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身邊這個女人啊,三哥!”曾奇一咬牙,眼中滿是怨憤,直接指向孫星,“自從她來了以后,咱們的生意就一直不順。三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周三壯的佩劍已經出鞘,直取曾奇要害。劍鋒所指,殺意凜然。
曾奇心中大驚,憑借著多年練就的敏捷身手堪堪避開,然而,他的動作終究還是動作太急,
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一陣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向他襲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強忍著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痛意,冷汗如豆大般順著額頭滾滾而下,瞬間浸濕了他的衣衫。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重情重義的三哥竟會如此狠心,對自己拔劍相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中一陣發苦,猶如墜入了無盡的冰窖。
“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周三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冷酷,“若有下次,必取你性命。”
周三壯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感,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對兄弟情分的不舍,但此刻都被那濃濃的殺意所掩蓋。
曾奇心中發苦,他知道周三壯是真的動了殺心。方才那一劍若不是對方留手,自己早已命喪黃泉。
他緩緩地站直身子,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方才躲避時扯到了手術的傷口,疼得他幾乎站不穩。
孫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開口:“三壯,咱們坐下來聊聊。曾公子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別讓他傷上加傷。”
她的聲音溫柔似水,然而,這在曾奇聽來,卻覺得無比刺耳,卻讓曾奇更加憤怒。這個女人,裝得可真像。他在心中暗自冷哼。
周三壯冷哼一聲:“他自找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孫星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門外:“右紫,扶曾公子回房休息。”
右紫聽到呼喚,急忙走進房間,來到曾奇身邊,伸手想要扶住他。曾奇甩開右紫伸來的手,咬著牙冷冷地說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便獨自向外走去。
但沒走幾步,就踉蹌了一下,右紫見狀,連忙快步上前,扶住了曾奇,曾奇掙扎了幾下,但終究還是沒有掙脫,最終只能任由右紫攙扶著回了房。
“你家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到了房中,曾奇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質問,幾分不甘,還有一絲隱藏不住的好奇。
右紫冷著臉:“我家夫人是什么人,不勞曾公子操心。”說完轉身就走,連個眼神都沒給曾奇,留下曾奇一人在房中,留下他心的憤怒和疑惑。
不多時,紫兒端著藥進來。碗里的藥湯還冒著熱氣,散發著濃郁的藥香。
曾奇此時正滿腔怒火,看也不看,直接打翻了藥碗。褐色的藥湯灑了一地,紫兒嚇得后退幾步。
“滾出去!”曾奇怒吼。
紫兒慌忙退出房間,關門時還能聽到里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她被嚇得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恐懼。
孫星和周三壯正在清點今日的收入,桌上放著整整一箱銀子。燭光下,銀兩閃著瑩瑩的光,更是誘人。
“明日我想換個法子。”孫星說道,手指輕輕撥弄著銀錠,“今天大家都是圖個新鮮,不能指望這樣的銷量一直持續。我們得想個更長遠的辦法來銷售我們的番薯。”
“怎么說?”周三壯放下手中賬冊,抬起頭看著孫星,眼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咱們設幾個流動攤位,以批發的方式賣出去。給他們留些利潤,讓他們也能賺錢。這樣不僅能擴大銷路,還能讓更多人嘗到我們的番薯。”她有條不紊地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周三壯點頭:“你做主就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為夫相信你的眼光。”
夜深了,兩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星星。初秋的夜風帶著幾分涼意,卻吹不散兩人之間的溫情。他們彼此相依,享受著這難得片刻的寧靜和溫馨。
“你說曾奇為什么會這樣?”孫星突然問道。
周三壯沉默片刻:“他媳婦跟人跑了,這些日子心情不好。”
孫星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次日一早,陳管家送來曾奇留下的信。信很短,只說有要事處理,先行離開。
“走了也好。”周三壯看完信后說道。
孫星沒說什么,只是專心吃著早飯。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送走周三壯后,她來到鋪面。門前已經排起長隊,但她心里還在想著更好的銷售方法。
“師父。”梁寧不知何時來到后院,一邊啃著烤番薯一邊問,“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把番薯都賣出去。”孫星看著院子里堆積如山的番薯。
“師父有主意了?”
“想做批發,但具體怎么做,還沒想好。”孫星皺著眉頭,“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梁寧又拿起一個番薯:“師父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反正我現在也是閑人一個。”
“你啊,就知道吃。”孫星笑著搖頭。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孫星走出去看,原來是有人在爭執。
“憑什么你們能買那么多?”一個中年婦人指著幾個小販大聲質問,“我們排隊排了這么久,就買這么點?”
孫星走上前去:“大家別急,我們明天會有新的銷售方式。”
“什么新的銷售方式?”眾人紛紛問道。
“從明天開始,我們會在城里設立幾個流動攤位,專門做批發。”孫星解釋道,“大家可以去那里購買,價格會比這里便宜一些。”
聽到價格便宜,眾人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回到后院,孫星開始規劃具體的實施方案。她要在城里找幾個合適的地點,然后安排人手,制定價格……