再轉道去普魯士。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麻痹法國人的警惕。
“這簡直是瘋了!”萊昂站在被監(jiān)禁的房子窗前,聽著陳逸風的計劃。得知陳逸風要動用自己的軍官團來執(zhí)行營救任務時,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那支剛剛在不萊梅嶄露頭角的新軍,竟然要在法國境內(nèi)發(fā)動一場軍事行動?
“你聽我解釋。”陳逸風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法國人現(xiàn)在正是最狂妄的時候。六年前他們剛剛燒了清國的圓明園,在他們眼里,中國人都是軟弱可欺的。”
萊昂轉過身來,眉頭緊鎖:“但這不代表...”
“一個連都城都淪陷還龜縮不敢還手的廢物國度,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值得尊重。”陳逸風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就是要利用法國人的這種輕視。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用軍隊從貝桑松強行突圍。就算是皮埃爾那樣的情報天才,也猜不到我的計劃。”
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只有壁爐里的柴火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萊昂來回踱步,皮靴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可是這太冒險了,”萊昂終于停下腳步,“一旦失敗...”
“更何況,”陳逸風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法蘭西眼下滿腦子都是你們普魯士的事。只要你們在邊境制造幾次軍隊調(diào)動的假象,就能吸引他們的目光。”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在瑞士邊境處停留:“貝桑松離瑞士很近,幾十公里的路程,我相信我的勇士們能夠護送我突圍。這支虎狼之師可是我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
萊昂望著陳逸風的背影,心中暗嘆:這簡直就是個瘋子!這種強行突圍帶有準軍事色彩,必然會引發(fā)與法國軍隊的沖突。一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